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祭出发鸠锥,眨眼身锥合一,泛万道金光倏忽而下。
金光掠过,头顶血光爆起,这一招打得还正是地方。
不过不动姥姥还真不是白叫的,脑袋太硬,只扎了个豆大的血坑便再也钻不下去。
上半个脑袋迅速干瘪,却是发鸠锥吸收血气所致。
不动姥姥大惊失se,脖子一挺,周身金光泛起。
步离顿觉大力涌来,居然震得带一溜血光直飞出去,
紧接着,不动姥姥穿花似地打几个手诀,一股脑儿叠加在脑袋之上,于是金光渐退,伤势急速愈合。
步离摔落在地,此刻方才发现,白雪覆盖黄沙,已被鲜血沁成深红se,雪地里乱七八糟的散落几柄断剑、若干法宝碎片。
最不幸的事发生了,法宝果然让不动姥姥给毁了。
心中哀叹一声,忽听左近响起急切的呼喊
“师兄——”
“师伯,师伯——”
呼喊声混乱不堪,好似有几分哀怨。
顺声望去,居然还有十数个身负重伤的修士横七竖八的躺在雪地上,陈门柳也在其中,此刻业已面白如纸,樱唇紫黑,浑身颤抖,好似中毒的模样。
而白眉早已消失不见,咦,这家伙倒也狡猾,祭出宝塔,无非想转移不动姥姥注意力,好乘隙发动法诀逃逸。
平ri里见那白眉xing格沉稳,不苟言笑,谁知不但狡猾,而且十分卑鄙,危急关头连门人朋友都不管了,别的抛下也就罢了,可怜陈门柳一片痴心,居然也落的如此下场。
话虽啰嗦,其实不过眨眼的功夫。
又听不动姥姥暴怒的呼喊:“白眉,我要你不得好死。”
看过去,嘎嘎嘎,乐的差点没现出原形,你道怎地,却是脑袋以鼻端为中轴,分成楚河汉界,自然是上面干瘪的象个骷髅,下面还有几分赘肉,可以看出她还是个大活人。
呀呀个呸的,也无怪白眉狼狈不堪,这老太太还真是厉害,连发鸠锥都扎她不死,现而今小爷没咒可念,可怜的修士们,咱哥几个就各安天命吧。
主意拿定,雪地上不敢有丝毫异动。
然而不动姥姥却气得够呛,本来不动禅法防御惊人,天下罕有法宝利器损害分毫,没曾想一着不慎,居然着了白眉的道儿。
白眉那老家伙祭出的法宝却有几分顽皮,分明是座黄金宝塔,却怎么使出了钉子的手段,若非这家伙灵力损耗巨大,今儿个不动禅法就给破了。
呵呵,她哪里知道,发鸠锥之所以未竟全功,同白眉没有半点干系,却是步离修为太过浅薄,未能发挥出法宝全部威能所致。
白眉早已逃跑,修士们悲呼连连。
不动姥姥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举起拐杖仰天高呼道:“好个白眉,你走的干净,手下这些小修士还在,姥姥杀了他们。”
话音未落,挥杖击出,惨呼声里有修士脑浆迸裂,一步步走将出去,鲜血喷溅身上,犹如一尊魔神,愤怒的收割修士xing命。
步离看的心惊肉跳,冲出去救人,开,开什么玩笑,不动姥姥已到筑基巅峰,发鸠锥都伤不了她,你当小爷我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静静的观望下去。
见已到陈门柳身旁,不动姥姥杀气腾腾,高高举起拐杖。
“走黄龙,出秘宝。”陈门柳突然高呼,
不动姥姥愕然停手,问道:“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不动姥姥,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眼见有机会留下xing命,她居然哭泣起来,眼泪汩汩而下,模样十分可怜。
看的步离莫名其妙,心中暗道:“既然想死,刚才又乱喊什么,唔,有意思,小娘皮究竟什么打算,倒要仔细瞧瞧。”
陈门柳泪如雨下。
不动姥姥沉思片刻,已然收回拐杖,周身杀气渐渐退去,道:“早听说乎乎大漠发现了上古修士遗址,你所说的口诀,莫非便是寻找遗址的线索。”
呵呵,原来如此,上古遗址的事儿也听说了,不过见许多修士都象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故而也没放在心上,可现而今小娘皮好像知道些线索,可真要好好听听了。
陈门柳虚弱的说道:“上古遗址突然在乎乎大漠出现,天下修士莫不趋之若鹜,姥姥何等高人,还能不知道的清清楚楚,又何必询问个将死的小修士呢。”
不动姥姥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你也不必曲里拐弯的向姥姥讨命,上古遗址到底怎么回事,先说来听听,说的好了,也许姥姥会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
“多谢姥姥,不过却也不必。”说到这里,陈门柳眼望高空,幽然长叹道:“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想我陈门柳好歹也算个筑基修士,却自甘下贱,不顾羞耻,只为白眉能够真心爱我,孰料他危急关头,却将我弃如敝屣,事到如今,小女子心如死灰,活是不想了,临死之际,只求姥姥将我剜去双目,好叫下辈子招子放亮些,不要再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