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南宫白夜一字锤音。
寒枝嘴角一僵,笑出了声:“白夜小姐,你可真会找理由,情?呵呵,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们可以回忆一下之前的谈话。”面对寒枝的冷笑,南宫白夜慢条斯理的说道:“从你指正海棠有可能是凶手的时候,你就一直在为那个陈公子的负心找各种理由,什么不是他想要背信弃义,而是海棠迟迟不肯答应他赎身之类的话。一般来说,你和刘茵的关系好,就算是想要帮刘茵说话,你大可以说出刘茵的不易来。可你却去维护一个男子,如果说你们两个没有什么,呵呵,恐怕在场的各位谁都不会相信。而且,海棠应该早就知道吧,你和陈公子的事。”
海棠一愣,低笑中带了几分自嘲:“没错,我确实知道。刘茵有了身孕之后,姓陈的和寒枝有过接触。当然他们两个接触的很隐秘,如果不是我和姓陈的在一起过,我也察觉不到。他这个人最懂得在适当的时候,给人一种类似关心你的感觉。那天天气极冷,寒枝有些头疼,姓陈的在喝酒的期间看了她好几眼,还告诉她说要早些休息,如果身体实在不舒服的话,就不要硬撑着。”
“海棠姐,陈公子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其中有一个姑娘插嘴进来,声音小小:“他本身就和那些拿钱来玩的臭男人不一样。”
海棠笑了:“妹妹,你别忘了,这里是迷迭楼,来这里的男人,目的只有一个。不过,姓陈的玩的高明,我承认他确实会让人陷进去。不过即便是他人再好,也不应该趁着刘茵睡着的时候,进去寒枝的闺房里去关心她吧。”
寒枝的脸骤然一变。
海棠并没有再说话,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听到这里也都明白了寒枝和陈公子的关系,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沉静。
寒枝攥了攥自己的双手:“就像海棠姐说的,这里是迷迭楼,想要客人选上自己,也都是靠的本事。好吧,我承认我和陈公子两情相悦,可白夜小姐,这和刘茵的死有关系吗?”
南宫白夜轻轻的笑了起来:“寒枝,你忘了吗?你是怎么认为海棠是杀人凶手的,就是因为她有杀人动机。现在,你也成了有杀人动机的嫌疑犯。”
寒枝手指一顿,既而言语平平的开口:“那又怎么样,你不是说过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嫌疑犯吗?呵呵,我着想问白夜小姐一句,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是凶手?如果真像你所说的为情杀人,那也应该是刘茵来杀我,毕竟被她是旧人,我才是受宠的新人……”
“没错,这时的陈公子确实很喜欢你,可就算他再喜欢你,也不会为了你,不要刘茵肚子的孩子。”南宫白夜浅笑着,眸光隐隐发亮:“所以在大家还没察觉到你们关系的时候,他应该早就和你掰了,就是因为在他的心中还是孩子重要,既然都要娶一个不是很称心的回家,倒不如迎一个有了孩子。恰恰就是这一点,才会让你起了害人的心思。你认为只要把刘茵的孩子弄下去,陈公子就会娶你进门。可刘茵不傻,渐渐的察觉到了你和陈公子之间的不对头。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后来进入刘茵厢房的人应该就是她!”
大厅里的抽气声四起。
寒枝却不以为然:“说了半天,这些只不过是你自己的想象。我要的是证据,证据呢?没有的话,就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当然有证据。”南宫白夜看着她,缓缓的勾起了薄唇:“而且这个证据还是你亲口说出来的。”
寒枝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亲口说出来的?白夜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
“还记得刚刚进去房间之后,我单独问你的问题吗?”南宫白夜抬眸看着她,一手插在自己的长袍里,神情清冷:“我说她把什么都招了,包括和你的合谋。普通人都会用谁来代替她,因为大家并不知道我口中的她指的是谁,而你的回答是什么,你告诉我说,是不是沙织和我说了些什么?呵呵,寒枝呵寒枝,我有提过沙织的名字吗?”
闻言,寒枝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南宫白夜踱步走过去,步步紧逼:“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就是凶手之一!”
哐!
寒枝手上的茶杯摔在了木桌上,她不敢看南宫白夜的眼睛,就连手心处都冒出了汗。
所有的人的眸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寒枝攥着手,牙齿微咬:“我已经够小心了,没想到还会入了你的陷阱。”
“杀了人就会心虚。”南宫白夜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寒枝厌恶透了她这幅表情:“像你们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懂,被人赎身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我好不容易赢得了陈公子的心,却因为一个孩子失去了一切。刘茵有什么?陈公子早就不喜爱她了,我昨晚去找她理论,让她知趣儿点,成全我和陈公子。没想到她死活不答应,就想母凭子贵入陈府!这样的她根本配不上陈公子!”
“所以你就杀了她?”南宫白夜皱了下柳眉。
寒枝像是疯狂了一般,脸上带着扭曲,眼皮低下染上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