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欧乌尔之门的军舰停在罡风中,舰上宇文烈和阿尔萨斯席地而坐,面前放着一颗直径一米左右的蓝宝石,里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星辰,这是比利留给阿尔萨斯唯一有用的一个东西——炼狱的星域图,里面详细的标注着炼狱每一个世界的分布。
阿尔萨斯双拳紧握望着星域图脸色很是难看,而宇文烈则若有所思的轻敲着脑袋,露出沉思状。
阿尔萨斯愤然站起道:“该死!我不想再等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扯开比利的虎旗,率军去各大势力讨粮,相信地狱群雄也不敢公然造反反叛冥界政府吧!”
宇文烈轻轻摇头道:“这样将会将我们置于火山口上,一旦局势失控将会粉身碎骨!”宇文烈已经在冥界生活了百年他比阿尔萨斯更了解冥界和冥界人。
阿尔萨斯虽然相信宇文烈的话,但颇为不甘的盯着宇文烈,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宇文烈抬起头闭上眼睛做深呼吸道:“你不觉得冥界的人或是生灵和我们以前的世界,魔兽世界颇为不同吗?”
阿尔萨斯沉思一会点头道:“不错!这里的人性更加贪婪、好斗、冷酷、血腥简直就是**!不过这也很正常,冥界是第二次源界大战的主战场,七成世界遭到致命的打击,剩下三成也是贫瘠之地,穷困会让人不满,不满会引起争分,争分会制造更多的动荡,动荡会使冥界愈加穷困,如此的恶性循环持续到现在,而动荡产生了魔性一代代相传,这种魔性已经根深蒂固的植入冥界众人的血脉中!”
宇文烈突然莫名其妙的笑道:“这个的确很有道理!我刚来冥界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这里的生灵已经经历无数年的动荡变成扭曲的恶魔,他们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但当巫神教建立后,我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我发现冥界人的内心比任何地方的人更追求安定和和平,这才是他们的本性!”
阿尔萨斯眯着眼,他有些听不明白宇文烈的话,既然冥界人的本性是纯善,那为何这里会动荡不安无休无止。
宇文烈也没有卖关子为阿尔萨斯解释道:“只有经历了‘失去’才会真正明白‘得到’,只有经历了‘痛苦’才会这真正的领悟‘幸福’,只有遭受‘战争’才会渴求‘和平’。冥界的子民是战争的渴求者,然而他们身不由己,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牵着他们让他们走向疯狂最后自毁!”宇文烈闭上眼鼻翼轻动似乎在嗅着什么。
阿尔萨斯惊疑的四下打量迟疑道:“二弟……你这是……”
宇文烈睁开眼正色道:“冥界的政局看似是让冥界混乱的霍乱之源,然而真正让冥界堕落在血腥的泥淖中越陷越深的则是一个诅咒,他就像一团飞速增长的迷雾,吸收战乱造成的痛苦在飞速的膨胀,是它如毒药一样让冥界陷入战乱的毒瘾中,而现在这个诅咒已经散步到整个七源界,使整个七源界逐渐疯狂起来,如这次第三次源界大战爆发,通过战争这个诅咒将会成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到时它将让整个七源界进入疯狂,最后就像冥界陷入无尽的深渊中。”
阿尔萨斯惊疑不定的四下打量,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恐惧之色,到底是谁如此恶毒,难道这世间真有将生灵视为草芥的人吗,冥界混乱了无数年,为此战死的生灵有多少千亿!万亿!简直不计其数,这是一笔多么大的血债!而如果诅咒扩散到整个七源界,这笔血债将无限的扩大,他不相信……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人……
宇文烈从地上站起来望着昏暗的罡风苦笑道:“说实话!看出这点的不是我是‘自我’,我到现在也嗅不出这个世界有什么诅咒,然而我每次追溯冥界祸乱问题,总是在无限的接近‘自我’的论断。”
阿尔萨斯听到‘自我’脸色微变长叹道:“或许只有恶魔才能了解恶魔的心思!”
宇文烈眼中突然露出振奋之色举臂对着天空自豪道:“来冥界以后,当我看到冥皇当年造成的满目疮痍,我对此深深的厌恶,我怕我自己会成为冥皇第二,再次毒害冥界生灵,而当巫神教创立之后,我对这条路充满了信心和希望,我要用圣王的仁之道让巫神教义传遍七源界每一个角落,只有唤醒七源界民众心中的真善美,才能抵御恶魔的诅咒,而这算是弥补冥皇的罪业!”
阿尔萨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宇文烈,一身正气顶天立地,此刻这个男人似乎只要迈开步,苍天都会被他举起,没有什么障碍可以阻挡他的脚步,逼人的豪气让阿尔萨斯自惭形秽,他从来没有见过会有这种舍弃权欲、问心无愧争霸天下的皇者,这或许就是宇文烈经常说的‘臣服于天下’的‘至权之道’也就是圣皇之道。
阿尔萨斯望着宽厚的脊背抚掌喃喃叹道:“论天下英雄唯有我二弟一人啊!令为兄无地自容!一个是仁者圣皇,一个是元欲魔主,两个二弟到底谁是真正的他!”看到这一刻的宇文烈,阿尔萨斯才明白为什么‘真我’可以压制‘自我’。
阿尔萨斯眼中突然一亮道:“二弟!既然巫神教在冥国发展如此迅速,那我们为何不求援巫神教来治理这里,相信有巫神教之助,我很快就能控制这里的局势!”
宇文烈嘴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