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慕容天感觉头痛欲裂,身边一阵嘈杂之声响起,努力想睁开眼晴,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就在这时,全身一凉,惊醒了过来。
睁大眼睛,原来自己已被人泼得浑身湿透,发现周围已围了很多人,都在愤怒的看着自己。
这些人都是进山搜救阎月与自己的,有些昨天已见过。
难道自己出什么事了,目光收回自己身上,发现手中握着自己的剑,剑的另一头,已深深刺进那小眼少年胸前。
小眼少年胸前一大滩鲜血已凝固,紧闭双目,脸色苍白,身体僵直,看来已死去多时。
慕容天这一看,吓得自己弹跳了起来,自己明明在树上睡着了,怎么会躺在这里杀人。
一人拔出长剑,恶恨恨指着慕容天道:“慕容天,你好卑鄙,他昨天是得罪过你,但已被你羞辱成那样了,你居然还不放过。”
另一人道:“兄弟们,上,对付这样的奸贼,没什么好客气的,直接乱刀分尸得了。”
此时阎月匆匆拔开人群,伸开双臂,挡在慕容天身边,对众人道:“大家冷静,我想这当中肯定有误会,我想信这人不是慕容公子杀的。”
“哼!这都明摆着了,难道还冤枉了他不成?”刚才说话之人愤怒道。
“你跟他是一伙的,你当然相信他了,死的又不是你们家的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人不是他杀的,你有什么证据说不是他做的。”说话之人是一个年纪稍长任家之人,应是小眼少年的长辈,语气甚为恼努,满脸悲愤之情。
“就是,他只要能说出昨天跟谁在一起,这人就不算他杀的,请问有谁知道他昨天在哪,又在干什么吗?”另一人道。
“就是就是。”大部分人附和着,且语气不善,想必大家对慕容天杀死小眼少年,都气愤难挡。
“杀了他,杀了他。”一些人见慕容天沉默不语,说不出什么,以为是无话可说了,气愤不过大声叫了起来。
阎月拦在慕容天身前,急道:“慕容公子,这到低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人说说。”
慕容天清楚记得昨天发生的事,自己在邑长帐蓬中吃了晚饭,出得帐蓬,太阳已落山,只见天边一片血红。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油腻腻声音:“赖皮狗,不,慕容大哥,好威风,小女子佩服五体投地。”
慕容天吃了一惊,知道是阎月跟在后面,要秋后算帐来了。自己今天上午威胁阎月,必须叫哥,自己才出手教训那些人。
而现在已为她打倒众人,阎月是要秋后算账了,狡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何况今天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
慕容天想着这些,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阎月要做什么,忙赔笑道:“大姐有何吩咐,小弟万死仍从,上刀上,下火海,只等大姐一句话,就算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嘿嘿。”
“不敢,慕容大哥英雄了得,就算借小女子一万个胆,那也是万万不敢,万万不能,万一慕容大哥一个不高兴,小女子定吃不完兜着走。”阎月仍是阴阳怪气,灿烂的脸上有一着一沫怪笑,越是这样,慕容天越没底。
见阎月依然怒气难消,慕容天作贱道:“你看我这猪脑袋,上午头脑一时发热,被鬼迷了心窍,居然敢不听大姐的话,实是罪该万死,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阎月怒道:“赖皮狗,你少跟姑奶奶来这套,今天你把姑奶奶害惨了,我跟你没完,还是你自己说吧,怎么惩罚你。”
慕容天也觉得今天有点过分,赔笑道:“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老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会跟小人计较,岂不失了身份,您老人家跟我开玩笑的,对吧,怎么会真的惩罚呢,您老人家一向慈悲为怀……。”
“停、停、停!晚了,马屁不用再拍了,那没用,姑奶奶我什么都好,就是小气记仇,有仇必报,你死定了。”没等慕容天继续说下去,阎月就不耐烦的打断了慕容天。
慕容天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姑奶奶说的是。”
“我说什么是了?”阎月怒道。
“那不是,不是。”慕容天已搞懵了,连忙补充道:“反正您老人家说不是就不是,说是就是。”慕容天一边说一边低头哈腰赔笑,一副奴才嘴脸。
但见阎月已发怒,而不是说反话了,心里有了底。
“真的么?”阎月灿烂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易查觉的得意与阴笑,微微眯起眼睛。
“真的,千真万确?若是有一句假,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慕容天一本正经发拆道。
心里却轻声道:“苍天明监,我可没说天打雷劈的是我慕容天,天你要打自打去,雷你爱劈什么自己劈去,总之别来找我慕容天。”
“那好,以后你从小弟降为奴隶了,我叫你做什么你都得乖乖听话。”阎月脸色缓和了下来。
“是,小姐,奴婢遵命,小姐说一,奴婢决不敢说二。”慕容天学着阎月丫鬟秋菊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