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朵朵一听到她哥哥顿时变了脸色,旁边那些人浑然不觉,笑着起哄,“朵朵,原来你还有个哥哥啊,怎么我们从来不知道?”
“闭嘴!”颜朵朵突然发起怒来,将周围人吓了一跳,大家一脸怪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生气。
颜朵朵冷冷的看着陈阳,抛下一句话,“我没有哥哥!”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朵朵,你等等我啊朵朵。”之前那男生幡然醒悟,连忙去追颜朵朵。剩下几个人神色怪异的打量了陈阳一眼,也追了上去。
“怎么了死太监?”这时候齐晓冉也赶了过来,见陈阳站在远处,不由奇怪的问道。
陈阳有些头疼,不知该如此给齐晓冉解释,同时心里也有些痛惜。
照片上的颜朵朵是那样清纯,就像是雨后的茉莉花,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可是眼前的颜朵朵,却是完全毁了在陈阳心中建立起的形象。
然而愤怒之后,他忽然释然了,如果田宓给他的资料都是真实的话,那么颜朵朵会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你觉得那个女孩怎么样?”陈阳忽然开口道。
“那个?谁?”当齐晓冉知道陈阳指的是谁之后,皱起眉头,“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手下随便一个小妹都比她好上千百倍,至少她们不会自甘堕落。”
陈阳知道齐晓冉的意思,对于这种富二代少女,她有着一种天生的敌视。
穿着漂亮的衣服,吃着可口的饭菜,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了,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儿,可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是不可企及的幻想。
不管是丽珍还是齐晓冉,都是小学没有毕业就不得不出来闯荡,对于齐晓冉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她们从内心里感到鄙视。
陈阳也理解,像是颜朵朵这样的少女,他没有见过一百个,也有九十九个。十五六岁的她们正处在叛逆期,热衷于一切新鲜事物。陈阳在她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一样如此,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变得内敛起来,再不复少时的锋利光芒。
只是想着照片上那笑容明朗的少女,不知为何陈阳始终气不起来。
“其实她还好吧。”陈阳笑了笑,笑容之中有些惆怅。这让齐晓冉有些惊讶,一直以来她所见到的陈阳都是一副木讷的表情,像是这个样子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呢。
不过显然齐晓冉对他的话并不赞同,“死太监你傻了吧,这样的小太妹你想找夜店里一抓一大把。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算说他她吸毒滥交我都不会怀疑。”
实际上齐晓冉这么说还是客气了,她出来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在夜场酒吧里,十五六岁打扮妖冶的太妹比比皆是,她们流连于各种声色场所,享受着不该她们这个年纪享受的东西。
这些少女也极其容易被勾搭,也许是一杯酒,或者一些漂亮的东西,她们就愿意跟人上床。
“其实这不怪她,真的。”陈阳叹了口气,没有人愿意自甘堕落,与其说是颜朵朵变坏了,不如说她还小,不知天高地厚。
“不怪她,怪谁,怪她父母吗?”齐晓冉嗤之以鼻,她本来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最看不惯那些不洁身自好的人。
也许正是因为她们堕落了,所以对于这些东西才更加怨恨,人们总是对自己失去的东西抱有美好的期望。
“如果她有父母的话。”陈阳淡淡道。
齐晓冉愣住了。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通常故事分为两种,一种是真实的,一种是虚构的。
其实还有一种,真实中夹杂着虚构,让人分不清真假。
故事之中的男孩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不知所踪,只能跟着奶奶相依为命。
像是所有处在叛逆期的少年一样,失去了父母的约束,男孩逃课,打架,斗殴。仗着自己比别人更强壮的身体,他成了让学生惧怕的那种不良少年,得到许多同龄人的崇拜,以及许多少女的喜爱。
然而对于男孩来说,他只是用这种刺激来掩饰他心中的空虚。他不敢回家,因为那不是他的家,他成日在街道上游荡,和一些小混混勾搭在一起,出入酒吧夜店那些声色场所。
他交了一些所谓的朋友,开始在道上混。十五六岁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在内心里他甚至有过死的念头。
也许死了,就不用忍受内心的空虚,可以享受永久的安宁了。
这样的念头是可怕的,在一次斗殴中,他失手将一个人打成了重伤。由于是未成年少年,他没有被判刑,只是被关进了看守所。
进过看守所的人都知道里面有多么黑暗,这里的人天不怕地不怕,你狠总有比你更狠的。
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所谓的大哥,他管理着这个牢房,其他人都是他的小弟。
刚刚进去第一天,他就因为没有给大哥孝敬,被几个人打了一顿,然后扔到马桶旁边。
男孩没有向守卫举报,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