落花流水,落荒而败。
“哎,旺夫命,原来是望着老夫逃命。”杨冠江笑着说着就过钱,气氛一下缓解了。
焦娜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杨冠江急中生智,巧妙解了自己的唐突,她没说啥,温柔地敲了他一下。两人的关系,似乎就在这一刻定性了。
可能是因为女性的一种依赖和甘于处柔的天性,这把牌后,焦娜象变了个人,不再讲话,而是默默地看着杨冠江出牌,该付钱时主动付,该收钱是主动收,真正表现出两个一家人的样子。
几把牌后,谭生勇的同学来了,尽管岁月的痕迹在面容上难以抹去,可她还是满面春风,穿着时髦,看上去火辣性感,焦娜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老同学,来来,我看看你有没有旺夫命。”谭生勇笑着把老同学招呼在身边坐着。这话说出来,焦娜不由脸又红了,这谭部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在,这种玩笑是善意的,也是退守两可的。
“哦,你们都有后盾,看来我是得更加努力了。”程科长接道。
正说着,科长夫人带着女儿进来,他自己又说道:“说曹操曹操到,老婆,快来我这坐着,要不我难赢了。”
刚说完,女儿不管这些,开口就说:“爸爸,我肚子饿了。”
谭生勇看看时间确实差不多,于是提议先吃饭。大家一算账,还是杨冠江赢了两百五十块钱,大家不由借此笑他二百五。
“我还愿意天天当二百五呢,只要你们愿意输。”
“今天是有旺夫的人在,改天我们要的是你输二百五。”
大家一阵笑,便来到桌子边,大家都很自觉,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三个阵容,一对一对的都很亲密,只有孩子自由自在,一会儿坐,一会儿又抬着碗乱窜。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鱼肉,有油炸的鱼鳞鱼翅、清汤的鱼头、面酱的鱼身,香喷喷的,还有其他菜,很眼馋。
“程科长,喝点啥酒?”
“不喝了吧,没有外人,大家清清秀秀的吃顿饭。”
这个吧,显得态度不是很坚决,谭生勇于是叫服务员上来本地土法酿制的小锅酒,清冽,醇香,喝醉都不会打头。酒上来后,开始倒酒。
“你们三位女同志,是喝葡萄酒还是喝饮料?”谭生勇又问。他开始没说,其实就是想让大家都喝白酒,白酒见效快,这才有意思,他也想让老同学喝点白酒,两人几天不见,床上的厮杀肯定是免不了,如果都能喝点酒,特别是让她微醉或半醉,就会浪得是无忌惮,否则会有些扭扭捏捏,不善于主动。
“我不喝饮料,也不喝葡萄酒,我就喝茶。”焦娜表态。
“我就喝白酒吧,少喝点就是。”老同学表态。
“我也不喝了,饮料激素多,我还要开车,葡萄酒也不能喝,你们喝吧。”科长夫人表态。
杨冠江把四杯酒倒好,谭生勇举起酒杯,说道:“谢谢程科长,谢谢焦科长,还有嫂子,这第一杯我先干了,你们喝一口,还希望你们一如既往的关心支持。”
“今天就当是朋友家庭聚会,不要客气。”科长劝道。
但是,客气这东西不能丢,特别是在酒桌上,只有相互客气,大家吃着喝着才舒心。大家都不敢造次,因为几个人中,谁都实权在握,不敢不恭维。
“来,小杨,你们两个一起,我们敬程科长一家,祝程科长一家样样好。”谭生勇说着,端起酒杯,老同学,杨冠江,焦娜,一起敬。
“都好,都好,样样好。”程科长、夫人也站起来。
为了表示礼尚往来,程科长两口也举杯一一回敬,先敬了谭生勇和老同学,再敬杨冠江和焦娜。
“来小杨,小娜,我们敬你们,要抓紧时间啊,我们可是还等着喝喜酒,吃喜糖呢。”
“好,好,谢谢叔叔。婶婶。”焦娜羞红了脸。杨冠江微笑着,望着她,表示很赞同,一定支持。
大家杯来盏去,三个大男人喝了两斤多酒,老同学喝了一杯多点,脸红扑扑的,都不是很醉,但也都不是很清醒。在三个女人的催促下,宴席散了。
“要唱歌还是要喝茶?”谭生勇问。
“唱啥歌,回家休息了。”科长夫人当然不同意去唱歌,刚才那老同学,就跟科长眉来眼去,这要是去唱歌,搂搂抱抱跳两曲舞,保不定以后会发生什么。女人都很敏感,男人喝酒,还是回家安全。
送走程科长一家三口,谭生勇望望杨冠江,他拿不准杨冠江要去哪,于是他单独对杨冠江说:“你自己拿主意,要住宾馆,开发票就是,我不管你了。”说完,带着老同学一溜烟跑了
剩下杨冠江和焦娜,焦娜正好把车倒好,叫杨冠江上车。在车上,杨冠江很紧张,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是要先去宾馆,还是先送焦娜回去。焦娜也不说话,她当然想把杨冠江带回去,可又怕遭到拒绝。
最后,还是一直沉默,到了焦娜家楼下,杨冠江才说:“我不上去坐了。”
“啥?你不上去,你想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