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迷雾弥漫,月上枝头。。
从东大街出来,南宫小喵和黑泗就被南宫白夜打发着去调查在京城有几处停放尸体的“义庄。”
其实在东大街的时候,南宫白夜只说了一半的线索。
通常情况下,想要饲养尸虫必须有足够的尸油。
墓地里的尸体虽然多,但是尸虫养在那里并不好控制,很容易就会被反噬。
只有在“义庄”,那些尸虫才会安分守己。
南宫小喵答应的乖巧,嘴里叼着小西红柿,就和黑泗一起去了。
空荡的街道上,只剩下了南宫白夜和北冥连城。
不知道是不是入了夜的原因,北冥连城的那双眸子更加的亮了,漆黑的宽袖猎猎生风,就像是身后张开的双翼,散发着掩盖不住的罪恶。
南宫白夜也不怕他会吸食自己,因为吸血鬼通常只对处女感兴趣。
她显然不会成为他攻击的目标。
更何况……
就算动起手来,她也不弱。
南宫白夜勾唇一笑,手指把玩着从死者身上顺来的丝巾,那丝巾颜色艳丽,沾着胭脂,酝着扑鼻的香气。
她嗅了嗅,饶有趣味的开口:“喂,男人,我们去个好地方怎么样?”
北冥连城掀了下眼帘,淡淡的看了南宫白夜一眼。
半响功夫后。
灯红柳绿的街角,各色的软轿驻在烟街柳巷,一眼望不到边。
楼上的灯笼挂的高,用的不是艳红色,而是暧昧的浅粉。
灯笼下站着一群姑娘,各个手拿丝巾,你推我,我推你,喧闹声不绝悦耳。
楼内,来来往往的都是来寻欢作乐的,扑鼻的胭脂水粉香,满耳的娇笑轻喘声,要多放荡就有多放荡。
“吆,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生的真俊俏!”一个穿紫衣的姑娘,手上拿着丝巾,朝着南宫白夜的脸上一拂,身子就软了过去。
此时的南宫白夜已经换了装扮,白色的锦衣裘袍,肩上嵌的是狐毛,眉清目秀帅气逼人,活脱脱的一个大户俊少爷。
她邪笑着伸出手来,两指间夹的是一张银票,轻止了那姑娘的动作。
那姑娘一见银票,立刻笑开了花,双眸转了转:“公子,您这可不像是来喝花酒的,连沾我一下都不肯沾。”
“乖。”南宫白夜指尖一转,倾身将银票塞进了那姑娘的胸脯间,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蛋:“把你们的妈妈叫来。”
“爷,你真坏!”姑娘红着脸,衣衫一揽,朝着旁边喊了一声:“妈妈,有贵客找你,还不快点出来。”
“谁呀?”那头一应,熙熙攘攘的从人群间晃来一个人,身姿娇媚,腰细如柳,穿的大红袍子,袍间只系了一根黑色的带子,半遮半掩间,剔透了一身白肌,她浅笑着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南宫白夜一眼,眸畔生花,语气也是说不出的慵懒:“吆,小哥真面熟。”
在她打量南宫白夜的时候,南宫白夜也在看她,嘴角勾着笑,踏步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来人:“魔娘,好久不见。”
“你个没良心的!”唤名魔娘的妈妈桑眼眶竟凝出了一层雾,偏头看了一眼南宫白夜身后的北冥连城:“四年不见,竟连男人都有了。”
南宫白夜轻笑:“他是跟班。”
“才不信你。”魔娘慵懒的扫了扫她,浑身的女王范:“说吧,不和你家小喵好好的呆在耗子窝里,来我这迷香楼做什么?”
南宫白夜纠正她:“不是耗子窝,是墓地。”
“嗯哼,反正也没什么两样。”说着,魔娘朝身后的姑娘吩咐了一句:“准备一间房,要没胭脂味的,点熏香。一个时辰之内,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姑娘暧昧的笑了起来:“妈妈,一个时辰你能做完?”
“你这丫头,是不是讨打了,快去准备!”魔娘笑着叱了一声。
不出一会儿,厢房准备好了,桌上摆放着茶具,煮的是上好的云南毛尖,缕缕清香冒出来,散了一屋子。
南宫白夜也没绕弯子,拿出丝巾来一摆:“你看看,这条丝巾是不是你们这的?”
“嗯……”魔娘撑着下巴,懒了骨头:“这种丝巾全北京城,只有我这儿的姑娘有。”她的手指在上面绕了一圈,目光放在了北冥连城身上:“夜,你不介绍一下?”
南宫白夜摊手:“他姓什么叫什么,来自哪里,什么身份,我都不知道,怎么介绍?”
“刚认识的?”魔娘吃了一惊,而后皱眉:“你从哪弄来的这么一个……”魔娘又看了看北冥连城,只见他一双犀利而冰寒的眸子,此时正看着好友,冷冷的半勾着唇,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如同极地的寒潭,能让人轻而易举的陷进去……
她不由的把平淡两字咽下口,眸光一凛:“夜,你不会突然出现在京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我接了一桩生意。”南宫白夜食指扣了扣丝巾:“你能帮我找出它的主人吗?”
魔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