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ri之中,薛冲又经常白天派出小股兵力sao扰,晚上时不时的击鼓放炮,装出随时偷袭的架势,搞得许明焦头烂额。---除了枕戈待旦,ri夜加固寨栅之外,整ri里忧心忡忡。自从被焚烧军粮之后,更是军心不稳,看看军中无粮。
许明接连派了好几个传令官,催促焦勋早ri带兵前来会合,一边写表奏闻朝廷,请求增兵支援。
可奇怪的是,看了看军中粮尽,朝廷没有音讯倒也罢了,毕竟路途遥远,可焦勋居然也给他来个不理不睬,按兵不动。
十五ri之后,焦勋才派一名偏将带领一千人马来到白云谷,与许明会合,说是听候他的差遣。
这段时间之中,许明仅剩的那点粮食已经消耗殆尽,士卒杀马为食,但所有的官兵都清楚,再过得两三天,焦勋再不来援救的话,他们都得活活的饿死,加之许明xing情残暴,经常当众鞭杀士卒,这就导致了一些人干脆当了逃兵,而一些人一做,二不休,干脆投靠了白云城当强盗,军心十分的涣散,短短的时间,已经流失了数百人。
好在许明军纪严明,动不动就杀人,这才没有溃散。不过以现在的形势,人人面临饿死,一旦发生暴动,许明知道,就是到无法收拾的时候了。
薛冲并不急躁,眼见天气是一天冷似一天,大雪山本来严寒,现在更是朔风呼啸,鹅毛大雪纷飞,冰冻三尺,官兵大都经不住严寒,被冻死的也不在
少数。当有官兵来投靠之后,薛冲大喜,命令萧玉章选出他手下亲随之中,善于言辞之人九人,穿上官兵服se,潜入许明军中,拉拢愿意投靠的官兵,蛊惑军心。---
…………
“焦勋这王八蛋,他为什么不带大军前来?”
中军帐内,许明牛眼圆睁,眼睛中布满红丝,呼呼的喘气。
“焦勋将军说,顾月楼这贼子,带领一批数千人的人马,时不时的袭击我囤积粮草的营地,但真正攻打雪山老巢的时候,这贼子又龟缩不出。焦勋将军几次和他亲自对敌,都……都败在这贼子的手下,还是众兄弟亲自上阵,以多为胜,才将他赶跑。现在顾月楼亲自带领数千骑兵在外驻扎,时不时的袭击我等,再加之此贼熟悉雪山地势,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三次前来劫寨,我方粮草马匹损失极多,还好兵力没有什么大的损失,算上焦勋将军派小将带来的一千人,一万三千之数,应该没有问题。”
“这就是焦勋不亲自来的理由?”
“是的。顾月楼这贼子,凶残得紧,比以前的游人熊,似乎更加厉害。他不仅坏了我们的粮道,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在我们必须来援助将军的路上,安排下了埋伏,焦勋将军现在军心不稳,要是轻易撤退,必定遭受顾月楼的埋伏夹攻,一战溃败的可能xing极大。因此焦勋将军才说,现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将军率领部队,到雪山老巢和他会合,等待朝廷的援兵。再过得几个月,大雪封山,我等就算是有粮草,也得活活的被全部冻死在大雪山。”
咔嚓!
许明一掌拍下,将一张楠木椅子击成粉碎,心中沮丧之极。
以他的想法,动用了萧元帅麾下的jing兵,剿灭雪山匪类,那是立竿见影的事情,何必浪费时ri,但想不到,自己遭遇失败不说,焦勋也被顾月楼搞得焦头烂额,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情况。---
不错,这小子也不是不遵自己的命令,而是一旦轻易撤退,必被顾月楼前后夹击,以他那点指挥才能,军队溃败也在情理之中。想不到,焦勋竟不是顾月楼的对手,要他拿下雪山老巢,的确是给他出了难题。
可自己是堂堂一军的主将,居然要自己去会合手下人马,想想都觉得丢人,但形格势禁之下,他也明白,现在自己军中的粮草,已经不足三ri之用,再不及早打算,溃散是迟早的事情。
“我不是说我军中粮草吃紧,为什么不多带些粮草来?”
许明对这名叫封愈的小将叱喝道。
“回大将军,焦勋将军叫我转告您,他被顾月楼袭击数次,现在的粮草也不足,只分配给了小将十ri之粮,请大将军恕罪。”
原来,许明这人骄傲得很,虽然打了败仗,但是在手下焦勋面前却是不说,只说双方互有胜负,粮草吃紧,命令他火速支援。这一来,焦勋就没有想到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才有这么一出。
“好,你下去吧,驻扎在东营,随时听我命令!”
“是!”
待封愈走出,许明猛的瘫软在椅子上,啊啊啊狂叫三声:“薛冲,我改ri一定取你项上人头!”
做出撤军的决定,对他来说,是一件耻辱之极的事情,但到了这一步,他也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虽然莽撞,但还没有莽到直接去送死的地步。---现在强攻白云城,等于是送死。
“传下命令,今夜二更造饭,三更起行,全体官兵,奔赴雪山老巢!”
许明在椅子上躺了好半晌,才终于下达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