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倒是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这顽疾已经缠绕他这么多年了,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这些小孩子又怎么可能治好?只是这怎么说也是自己孙子的一片好心,再加上有林濡在一旁帮腔,周德凯也不好扫众人的面子,于是便妥协了。
反正只是看一看,又不会少一块肉,多大点事儿?老人家想的很开。
只是他能想得开,其他人却想不开。
“首长,这不符合规矩。”一名医护人士模样的人见老人同意了,着急的开腔,一边以敌视的目光注视着陈阳。
老人家的病大家都清楚,那可是抗战时期遗留下的顽症,这些年不知请过多少名医来看都没有结果,其中不乏享誉中外的大师级神医。这些神医都没办法,这个二十岁出头的黄毛小子凭什么能够看好?
面对旁人质疑的目光,陈阳面不改色,有些东西用嘴说是没用的,得用事实来证明。在麦哲伦没有环游世界之前,毕达哥拉斯提出地圆说不也是被当成疯子么?
“没什么,就让小家伙看吧。”老人阻止了医护人员的话,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要拖拖拉拉,这是他当兵时候留下的习惯。
医护人员还想再说,可是见老人心意已决,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只是看向陈阳的目光充满敌视,显然认为这是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骗子,哗众取宠想要得到老人的赏识而已。
陈阳会去在意一个医护人员的目光吗?当然不可能!开什么玩笑,你又没在咱店里买过东西。
所以陈阳毫不理会那快要刺穿他后背的目光,淡定的观望了老人一眼,然后对老人道:“请伸出手腕。”
所谓望闻问切,是传统中医治病的步骤。一名合格的中医,不需要任何仪器便可以判断出患者的病症。
同样,这也是为什么中医会没落的原因,因为要达到这样一种水平,没有数十年的潜心专研是不可能达到的。可是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年代,又有多人愿意放弃便利的仪器,潜心专研古老高深的古医术呢?
然而偏偏,陈阳就是这么一个人。
周德凯显然也知道中医,他看向陈阳的目光更显意外,原本以为这么一个年轻人会医术估计学的也是西医,却想不到竟然是更加复杂的中医。这么一来他更加看不透了,中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啊,哪个医术有成的中医大师不是胡子花白仙风道骨的姿态,这个年轻人真的会医术吗?
同样这么认为的还有那些医护人士,他们本来就看不起陈阳,觉得陈阳太不知天高地厚,此刻知道陈阳用的是中医,更是嗤之以鼻。
高深的中医其实这么一个黄毛小子能够掌握的?
骗子,一定是骗子!一瞬间,周德凯身后的那名医护人员已经在心里下了这么个定论。
唯一对陈阳有信心的,便只有周丛和林濡两人了。周丛是亲自试验过陈阳的医术的,对陈阳有一种盲目的信心。而林濡想的更加简单,连林薇身上那种绝症都可以医治,像是这种顽疾应该不在话下吧?
至于陈阳想的就没那么多了,在他看来治病只有能治,和不能治两个结果。能治当然皆大欢喜,不能治也不是就要天塌了。毕竟这世界上奇难杂症数不胜数,谁又能肯定自己一定能治疗所有的病症?
幸好他的想法不被周丛和林濡所知,否则两人的表情不知道得对精彩。
还在,周德凯虽然怀疑陈阳的医术,但还是配合的伸出手,只是一脸的不以为意,显然并不相信陈阳能够治疗他的顽疾。
陈阳也不多说,在观察过周德凯的气色之后,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此刻将手指搭在周德凯的手腕上,闭目开始诊起脉来。
见陈阳在诊脉,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过了一会儿陈阳睁开眼睛,问道:“老人家,你这病应该是枪伤吧?”
周德凯回答的很干脆,“是啊,年轻的时候和小鬼子硬拼,身上中了几颗子弹。”
他说的不以为意,浑然不将这种事儿放在心上。然而陈阳听到这话,却是肃然起敬起来。
对于老一辈的革命家,陈阳保持着一颗敬畏之心,这些人才是祖国的基石,为了祖国流过血汗。
“应该不止有枪伤,还有一些伤更加严重,似乎是……炮弹碎片?”陈阳皱了皱眉,忽然道。
听到这话周德凯有些异样,他中过枪伤的事儿很多人知道,但是中过炮伤的事情,似乎没有对多少人说过。
周德凯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了陈阳一眼,沉声道:“是的,我以前受过炮伤,不过弹片都被取出来了。”
周德凯不愿在这件事儿上多说,因为那涉及一些军事隐秘,这么多年来他谁也没告诉。一旁的周丛一脸异样加茫然,他跟自己爷爷这么多年,还从不知道自己爷爷竟然受过炮伤!
一旁的林濡见此情况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怕陈阳关键时刻掉链子,看这情况应该是有解决方法了。
周德凯的话语肯定了陈阳的猜测,老人的伤确实是一些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