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傲然开口道。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Rider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咆哮道。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冲昏头脑的霸王!”Sa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的王还不如花瓶呢,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Saber同样忍不住内心的愤怒,语气也显得有些激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最终不知为何,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血染落日之丘,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最终,不知为何,Saber的视线看向了从一开始就低垂着脑袋,用额前的刘海将自己的视线给挡起来的‘黑色剑士’——桐谷和人,心中不禁想到,同为和自己是Saber职阶的他,是否能够明白自己呢?
终于,Saber不禁开口嗫嚅道:“桐人,我……真的做错了吗?我只是想要改变不列颠最终走向毁灭的命运罢了,难道这样有错吗?”
然而,就在Saber说完这句话后,桐人突然做出了让在场终于都震惊的举动,只见黑色的单手重剑不知何时竟然具现化了在他身后,众人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锵’利刃出鞘声,剑身化为的黑色毒舌猛然挥下,‘黑色剑士’这突然的行动让在场众人都没有反应,就连拥有着等级A的直感能力的Saber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就在众人以为Saber必死之时,‘黑色剑士’竟然只是将手中的阐释者架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并没有完全劈下去。
“桐……人。”Saber用着难以置信的低沉声嗫嚅道,身旁的两位王者都是惊愕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只见桐人用着额前的刘海将自己那充满杀意的冰凉眼神给遮起来,口中冰凉说道:“别再说了啊……Saber,要不然就连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