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这是你亲生父亲当初留下了东西,你看下吧。”
张奎将手里的小盒子,放到张泽涛的身前,眼中满是不舍。
轻轻的打开盒子,一块老式手表,和一块叠的很整齐的白色方形布条,映入张泽涛的双眼。拿起手表,张泽涛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感觉这块手表年限不短,在表壳的外部有一个马字。将布条轻轻打开,看着布条中暗红色的两个字,张泽涛心中一颤。
“马啸。”
用鲜血写成的两个字在布条的中心位置,因为时间较长,鲜血已经变的暗红,甚至有些褪色,但张泽涛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两个字。
看到马啸这两个字,不知道为何,张泽涛的心里突然想到了萧红绫,这或许就是母子感应。
“爸。”
张泽涛看着张奎,犹豫的开口,不管张奎是不是自己亲生的父亲,在张泽涛看来这都不重要。
生是一回事,养又是一回事!
张奎殚精竭虑的养了自己26年,这声爸,张奎受得起。
“诶。”
听到张泽涛的喊声,张奎眼角湿润,心里却非常高兴,因为他知道,张泽涛重新接受了他,张泽涛还是他张奎的儿子。
“爸,你能和我说说当初的情况吗?”
“好,好。”
张奎连连点头,在这之前他一直担心张泽涛知道事情真相会与他们发生隔阂,但张泽涛现在的表现,让他知道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随着张奎的回想,26年前的事情,如同放电影般的在他脑海中闪过。
原来26年前,龚秀英刚刚生产三个月大的孩子,不知为什么,一直高烧不断,还伴随着抽搐,腹部一鼓一鼓的,当初不知道为什么的张奎两人四处求医。因为这病时好时坏,县里,市里都没有明确的诊断,无奈两人借了不少钱去了省里,在省里的大医院,检查了好些天,还是没有结果。知道张奎两人来自农村的省里医院,因为没有确诊出结果,并没有收两人的诊金,而是安排两人到其他省里就医。
天意弄人,两人在省医院的安排下去其他省里医院的路上,他们的孩子,在一次患病下,终于忍受不住病魔,不治身亡。
亲生儿子没了,张奎和龚秀英的心情可想而知,浑浑噩噩的在抱着孩子,哭天喊地。
张奎和龚秀英两人痛哭两天,滴水未进,许是认清了事实,两人在路途中的一片空地上将孩子掩埋。可就在掩埋完孩子,两人准备回家的时候,张泽涛的亲生父亲出现了,看到张奎和龚秀英两人,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大哥,大嫂,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看着马晓斌手里的孩子,尤其是和自己孩子一样大的男孩,刚刚痛失骨肉的张奎和龚秀英双眼颤了颤。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张奎紧忙扶起马晓斌,虽然当时的马晓斌很邋遢,但他明亮的双眼让张奎知道马晓斌并不是简单的人物。
“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马晓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被人追杀,刚刚逃出来的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但他不想让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和自己陪葬,因为他知道这是他马家唯一的血脉。
“兄弟,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你起来说,我们一定帮你。”
张奎也是诚恳之人,虽然因为痛失亲子,心情很不好受,但看到马晓斌跪在地上,抱着孩子,心中顿时有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大哥,大嫂,还请你二位能收养我的孩子,我拜谢你的大恩大德,下辈子必当结草以报。”
马晓斌并没有起身,一直跪在地上,眼中有着恳求。
“这…”
听到马晓斌的恳求,张奎看着他手里的孩子,犹豫了。
“大哥,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马晓斌看到张奎的犹豫,将孩子放在了地上,就准备磕头。
“兄弟,别,快别这样,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张奎紧忙扶住马晓斌,听到张奎的话,马晓斌止住身子,脸上露出喜色。
“谢谢大哥,谢谢大嫂。”
马晓斌听到张奎的话,急忙说道,看着躺在地上,冲着他伸手的孩子,忍不住留下泪水。但瞬间马晓斌就将泪水擦干,撤下身上的衬衣,咬破手指,在衬衣的布条上写了了马啸两个字。
“大哥,这是我身上的钱,我的手表,都给你,请你一要照顾好我的孩子。”
“兄弟,你这是干嘛?”
张奎看到马晓斌的动作,当然不会接受。
“大哥,你听我说,我自知是必死之人,这些身外之物留在我身上也没有用,虽然这些帮不了你什么,但这是我做父亲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马晓斌焦急的说道,转头看到一辆大巴车过来,不由分说的向着大巴车就冲了过去。
“靠,你找死啊。”
看到路中间突然冲出一个人,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