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冥界最频繁的是什么?恐怕很多人都会说朝代的更替,在冥界几乎每天都会有公国的覆灭和重建,铸金国立国已经有五千多年,是当年那位传奇神使立国曾经称雄赤柱西北。
走在建于云巅的都城,看着一座座如白玉的建筑,以及摩肩接踵的集市,让再次见到人烟的宇文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从离开丹诺伦他就没有见过如此多人,心中有些小小的拘束。
也许越混乱的地方越能见到人性的本源,铸金国的贵族在毫无遮掩释放着自己那最原始的*,城中会馆林立,在繁华的街市竟然像有很多俊男美女像牲口一样被插着草标贩卖。
裳明似乎对玩乐颇有研究,各种杂玩都有独到的见解,裳明的王府在都城边缘,似乎有意带着宇文烈穿越铸金国最繁华的街道,特诺明显对这里的民风很不适应,这繁华的金城,是无数贫民有血泪构成的地狱。
在街头不远处传来熙攘声,一群衣着锦衣贵族纷拥而上,将这条街口堵得死死的,在街头甚至有四五个神域神士驻足,宇文烈有些诧异的随着人流望去,只见街口搭着一个圆形的小高台,高台用宝石装饰相当华丽,在台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男子正嘶声力竭高声吆喝着什么,身后七八个舞女衣着暴露跳着艳舞,这不用问肯定是和贵族纸醉迷金的生活有关。
裳明倒对天空中的神域神士留上了心沉声道:“那些神士中是勒也和克罗家的门客!”
宇文烈看这严阵以待的架势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询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异宝出世了?”
裳明脸上闪过一抹愕然,随即诡秘的一笑压低声音道:“是有异宝!这‘近水阁’是百浮家的产业之一,主要经营歌伎、舞姬、娼妓专门供贵族消遣娱乐的!”一旁特诺听后厌恶的转过头,这铸金国简直无药可救了!
宇文烈恍然点头随后哑然一笑道:“能吸引这么多人,看来是有位绝世美女喽!”
裳明轻摇头笑道:“这倒不是!玩‘宠’讲究一个奇字,纵使沉鱼落雁、环肥燕瘦玩的多了也就没什么趣味,我铸金国有五百多亿人口,倾城倾国之女多了去,若是绝世美女到不会让人这么疯狂,这个‘宠’非常奇特,就算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勒也和克罗族虎视眈眈,看来只能与之无缘了!”裳明一脸可惜的大摇其头,似乎是一个‘集邮’爱好者看到某一张绝版邮票时,但却不能得的那种惆怅。
宇文烈跟着裳明恶补了一些冥界的风俗,时下养‘宠’成为了冥界贵族最潮流的风俗,平时贵族交往谈私几乎都是谈‘宠’,‘宠’说白了就是贵族的玩物,美姬是‘宠’、异兽是‘宠’凡是供行乐的都是‘宠’,而贵族间攀比不是攀比你招募了几个神士,而是拥有多少‘宠’,而更荒诞的正如裳明所说在于比‘奇’。
裳明一旦离开了勒也和克罗家族,就像一只出闸的‘虎’,这不是说他勇猛而是恶行如虎,围聚在高台下的贵族如避瘟神的给他让了一条道,很快来到台下,只见台下已经摆满数排凉棚华座,一个管事模样的胖子看到了裳明,快步迎了笑的脸上肥肉乱颤,裳明似乎和这家伙非常熟悉,二人淫言**的调笑起来,宇文烈目光在坐席间扫过,发现落座的几乎全是华服锦衣之辈,这里的人似乎和裳明很熟络,纷纷问候打招呼。
裳明没有忘记宇文烈,走过来带着宇文烈选了一处较好的坐席坐了下来,宇文烈的好奇心也被裳明所说的什么‘异宝’勾起,颇有兴趣的坐了下来,反而特诺与这里格格不入异常难受,宇文烈轻轻用手指敲着桌子道:“心无杂念!皆可立身!”特诺仍旧对‘自我’状态下的宇文烈有种排斥,失去了那种嫉恶如仇,顶天立地的剑侠品质,反而总是如罩在迷雾中让人摸不透看不着,甚至让特诺时不时从心底生出凉意。
几个茶童过来奉茶,罗兹押了口茶慢悠悠道:“天道在不断变化,世界也在不断改变,人也总会变的,如今我们是冥界的人,若不融入冥界,将会被世界排斥在外,那样的话也会被老天排除在外!”
特诺抱着胳膊闭目神游太虚去了,不理会罗兹的鬼话连篇,罗兹悠闲的押着茶道:“年轻人!总是以为自己坚持所谓‘人格’最高尚,其实屁都不是!”宇文烈品着茶,对罗兹和特诺的争执视而不见,虽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潮中,但却给人呈现出一种安静优雅,那双明亮的眸子,似乎一切都映在那双清澈的眸子中。
高台上如出展珍奇稀物一般,轮流出展一个个穿着精美的美女俊男,地下拍卖喊声此起彼伏,裳明将头凑到宇文烈面低声前道:“师长!您初来铸金国,无亲无故不知您好女还是好男!”
在冥界好男之风盛行,不过裳明的话激怒了特诺,高挑的月眉下露出一抹森然的寒光,宇文烈看着台上不断掠过的身影请摇头道:“美女金钱世之所爱,不过近来我有要事要做,这些你不用多花心思!”裳明本打算送宇文烈侍宠但听到这番话后,有些弄不清宇文烈到底要不要?
罗兹暗叹宇文烈高明,宇文烈若是无欲无求,反而让裳明心存怀疑认为他所图更大,而这模凌两可的回答,更能让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