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王朝东南边城镇有个传说，传说有青面獠牙杀神降临。一夜之间连屠五城。修罗杀神杀红了眼，杀红了大地，杀红了天。
从此，东南边大地上，青面獠牙杀神便成为恐吓小儿止啼的不二法宝。
天元王朝的西北边城镇也有个传说。传说一夜之间，神将降临。
失去的家园被收回；夺取的财宝被收回；奴役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回来。
神将用敌人鲜红的血液祭奠那些子民。
天元三军之中同样有个短暂的传说。
传说一位流氓进入了天元大军。平步青云，飞升而上，官拜将军，封侯赐帅指ri可待。可这本就祸害的流氓冲冠一怒杀了另一个流氓。于是，传说不再是传说。
传说也被现实驱赶，过往的传说，变成天边浮云，井中满月。
……
武云帆一动不动的站在演武场上。他盯着半躺于演武台上的邋遢中年看了一下午时间。
这就是那个有关于传说的人物？
青锋战神和落魄中年，这其中的差距，何止千百倍！
邋遢中年丝毫没有自己曾经是传说人物该有的自爱。
就如同韩修嘲讽他并不自重一般。
何为自重？何为自尊？何为自爱？
当一个最大的成就变成你肩膀上枷锁由来的理由时。
萧森才看透。
所谓自重，自尊，自爱。只是你独自看重的品质罢了。
践踏你自尊的人，却要假惺惺来谴责你没有自尊。
这个世界，充满敌意。
萧森厌恶了这世界，所以他邋遢着。
萧森却又眷恋这世界，因为他还邋遢的活着。
所以，阳光照she下装死，便是他不可多得的惬意生活方式。
他就如同死在演武台的阳光下一般。一躺就是一下午。
修武院小辈的唧唧歪歪未曾让他醒来，武院长辈见怪不怪的表情未曾让他醒来，三军院的新生们奇异的眼神也未曾让他醒来，甚至连有人悄悄从这演武场集合地离开也未曾让他醒来。
西落的太阳却让他翻身而立。
“很好！竟然还有人坚持着！比我想象中多。”
萧森趁着天边最后一丝阳光，打量演武场上的一切。
“咦……少了七个人？有没有认识？”
“都没有认识？”
面对萧森的质问，人群下边终于有贵公子中缓缓有人举手。
离开的人很大一部分皆是这天元的纨绔公子们，很明显有人认识。
“好的！对对对！就是你！”
“你帮忙带个话给他们，就说……恩，说什么好呢？”
萧森耸拉着肩膀，缓缓走入人群，走向刚刚举手的少年身边。皱着眉头思考说什么这个让他苦恼的问题。
少年被萧森注视得毛骨悚然，萧森那逐渐凝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就如同战鼓擂响。
五脏六腑随之震颤！眼前飘然而上千军万马杀伐不断的场景。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萧森仿若爱上这气势压迫小辈的游戏。第一堂课就用了两次气势压制。
毫无疑问，萧森有这样的实力。
当现场气氛再一次凝重，即将迈入巅峰时刻。
这疯疯癫癫的邋遢中年，却是忽然将气势一收。
在场不少人因为措手不及，被自己的劲气搅个天翻地覆！
萧森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
神经质的他露出一口大黄牙，一双大手拍在少年身上。
“你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敢再踏入武院一步！记住，是一步！”
“我就亲手宰了他们！”
萧森哈哈大笑，学生噤若寒蝉。
萧森的表现，如此神经质！邋遢如他，神经质如他，最坏的消息莫过于，萧森是他们将来的导师。
那森森然的杀气，即使是杀人行家武云帆也承受不住。
即使，下一秒萧森突兀冲过来，将他一剑杀死，也不无可能！
“好的！你们今天的表现暂且合格！”
“接下来我开始提问。既然是三军院学生，自然要回答一些问题。有人的回答能够让我满意，那么便可顺利离开！至于没有让我满意的人……呵呵！”
萧森一声呵呵让在场气氛再次紧张不少。谁知道这个疯子会想出什么样的方式？
萧森重新回到演武台上，示意下方的学生们向演武台方向聚拢。
“我只问几个问题，举手作答。若是得到我点头满意的回答，今天课程便已经结束。只等明天到讲堂听课！”
萧森先把规矩说明白，接着一屁股坐在高台上。
武云帆并未曾像大多数迫切想要离开的学生一样挤在前边，而是在人群后边。
“恩？女的！”
在人群后边，武云帆只是稍微往左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