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狂野的呼喝声和十几年前的汽车马达声打破了恒久的寂静。一辆破旧斑驳的吉普正喷吐着黑烟,残忍的追踪着自己的猎物。
即使知道自己的体力无法和车辆的持久性媲美,这只可悲的猎物依然疯狂的奔跑。他很清楚,一旦被抓住,等待自己的结果只有一个——成为食物。
如果有人还能记起古老而悠久的历史,那么在人类历史上,食人永远是个无法直视的话题。而现在,却成为了正在进行时。
这是上帝之手计划泄露后的第三年,那些零星侥幸活下来的人类,终于开始逐渐聚集在一起形成大大小小互相抱团的群落,经历了无数劫难和痛苦的人类进入了最原始的氏族社会,各种大大小小以部落形式存在的人类社会开始在世界各地诞生。
失去法律的制约,人性中最残忍的一面终于出现。在经历了初期狩猎的痛苦后,人类逐渐将可食用的菜谱上加上了一个新的名单——他们自己的同类。
相比那些被感染“上帝之手”病毒的活尸,人类逐渐将目标转向了同类。
上帝之手,那意图扮演上帝创造完美人类的计划,终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败笔。在极限强大自身肌肉力量和骨骼强度的同时,百分之百的局部脑死亡率足以致命。而这些感染者并没有成为植物人,而是以另一种形式活下去。它们比野兽更简单的思维中,为了维系自体强化的消耗,进食就成了它们的最终目标。
当人类经历了第一年的反抗和第二年的麻木后,零星的食人事件开始出现。这种恐怖的风潮甚至不需要人类通过任何途径传播。因为经验已经告诉所有人,一个哪怕再虚弱的活尸也至少需要一颗子弹爆头才能终结。而脆弱的人类自身,一旦失去自卫的武器,却可以很轻松的制服。
当食人如瘟疫一般席卷开来,人性只能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中。被征服或征服,成为食物或是成为主人,这本就是没有选择的单选题。
末世的主题永远是生存,仁慈只是幻想,当拒绝捕猎活人的时候,那些活尸会逐渐的削弱部落的防卫,一个强壮的人类战士需要二十年的培养,而一个活尸的诞生却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伤口。哪怕你在战斗中被活尸的指甲刮伤皮肤,等待你的就有可能是长达数十小时的高烧不退……然后,成为新的活尸。
人与人,部落与部落之间,不断的征伐。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被征服的活人,强壮的男人成为奴隶,正值青春的女人成为商品,而孩子和老人,则成为食物。
部族需要男人来狩猎,需要女人来繁衍,但是被征服者的小孩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只能成为食物,无论是活尸还是人类,一旦经过高温的烹饪,都会成为堪称美妙的熟肉。这些肉都是可食用的,上帝之手的强悍无法耐住高温的炙烤。超过100度的高温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让上帝之手成为熟肉上吃不出任何味道的调剂品。
这里……没有文明。这里……不再需要文明。
惨叫声在荒原中回荡。奔逃的食物终于耗尽了力气,一支长达两米的木质长矛刺穿了他的胸膛。吉普中的大汉得意猖狂的笑声如玩了一场狩猎的游戏,现在只是收获猎物的时候。
刀起刀落,动脉喷薄出的血雾中,大汉将依然抽搐的尸体扔上吉普,尘土飞扬,随即远去。待灰尘落尽,只余下一个死不瞑目的少年的头颅孤寂的在这灰黄枯燥的荒野。
砍头不是残忍,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武器绝对卫生和干净,人类不仅仅需要食物,还要和那些随时随处的活尸争夺生存以及进食的权利。高温能杀死上帝之手,但是简陋的武器却不值得用昂贵的资源消毒。更没有人希望自己的食物在十几个小时亦或者更短的时间内转变成强大的活尸,完成猎物和猎人身份的转换。
也许很快,这个头颅也会仅剩下光洁的头骨,亦或者什么都不剩下,浓重的血腥味会引来活尸,这颗头颅很快就会成为它们的美餐。
数小时后,距离少年死去的地方足有百公里之遥,一座腐朽的城镇在铅灰色的云层下苍白着,这是一个人类的群落。事实上,现在的人类,更像是拥有智慧而会抱团的活尸。
吉普在镇门口减速,整个城镇只有四平方公里大小,在这个简陋破败的小镇中,最让人眼前一亮的却是高耸的城墙。一道高达十五米的城墙将整个城镇包裹起来。城墙之上,零星的站着一些岗哨。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女人或孩子。他们的作用,也仅仅是在看到活尸的时候预警。
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后,城门被打开,吉普车缓缓开入城镇,沿途所见,破旧的门,早没了玻璃的窗户以及臭水横流的肮脏街道。
一个胡茬满面的汉子正扛着一个少女从一扇破旧的木门中走出来。少女麻木的趴在男人的肩上,不反抗也不挣扎,男人将少女的衣服一层层扒开,在众目睽睽之下,少女羸弱青嫩的曲线似一片清泉流水,灰尘和污渍无法掩盖她妙曼的部位,依稀才开始长出嫩草的下体和微见曲线的胸脯,在凄凉的冷风中微微颤抖。
她的年纪至多也只有十五岁,尚未长开的身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