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神,让我背心里冒出一种凉气,这两个人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比死人的眼睛更恐怖。以前在学校的解剖室里,有一具尸体,眼睛是睁着的。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看过的最恐怖的眼睛,现在,这两个人,看过来的眼神,让我更加觉得毛骨悚然!
“我……我上个卫生间……卫生间在哪里?”我佝偻着背,一副尿急的模样,眼里的泪水似乎即将一冲而出,语气也透着十足的胆怯与恐慌。
其中一个男子,轻轻地向着左边的房间抬了抬下巴,我以离他们最远的距离,几乎是擦着墙角,却是急不可耐地向着卫生间蹭过去。
由于我的手机,已经被他们扔掉了。上下身上也被他们粗略地检查过,所以他们并不怕我报警什么的,这样我在卫生间里,紧紧地关上门,才敢大口出了几口气,刚刚的害怕,有五分是真的,有五分是装的。
我不敢表现得太坚强,怕他们对我产生警觉,也不敢表现得太崩溃,怕把他们惹烦了,也怕自己装得不像,弄巧成拙。
在卫生间里,我不断地想着刚刚从客厅里经过时,依稀看到屋外的情况,好像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建筑,一片空旷。难道,真的一出门,就是河?没有路可以逃,所以他们才不能对我进行束缚?
他们好像并不急于对我怎么样,到底是谁,出于什么原因要来绑架我?但是这个问题一时弄不清楚,不能再想,最要紧的是,要怎么逃离这里!
手机没有了,求救不现实。等到天鹅和晴晴发现我不见了,再报警,警察再侦查,等他们侦查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我紧紧地握了握手里的小布鱼吊饰,里面的刀片,刚刚才换不久,是最新最锋利的武器,手术台上,我虽然没有主过刀,可是当过不少次的助手,那刀片切开皮肤和肌肉的手感,已经练就了。
被他们绑架的时候,我是猝不及防,才着了他们的道。现在,我拿着拼命一博的气势,加上这专门对人割肉销骨的武器,他们要想把我怎么样,那也是有难度的。
可能是在卫生间呆得太久,门被敲响,随后被一把推开。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我在上和退之间选择了退。
我蜷缩在墙角,惊慌地看着那个人,颤抖着发出一些呜咽声。
如果,他敢靠近,敢无礼,今天我的手里的手术刀片,就会要开荤了。以专业的刀法,最锋利的刀片,攻其不备,切他颈动脉一刀,应该不是难事。
当然,最好,他不要逼我。因为那是两败俱伤,在这个狭窄的卫生里,放了他的血,我便再没有把握逃得过另一个人的枪。对,我相信他们有枪!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出去。我跟在他身后离了两步的距离,畏缩着身子哆哆嗦嗦地走了出去。
他向着刚刚我出来的那个房间一指,示意我进去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