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浮生恍然大悟,看看步离,惭愧的说道:“这,这个,小老儿有些忘形了。”
凌光仙长欣然回首,大度的说道:“无妨,索xing这里也没外人,还真是万幸啊,没叫这小子偷了去,不过,若是本门委托秦家炼制yin阳玄龙丹,你道成功的把握能有几成啊。”
丹浮生盯着丹方沉思片刻,方才说道:“yin阳玄龙丹炼制手法倒也简单,不过其中有三味主药极为难得,若能找到这三味主药,我秦家仰仗历代先祖传下来的炼丹心得,成功的把握倒也在六成以上。”
“甚好,甚好,”凌光仙长频频点头,问道:“不知是哪三味主药啊。”
“三玉石、青鳞草、幻火果。”丹浮生一一数来。
“咦,幻火果老身知道,好像乎乎大漠倒有不少,不过三玉石,青鳞草又去哪里寻找。”
“仙长容禀。”丹浮生抱拳道:“三玉石极毒之物,据说在酆都yin阳界还能见到些,而青鳞草却至yin至寒,传闻生于北极万丈玄冰之下。”
“yin阳界、万丈玄冰,呵呵,倒都是些凶煞之地,既如此,便需从长计议了。”凌光仙长伸手收回丹方,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亲家翁保守机密。”
丹浮生连忙躬身回答道:“仙长放心,小老儿自然是没问题了,可是他。”
望望步离。
步离心头一惊,暗暗骂道:“老头,小爷我又没jian了你家曾长孙媳妇,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然,凌光仙长看看步离,冷冷一笑,道:“亲家翁多虑了,他,还能算个事儿么,老身自有主张。”
啊呸,什么自有主张,不过是杀人灭口而已,这主意一点也不高明。
还是老话儿说得好,果然是人狂没好事啊。
小爷偶尔放荡了一小下下,就把紫冉宗太上长老和秦家老祖宗给招来了。
现在怎么办,逃跑,哼,恐怕灵力稍有异动,他们便能有所察觉;
吞了她,哼哼,两个呢,小爷我消化不了啊;
喷一个宰一个,有那么大本事么,小爷我也就筑基层哎。
脑子转的飞快,没半个有用的主意。
眼见酒菜见了底。
凌光仙长冷笑无语,分明是最后的慈悲;丹浮生怜悯的看着他,知道这家伙在享用最后的晚餐。
许久过后,凌光仙长昂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宾客们也该散了吧,不妨先到贵府,有些事交代交代,了了老身最后一点心愿,就该带这小子回山了,有许多事情我的那些晚辈还弄不明白,必得让他给个交代。”
一语说罢,扬长而去。
丹浮生挑开门帘,微笑等候。
步离倒也光棍,袍袖一挥,不小心沾上许多油腻腻的汁水,滴滴答答背起双手,像个公子哥儿似的大咧咧出去。
丹浮生眉头一皱,不由自主的躲开了些。
这才发现,诺大的醉仙楼没半个客人,显然是丹浮生进来前将所有食客赶走了,他们秦家是大冶镇地头蛇,办这点小事还不跟闹着玩似的。
门外天se暗淡,街市上虽然人流如织,不过比起白ri却少了许多,凌光仙长当头带路,丹浮生跟着步离,不紧不慢的向秦府走去,
人流中上了石桥,渐渐地三人间距离拉开三尺有余。
而这正是步离苦心孤诣布下的局。
因为他早已知道,凌光仙长高傲无比,她根本不担心自己会逃;而丹浮生好像有点洁癖,从溅起点酒水,居然闹得他发动灵力逼开就可以看出,所以故意整的满身油腻。
果然自己稍往后靠,丹浮生便随之躲开,只保证大致在掌控范围之内。
老话儿说得好,廉者辱之,推而广之,自然是洁者污之。
意思就是说爱惜名声的,则用名声来侮辱他,喜欢干净的,就用不洁来扰乱他,
这办法果然有效,三尺距离虽然不算什么,但也算个机会啊。
刚到桥中间,步离突然哎呀一声大叫,仿佛栽倒似的脚下打个绊儿,随便趴住个过路的中年汉子,身子一旋,已经勾着他的脖子贴在石桥栏杆上,放声大喝道:“都别动。”
呼喝声里灵力发动,掌中化出一柄纯金匕首逼住中年汉子的咽喉。
中年汉子尚未有所反应,无关闲人却已惊慌四散,刹那间哭声、喊叫声响成一片,桥上登时混乱不堪,甚至有人逃之不及,扑腾腾纵身下河,砸到乌蓬上的,掉进水里的,水花四起,那叫个乱。
中年汉子祸从天降,才惊恐的放声大叫。
后面的丹浮生措手不及,愕然停步。
而前面的凌光仙长没料到情势突起变化,募然回头,人流冲的她暂时无法靠近,只是厉声高呼:“你,你想干么。”
步离嘎嘎大笑,道:“真他nainai的笨,没见小爷挟持人质么,两条路,我死他死,我活他活。”
“哈哈哈哈。”凌光仙长拨开众人,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