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指,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随即如同一团薄雾一般遁入了阴影,在听到动静的警卫们赶过来之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五分钟后,阿穆伦的客人们急匆匆地离开了这座巨大的庭院。他们在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氛之下穿过了一条不太为人所关注的街道。然后,他们便再也没有从街道的另一头出来。
十几个人,没有战斗,没有呼喊,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胆大的好事者试图探查,也只能够找到一两片乱七八糟的破布。除此以外,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就仿佛一个无形的幽影,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夺取生命,留下死亡。
而这阴影在片刻后便从雪漫的城墙上一掠而过。
“唔?是我眼花了吗?”哈达瓦皱起了眉头,刚刚那一名从城墙上栽下去的雪漫守卫的姿势似乎有点不正常。
不过他并没有空闲的时间将这思考深入下去。风暴斗篷的剑可是不会在战场上给他空闲的。他险险地做出反击,好不容易才将几个因为一时疏忽而被他放上城墙的叛军勇士赶到城墙下面去。
战场上面本来就不应该分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岗位要遵守。战友团的重装武士负责截击企图单点突破的叛军精选勇士。祭祀团负责鼓舞士气,给士兵增益。弓箭手和投石机组则负责远程掩护与支援。而向哈达瓦这样技艺娴熟的帝**团剑士,则要承担在城防的第一线压制叛军兵力的责任。
每一个人都有职责,只要这职责不乱,战局就不会发生太过离谱的变化。
他不应该在战场上分心的。
而作为分心的代价,在今日的卫城战告一段落的时候。哈达瓦不得不因为膝盖中剑的缘故而往伤兵营里走上一遭。
“啊哈~又见面了,我的朋友!”左臂上缠满了绷带的卡农大笑着在哈达瓦的胸膛上擂了一拳。他瞅了瞅哈达瓦膝盖上的包扎,随即哈哈笑道:“挺不错的蝴蝶结嘛。蛮漂亮的。”
哈达瓦苦笑。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都已经要没脸见人了。从来都是只有你们守卫才会膝盖中箭,我根本没想到过有朝一日我也会享受这样的待遇。”
(膝盖中箭,暗指结婚,成家立业。)
“男人嘛。迟早都有那么一天的。”卡农凑上前来,贼忒兮兮地小声说道:“看上哪家的漂亮女孩子了?雪漫可是一座开放的城市。错过了,可就没有了。放心,城里的弟兄们我都熟,你要抢亲他们绝对会当做没看见的。”
哈达瓦捂脸,他实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但是他知道,不想回答某个话题,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果断地转移它。于是他便开口问道:“你那伤怎么搞的?这一下可不轻啊。”
“嘿~”卡农挥了挥手。说道:“一个叛军的小崽子拿斧头碰了一下。算不上什么大事。我们今天可是给那帮杂种来了一下狠的。他们至少死了五百个人!”卡农骄傲地伸出手,五根粗大的手指在哈达瓦眼前晃来晃去。
“哦~”哈达瓦露出了惊叹的神色。他可没怎么注意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不由得轻声赞叹道:“看来那帮疯子得消停一会了。”
“谁说不是呢。”卡农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月瓦斯卡已经决定办一场庆功的宴会了,这可是一件好事。兄弟们打了那么久,总算是能够乐呵一阵子了。”
“说的也是,不过城墙那边还得安排人看着才行。”
“这就用不着我们操心了。”卡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晚上可是有不少漂亮姑娘,到时候可不要挑花眼了。”
哈达瓦耸了耸肩,他可懒得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不行就把李莉丝拉上。那家伙莫名其妙地消失,又莫名其妙地回来。身上还受了一大堆伤,也不知道她去干了什么。
也罢,自己毕竟是她的上司。而上司就是要为下属遮风挡雨的。不过……如果宴会上非要跳舞的话……
他想了想。决定去换一套正式一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