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包连底都翻过来了,钥匙呢?小调也早就哼不出来了,看看院子里那紧闭的门窗,不知道老太太是睡了还是出去了,轻轻地拍了拍铁门,喂了两声。没有人应,便也不敢大声的叫。
冬天的风啊冷飕飕的,我擦掉快流下来的鼻涕,揉了揉鼻子,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钥匙放在哪里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唉,未老先衰。怎么能未老先衰啊!
我欲哭无泪的拿出手机,开始找房东的电话号码。就在这时,我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以为他要过路,看了看前面那么宽的路,心里想:我又没有占道,现在的人也太狂了吧?!
但还是把脚往里收了收。可那人却依然没有动,我不禁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来人是个很高大的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得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这在我们南方来说,真是稀罕之物。
我穿着棉衣还冻得直哆嗦,他穿一件薄薄的夹克,居然还扣也不扣,露出里面的方格衬衫。我冷冷看他的时候他眼神也正冷冷的看着我。
由于身材的对比可见力量的悬殊,我一个激灵,马上想起做人要谦逊随和,要忍让。中国传统美德,温良恭俭让,是吧!
忙收回冷冷的眼神,换成一脸客气的淡笑:“请问您有事吗?”
他皱皱眉,说:“你是谁?怎么坐在我们家门口?”
我听了莫名其妙,不对,早上的房东不是他呀?明明这里只有一个老奶奶住着的啊,房东还说了,服侍老奶奶的是位大妈。那这人是谁啊?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说:“我是租房的。上午跟陈伯伯说好了的。不过他给我的钥匙我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正要给他打电话呢,你是……”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正要进去,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很生气,冷声说道:“对不起,房子不外租。你去别的地方吧。”
我一听,强压下去的火气立马又冒了上来。在他关门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两个箱子和自己一起扔了进去。
然后挺直了脊梁站在他面前,收起假笑,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位兄台!本人已经付过房租了。而且是付的一个季度的,一个季度!知道是多久吗?合同在付钱的同时就已经生效。想要我走,三个月以后再来开口!到时也不用你开口,我也会弹一弹衣袖,不带走一点灰尘。”
开什么国际玩笑,临时去别的地方,又好又便宜的房子是那么好找的吗?那边已经退了这边住不进来就要在大街上露营了!
当下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抬头挺胸气昂昂地把箱子提到早先看好的房前,不过到房门前我又傻眼了:门又是锁着的,我还是没有钥匙……坐在行李箱上,我的强硬气势一点点地软趴下来。
他走过来,说:“你住的这屋?”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除了老奶奶她们住的中间两间大房,左边还有一套两室的房子。可是里面堆了一些老旧家具和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我看上的这屋子里面柜子、床、电脑桌,沙发,茶几什么都有,还很干净。
听了我的回答他脸上的神色更难看了,他走到老婆婆屋门前叫了两声,没有人应,便掉头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把他身上的钥匙给我扔了过来。咦?什么情况?!
看着他走远了,我赶紧选钥匙开门。冷啊,再吹半天风,手都要冻得开不了门了!
一进门首先将暖气开了。屋子里很快便变得温暖起来。等到把自己的东西都规整好了,终于看见钥匙静静的躺在箱子底。
骂了自己三句笨蛋后,却又想起一个问题:哦,原来我这屋除了房东之外,居然还有别的男人有钥匙,这也太不安全了吧?想了想,还是给房东打了个电话。
房东在那边一听那人把钥匙给我了,笑得很开心。说:“哈哈。小郭。你就在那里住着吧,他是我儿子。总共就两把钥匙,现在都在你手里。没有人会有钥匙啦。”
我一听,终于放下了心。不过心想。看他儿子今天那个神态,我可能最多也只能在这里住上三个月了。不过,够了。还从来没有哪个地方,能留得了我住半年。
唉,想想他父亲的和蔼可亲,再看看他儿子的面寒声冷。不能不说那句有名的台词:父子做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咧。
虽然屋里看上去很干净,像是昨天都还有人住着似的。可我还是搞了好久的卫生。虽然没有洁癖,可是毕竟是学医的,不能容忍房间里有潜在的致病毒菌的可能性!
直到把所有的家具和物品以及地板的每一个角落都都用消毒液拖过擦过洗过了,感觉前位房主的气味不是那么强烈了,我才去洗了个澡,点上一盘檀香,趴在床上看书。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爱看书,都说现在爱看书的人真是难得。我也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了,我一本《萍踪侠影》看了十年了,还在看。生性如此,没有办法,感情就是专一啊!
正看得入迷,突然手机响起来。
我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