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渡,你的拳头,是为了什么而存在?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忘记心底最初的善良。’
心中回想着爷爷那苍老的话语,茶渡看着一护的面容逐渐变得坚定。答应了爷爷不再与人打架,所以,无论那群人怎么打他,他都毫不还手。
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认为只适合搞破坏,茶渡泰虎他自己,也许也希望能够做些有意义的、能够证实自己的存在价值的事。
一护看着挡在他面前,任打任骂不还手的茶渡,一时竟不知是何滋味儿。
原著中黑崎一护重要的同伴,一个可靠平时却又寡言的人,他对他的印象,仅限于此,如果不是现在他出现在他面前,一护都快要忘记有他这么个人了。
“喂,你……”
被围在中间的茶渡仿佛看到了他的举动,朝着他的方向,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一切由他来承担就好,反正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身体强壮。
“虽然知道这也许是你的愿望,但是……”一护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嘴角咧出一个充满战意的笑,“我果然,还是无法放任不管啊。”
话音刚落,一拳便已擦着离他最近的一人的脖项挥出,那人被猛地击飞,只听“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放心吧,我可是控制过力道的,你的身上只会有轻微的骨折。”一护对着那惨叫着的人邪邪一笑,然后回转过身,面对着身前有些瑟瑟发抖的人,又举起了自己的拳头,“还不打算放开吗,你们在我同学身上那些碍眼的爪子?”
那些人听到这话,仿佛一瞬间被惊醒了,竟是潮水一般地向后退去,面带惊恐,豆大的汗滴从头上滑落:“请……请饶恕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哦?你说饶就饶,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一护继续朝着退散的几人逼近,面上带笑,看在那些人的眼中却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刚才威胁我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很有气势吗?怎么不继续说了?恩?”
那些人心中暗自苦叫,几乎都快哭着给面前这位大爷磕头了,“不……不敢……”
“真是没趣!”一护见着其中一人软脚虾似的瘫倒在地上,一护仿佛叹息一般地别过了头,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茶渡,于是指着他道:“如果他原谅你们的话,我就放过你们吧。”
茶渡默默整了整在挨打过程中有些凌乱的衣衫,身上虽有些伤痕,可却不是很严重。他看了看面前眼带希翼之色望着自己的几人,“以后……”接下来,是很长的一段沉默,沉默到那些人眼中的希望都快变成绝望,茶渡才慢慢悠悠地说:“再欺负人,不要被我看到!”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那些人听到这句话,如获大释,一个一个都松了口气,把心收回了肚子里,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们看了眼茶渡,又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一护,终是贴着墙,一个挨着一个,小心地从这破旧的仓库中出去了。
“喂,你没事吧?”等他们都走完了,一护才慢慢地朝着茶渡走过来,看了看他露在外面的一片黝黑肌肤,发现那上面不止是今天的些许痕迹,还有些是陈年旧伤,不由得愣了愣,“你为什么不还手?”
茶渡只是靠着墙,看着他,半响才道:“那你为什么要打跑他们?”
“哈?”一护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他果然还是无法理解茶渡的逻辑:“当然是为了守护啊!为了守护被他们殴打的你,也为了保护被威胁的我自己!”
“……是吗……”茶渡将自己粗壮的拳头缓缓地举起,放到眼前,“原来,为了守护,是可以向人挥拳,却不被认为是邪恶行为的。”
“那当然,在自己或者亲人朋友遇到危险的时候,为了自卫而挥拳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努力地搜寻着脑中关于“茶渡泰虎”的讯息,一护才终于想到,茶渡是听从了他爷爷的建议,所以才决定不再随意挥拳,至少不再为自己挥拳。在他的心中,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而挥拳,是错误而邪恶的行为。
原著中的一护对着茶渡这么说:“那从今以后,你就为了我而挥拳吧。”
可是,现在的一护却不想这么说。什么时候应当挥拳,什么时候应当缄默,茶渡他只是为此而迷惘而已。
如今的他也许可以视茶渡为友人,却无法视茶渡为战友,将后背交托。因为,他不想让本不属于那个世界的茶渡和井上再度卷入,既然原本的一切都已改变,那不如就变到底吧。
将身上随身带着的一些药膏取出,递到茶渡的面前:“给,擦擦吧。”
“谢谢。”
然后下一刻,一护准备告别,却听到茶渡说:“那么,我可以为了守护你而挥拳吗?”
“咳……咳咳……”正准备离开的一护脚下一个趔趄,险险滑倒在地,他看着面前有些认死理的茶渡,试图向他解释,不必一定是守护他,守护茶渡他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也是可以的,可是面前的茶渡看着一护的表情,却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