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就走了,赶着赴约的人是没时间跟你废话的。”月姬对着佐佐木摆摆手,然后拽着坂田银时出了和室,临走前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将军,将军正站在窗前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澄夜公主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对着月姬笑了一笑。
月姬轻轻鞠了一躬,离开了这里。
今夜的吉原依旧灯火通明欢歌笑语,这里永远是夜景的繁华,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去或者到来而改变。但是当那个失去了双臂、垂垂老矣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过长街的时候,无数花枝招展面容姣好的歌伎们都纷纷往路边让开,目送着他向前,并且对着他的背影微微鞠躬。
“哎?你们拜那个老头子做什么?”前来喝酒寻欢的人们奇怪的问道。
“只是祝福罢了。”艳丽的歌伎掩唇轻笑,“因为那位大人,正赶着约定的时间去与自己的心上人见面呀……”
六转武藏终于找到了当初他与倾城铃兰约定的那棵樱花树。只是多年过去,樱花树早已枯萎,被做成一根电线杆。身材娇小满头白发的倾城铃兰着一袭漂亮华丽的十二单,靠坐在电线杆下。她闭着眼睛,嘴角微挑出一个温柔的弧度,像是做了很美丽的梦。
六转武藏慢慢的靠近铃兰,他在她身边跪下,然后用自己的肩膀贴近了她的头。
“大人,您终于来了……”铃兰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但在六转武藏的耳中,却是一如往昔般清澈而明亮。“您果然……遵守了与妾身的约定呢……
“只可惜妾身早已垂垂老矣……跟这棵樱花树一样枯萎了呢……”
“哪里啊。”六转武藏低下头,铃兰挽的漂漂亮亮的发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蹭着,柔软顺滑如绝世的锦缎。他偏了偏头,小心翼翼的、亲吻了一下她的侧脸,“你还是像当年一般漂亮啊!而且樱花……都开了呢……”
月姬靠在巷子口,拔出了天丛云之剑。神乐和月咏奇怪的目光看过来,月姬摇摇头,手臂抡圆,慢慢地从下往上抽刀,妖红色的刀刃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汹涌磅礴的鬼力四散震开,纷纷在半空中化形,变成了一朵一朵的花,顺着晚来的轻风飘落。
繁花坠影之中,铃兰靠在六转武藏的怀里露出恬淡的笑容,两个人静静的相拥。
今宵之月,绝不西沉,只此美梦,不再苏醒。
“呐,回去了。”月姬慢慢的归刀入鞘,转过身朝着吉原繁华无比的街道走去。坂田银时看着月姬摇摇晃晃的背影,抬手扣住了她的肩膀,把人拉入怀中。
“怎么?”月姬偏过头,自下而上仰望着坂田银时被刘海遮住一半的脸,奇怪的问。
“啊,今天月色真不错。”银时勾起嘴角。
“当然啦,倾城之月,肯定很美。”月姬越过银时的肩膀遥望天边的明月。
“银桑还记得上次在吉原的时候……”坂田银时揉着自己满头凌乱的卷发,意有所指。
“你想说什么?”月姬瞬间警惕起来,她轻巧的一扭腰,从银时的怀里脱出,在他身前三步站定,偏头望着他。
“……你什么时候从那个该死的税金小偷聚集地里搬出来!”二人相望半晌,坂田银时语塞,气恼的喊道,“哪里全都是汉子!汉子!只有你一个妹子!你知道银桑每天有多担心!银桑觉得自己头上的帽子越来越绿了!”
“……”月姬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原本想拎着那只混蛋天然卷的耳朵把人拖出去,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你什么时候娶我。”月姬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嘴角挑起一丝笑容。
“……等你什么时候搬出那个破地方!”坂田银时冷哼一声,抬腿往前走去。
“破地方也比你住的强啊!有空调电费还报销好吗!”月姬一跺脚,追了上去。
“请不要在这种时候提起某个只会啊哈哈笑的混蛋!”
“那个啊哈哈笑的混蛋哪里戳你的痛脚了吗坂田银时!”
“还不是因为你四处乱认爹!”
“……”
“他们两个人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吵架呢。”新八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走着走着又打起来了,打了一会儿又分开,然后再打,十分不理解的推推眼镜,“银桑也是的,清水小姐多少的姑娘。”
“吵架?哪里吵架了阿鲁。”神乐举着月咏买给她的章鱼烧吃得很开心。
“就是,这根本不是吵架这就是公、开、秀、恩、爱!”月咏推着日轮的轮椅跟在神乐和新八的后面,听到二人谈论前面那俩二货,于是冷哼一声。
“可是明明吵得很凶……”新八还是不太懂。
“唉新吧唧,像你这种十六岁的老哔男是不会懂得恋爱的感觉的阿鲁!”神乐老练的拍拍新八的肩膀,“你说你一个眼镜,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眼镜架呢?”
“你才是眼镜!”
“我才不是眼镜阿鲁!我的愿望是成为最伟大的工厂长!在我遇见姐姐的那一年就已经讲给她听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