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只要他坚持住不应声,等到天亮就没事了!
哐!
像是恼怒他的这种做法,牢门一下开了。
蒋新大汗淋漓的站起来,粗粗的喘着气,再看牢外,一个狱卒看着他,颠了颠手上的银子,流里流气的说:“你总算醒了,起来吧,有人要见你。”
原来是个噩梦……呼,蒋新背手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垂着头想,这个时候来见自己的人,应该就是他了,那也就代表着他可以出去了!
蒋新擦完汗之后,整张脸都亮了,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牢狱里就进来了一个人,她穿的是大红的长裙,手中挽着竹子做的饭蓝,又再狱卒的手里塞了些银子,才朝着蒋新笑了笑。
“怎么是你?”希望落空,蒋新的语气里带了明显的不悦。
九姨太被凶的委屈,嘟着红唇,将一道又一道的饭菜摆好:“老爷进了牢房,家里走的走,吵的吵,除了我,谁还想着来看你。”
听了这话,蒋新叹气把人搂过来,嘴上着小心肝:“没枉费老爷疼你,你放心,等过了今日,老爷我就能出去了。”
“当真?”九姨太看上去很高兴。
蒋新色性不改的摸了摸她的腿,又嘘了一声:“别让那些狱卒们听了去。”
“好。”九姨太欢喜的点头,一边摆着手上的酒席,一边漫不经心的又叫了一声:“老爷?”
“嗯?”蒋新拿起酒杯来,美滋滋的嘬了一口。
瞬间!
九姨太的动作慢了下来,抬起来的手,僵硬的转动着,脖子却扭了过来,那姿势说不出的诡异:“你答应了。”
蒋新也注意到了,拿着酒杯的手有点发颤。
他想起来了!
在梦里叫自己的,就是这道声音!
…………
“您请,您先请……”牢狱的另一端,传来了张大人气喘吁吁的恭敬声。
南宫白夜本没打算这么引人注目,无奈某殿下的气场太强大了,任由谁看了他,都会上赶着巴结。
张大人则是一脸恭敬的点头哈腰,每走一步都要回头嘱咐一声:“这地牢里暗,七殿下您小心脚下。
南宫白夜再一次侧目看向浑身散发着慑人气势的北冥连城,他那张脸和一身得体的着装跟这里的环境太格格不入了。
北冥连城像是很不喜欢这里的气味,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抿了一下,那双修长优雅的手,被黑色手套包裹着,只露出瓷白的手腕,隐隐散发着引诱,他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浓眉的睫毛打下浅浅的暗影,嘴角却是邪气的玩味……
不对劲儿!
南宫白夜眯了下双眸,从他们进入牢房少说也要半柱香的功夫了,可这四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怎么走都怎么不到尽头。
“鬼打墙。”她低着头,呢喃自语出了三个字。
那张大人没听清,问了一句:“白夜小姐在说什么?”
“没什么。”南宫白夜一手插着长袍,一手一张符纸,趁着张大人不注意的时候,随意的拍在了牢门上,走路的姿势没有变,还是漫不经心想样子。
张大人唔了一声,感叹道:“总算是到了,七殿下,那蒋新就被关在前面的牢房里。”
听到有人来了,看守的狱卒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慌张,支支吾吾的说着:“大,大人!”
“嗯。”张大人把手背过去,很有官威的说:“带我们进去。”
在地牢里,都是一道关卡一道锁,总共算下来差不多是六道锁,越里面的罪行越严重,这样的设计也是为了避免犯人越狱。
狱卒双手哆哆嗦嗦的捏着铁锁,一双眼睛朝着里面瞟了又瞟,一看就知道是在心虚。
南宫白夜挑了下眉头:“有人来过?”
“啊?”狱卒连忙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没人。”
南宫白夜眯了下眼睛,跟着狱卒走进去。
那狱卒像是有意在拖延时间,鞋底磨着地,也不见向前近。
南宫白夜干脆绕开他,快步走到了牢前。
牢门是开着的,而蒋新……已经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狱卒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拿着油灯的手来回晃了一下。
南宫白夜蹲下身子,手指碰了碰蒋新的脸:“尸体还有热度,是刚刚才死的,他杀!”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一直都在外面守着!”狱卒嚷嚷着,恐怖占据了他双眸,就算是给他银子的那个女人杀了人,但他也没看到她出去啊?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从他眼前消失了?这可能吗?!
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企图把脑中的恐惧甩去!
忽然!
阴森森油灯黯了一下,一阵莫名其妙的冷风飘过过来,嘭的一声,铁门死死的被关上了,牢狱里响起了古怪的“咯咯”声——
“什么东西!”张大人也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