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准备拼死一搏,即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夜灵在当日溶洞内可以为了自己毫不犹豫献出性命,他何尝不想随夜灵而去,但夜灵一生最大的心愿是振兴冥皇王朝,实现冥皇未完成的霸业。
从溶洞中出来,重建冥皇王朝,一统七源界成了宇文烈生命的支柱,而今天他遇上了夜灵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撒旦,当年若非撒旦和哈迪斯临阵反水,冥皇不至于兵败如山倒,夜灵对二人的恨甚至超越了六位源主。
这一战是他替夜灵的战斗,‘自我’平时处事事事讲究利益最大化,而今天他不打算退缩就算拼掉一切,为这一战他在所不惜。
泽低着头牙关紧咬着嘴唇,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似乎下定某种决心,拔开身后绿葫芦的塞子喃喃低声道:“泽魂葫!是妖族死后元性的回归之所,本来不该打搅妖族前辈的安眠,不过……”泽左手掌心朝天置于腹部,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其它三指弯曲,置于头顶手指苍天,绕口抑扬顿挫的咒语从嘴中倾泻而出。
泽魂葫漆黑的葫口此时如一方深渊,从中传出数不清的兽吼和禽鸣,兽吼震天响,一时间天地风云变色,‘叽叽’尖锐的鹰鸣越来越高抗,‘噗’从泽魂葫中飞出一只金色的鹰爪,鹰爪上缠绕着无数的死魂并冒出浓烈的绿雾,空间一接触绿雾便被腐蚀一空。
泽伸出玉手接住这只断爪道:“这是一位鹏族巨擘当年力战身死,神形俱灭唯有这只残爪带着无数战死于沙场的妖族的魂魄,由于不屈和怨恨,无数妖族战士的魂魄充满戾气化为了这件魔物,当年被老爹在战场发现,这魔物会自动附着在生灵的身上,用戾气和煞气掌控它们成为杀戮工具,并且一步步蚕食他们的生命力,当年老爹准备用乾手毁掉这为祸苍生的魔物,但这只魔爪是万千妖族战士元性的栖息之所,老爹不忍心便将这只魔臂封印在泽魂葫,由我看守希望借助妖族历代祖宗的元性,来化解它们的戾气,让他们早日得到解脱,我用‘枯之毒’封印它,没想到过了一个半纪元,魔臂的戾气不仅没有任何消褪,反而汲取了枯之毒。凶性反而更增!相信总有一天它会冲破老爹的封印,到时为祸世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能驾驭它!”泽一只手握着魔臂,一只手抓住宇文烈的坤臂被粉碎处,抬起头眸子中仍旧有些迟疑。
宇文烈转过头望着泽的眸子道:“你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此刻想到月露宇文烈脸色有些不自然,月露是‘自我’的噩梦,不过宇文烈随即展颜笑道:“你们虽然都有一颗济世的仁心,可是你要比她更洒脱,她活的太固执了,嘿嘿!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俩是同道中人,来吧!如果我连一根魔臂都驾驭不了,又何谈一统七源界!即便是我没用,现在它也能为我找回最后一丝的、尊严!”
……
黄泉河上,炼狱之门已经长出七个脑袋,立在中间的炼狱之门中空空如也,其它六个地狱之门前分别立着六大地狱之主。莫斯提马侧着身酣睡如泥呼呼声大作。
阿撒兹勒女是一个体态妖娆的贵妇,地狱之主宽大的王袍让她愈发高贵;比利则是一个消瘦阴骘的中年汉子,满脸的胡茬加上鹰钩鼻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森,头顶着巫师帽,是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别西卜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大胖子,一米六七的矮个,倒有三四百斤重,面白无须皮肤滑嫩如婴儿,带着一定小圆帽,浑身挂满了珠宝,整个人宝气逼人;阿巴顿是一个高瘦的老头,满头白发披肩,嘴角总上扬,圆鼓鼓的小眼睛四处扫视;萨麦尔宽大的地狱王服下穿着猩红的血铠,头戴血色重盔,双手握着一把巨剑立在死之门前。
“嗯!大家都到齐了!胖叔叔你的动作有点慢啊!是不是近来又发福了……嗯对了,刚才为什么你不听我通话……”莫斯提马又啧啧不休的侃了起来。
阿撒兹勒女柔媚的眼眸,此刻狠狠的瞪着那张让人厌烦的嘴恨不得上前将它撕烂尖声道:“蠢猪!你召唤我们前来干什么?”六位地狱之主是莫斯提马利用炼狱之门强行召唤而来。
“哎呦!刀疤脸大叔!你听听!她在恐吓我!”莫斯提马冲着萨麦尔大声嚷嚷。
萨麦尔厚重的头盔转向阿撒兹勒女,阴沉沙哑的道:“违令者!斩立决!”莫斯提马现在掌控代表路西法的炼狱之门等于路西法亲临,萨麦尔是炼狱的执法官。
别西卜如一座肉山一样坐了下来,露出和蔼亲和的笑容道:“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何必这样剑拔弩张,萨麦尔!大哥交待的大事要紧!”
比利阴骘的眸子盯着莫斯提马,声音干哑道:“指令是什么?”
莫斯提马无趣的道:“真是一群没有幽默感的家伙!”看到阿撒兹勒女那吃人的目光莫斯提马轻哼道:“大娘!别再瞪了,小心眼珠子突出来收不回去,老大叫我召集大家来是……阻击哈迪斯,让他不能踏进懒惰地狱一步!”
其他五位地狱之王纷纷不解的互相对视一眼,路西法不是进入寂眠了吗?没有十多年绝对不会醒过来,而且哈迪斯为何要闯入懒惰地狱?
莫斯提马非常八卦的冲着众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