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响地离开,回你房间去跪着,明日一早,随我去将军府请罪。”他丢下这句话便没有再看景衫薄,默默收拾桌上的药箱。
景衫薄一惊,“请罪?”
沈栖闲打了个眼色给他,要他先回去,景衫薄知道师兄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切毫无转圜,只是低低应了声是,带照夜回马厩就自己回房间去罚跪,心道,罚是必然要罚的,大不了被揍一顿,可是请罪,绝对不去。
“小夜的脾气,木啊,你不该说这么重的话的。”沈栖闲等他裹好了伤才说出口。
“正因为他的脾气,才应该好好长点记性。”卫衿冷道。
“我记得,你已经至少有两年没罚过他跪了。”沈栖闲道,“小夜从小被宠大的,他一个人关在房里,会难过的。”
“他砍断了别人的手臂,你们还要纵容他到什么时候!”卫衿冷握住了桌角。
“小夜不是故意的,他幼年遭劫,当时本就心绪不稳,晋枢机趁虚而入,如果说,谁砍断了于文太的手臂,不是小夜——小夜最多,也只是那把动手的刀而已。”沈栖闲望着卫衿冷,“原本,如果我可以及时赶到客栈,可能还不会如何,只是谁料,路上和赫连傒起了冲突,二师兄又恰巧出诊去了,这才贻误了病状。如今二师兄还在里面救治,如果真的——于文太以后成了废人,这已是第二次,于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木头,管教、或者责罚小夜,都是以后的事,我们还是先考虑怎么应付于家吧。”
卫衿冷看了他一眼,“他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是冲动不懂事,上次没有严加管教,看来,他是一点也没有得到教训。师父年事已高,早已不理俗事,大师兄远在西北边陲,军务繁忙,更是无暇顾及,二师兄素来多病,又身有宿疾,管教也不方便,。本来,这就是我的事,更何况,大师兄回漠北的时候特地将小夜交托给我,我却无力约束,让他一次又一次闯出大祸。你不必劝了,于文太,无论治得好还是治不好,我不会再姑息小夜。我纵得他太过,如今,他已经连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不知道了。”
沈栖闲劝他,“小夜如果不是被迷失心智,当时不会动手的!”
卫衿冷抬起眼,“我在乎的不是他有没有迷失心智,而是他根本就不知悔改。他伤了的人还躺在房里,二师兄出诊回来累成什么样,却强自撑着替他收拾烂摊子,他呢?听到别人的刀法强,就又要冲出去找人挑战,他到底有没有一丝愧悔之心,如果不好好教他,日后——”卫衿冷握住了拳,“你叫我有何面目去见师父,又如何,去向大师兄交代?”
“三师兄——”景衫薄揉了揉跪得酸麻的膝盖,仰头望着卫衿冷。
“知道错了吗?”卫衿冷的脸色很冷,即使从前沉着脸,也没有这么冷过。
“小夜在思过。”景衫薄低着头。
卫衿冷在他身侧的椅上坐下,“在思过,就是还没有想清楚了?”
“小夜不该冲动闯祸,连累沈师兄受伤。”景衫薄低下头。
卫衿冷面色森寒,目光扫过,景衫薄连忙跪直了身子,“小夜知错。”
卫衿冷沉默。
景衫薄咬着唇,“小夜不该随便闯祸,惹师兄生气。”
卫衿冷突然站起身,“看来,你跪得还不够。”
景衫薄不敢看师兄脸色,幸好这时听到沈栖闲敲门,“木头,小夜饿了一天了。”
卫衿冷咔吱一声打开门,吓得景衫薄一个哆嗦。沈栖闲一条手臂缠着,用右手端着一碟包子,卫衿冷接过放在景衫薄身前的地上,“吃吧,吃饱了,继续想。”
“好歹让小夜去洗个手。”沈栖闲道。
“不用了,我不饿。”景衫薄的肚子叫了一声。
卫衿冷扫了他一眼,“起来吧。”
沈栖闲连忙进来用一只手扶起小师弟,卫衿冷却已走到了门边,“快点洗,洗完了,接着跪。”
“三师兄——”景衫薄委委屈屈地看着卫衿冷出门,沈栖闲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别碰我!”景衫薄突然一退,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激,沈栖闲摇摇头,“小夜,这件事,的确是你不对。”
“我会向师兄认错的。”景衫薄低头。
“你师兄要得不是你向他认错。小夜,你直到现在,都认为自己砍伤了于文太没有一点错吗?”卫衿冷看他。
景衫薄望着沈栖闲,“我的确是砍伤了他。可是,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贩夫走卒为非作歹我们就替天行道,高门望族为虎作伥就只能坐视不理的话,沈师兄,那师父教我武功有什么用,大师兄三师兄他们平时教我的做
作者有话要说:于炮灰的手算是接不好了
可是小夜好像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唉,三师兄发飙了
但是我想,如果只是三师兄发发飙,该有多好
晋江抽得好厉害,大家能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