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您没有事情吧?小禄子虽然没有听见车里的声响却早已经隐隐感到有些不自然疑惑地低声问道。
苏谧微微掀开车帘露出平和淡然的容颜:我没事让车辇走快一些。
外面的一切照旧苏谧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刚刚不过片刻的时间里面车内不是安闲宁适而是经历了生死一线的考验呢。
两人在车辇之内的一段针锋相对都刻意地压低了声音车帘重重遮掩浓密厚重车内又处处都是软垫细毯举止之间轻灵谨慎车外的人除了距离最近的小禄子之外全然没有察觉。
苏谧定下心来凝神细看着眼前的这张容颜陷入了沉睡之中温弦充满戾气的眼眸紧闭着细密又秀气的睫毛轻轻颤抖配上秀美的容貌很容易让人认为眼前沉睡着的是一个姣好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
刚刚在车辇里面他中了自己的迷香昏迷过去之后自己就把他推倒在软座上然后去捡起那把匕来顺势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却意外地现温弦颌下的一处伤痕颇为不自然随即想到那是脸上的易容面具。调皮心起她当即将温弦脸上的面具揭了开来面具之下的那张容貌真的让她也为之惊讶了。
他竟然生的这般的好模样!平生见过俊逸出众的男子不少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人像他这般的俊美。而且那张脸怎么看都让苏谧感到极其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
应该把这个家伙怎么办呢?苏谧头疼地想着看着躺在自己床上依然沉睡的温弦。
昨晚折腾了她一夜回来之后又忙着替这个家伙包扎上药应付前来搜查的侍卫内监再加上床榻又被这个家伙占据了。整整一夜没有合眼使得她的精神很是疲倦。
温弦睡得很沉忽然像是梦到了什么似的动了动身子微微蹭了蹭枕头又向里面蜷了蜷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起来。
苏谧的眉头禁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好像睡得很香啊?!?也许自己不应该替他把伤口都包扎的那么好还上了药应该就让他那么痛着才对。她带着几分恶意地想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凝露香本身就有极强烈的静气凝神、催眠安神的效果。
过了一阵子温弦的睫毛轻颤他要醒过来了!苏谧心里头一颤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她养的一只小猫。
温弦醒过来的时候先映入眼帘的是垂着金色流苏的淡绿色丝绸幔帐边角上绣着银色的玉兰花纹风一吹过那长长的金色流苏摆动起来光彩流离。空气中散着袅袅的香气萦绕在人的鼻端让人倦怠悠闲昏昏欲睡。
香气?!温弦立刻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瞬间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可算清醒了?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身边传来一个清幽慵懒的声音。
温弦转过头去立刻看到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他的眉头绝对不是愉快地挑了挑强自压抑着升腾而起的怒气半响半晌他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本宫昨晚不是说了请温公子前来做客吗当然是在本宫的寝殿里了。苏谧没好气地说道。
昨天晚上她的车驾回了采薇宫之后表面上不动声色地下车回房等到了深夜看守侍奉车驾的小太监都走*光了她才命令小禄子出去把依然昏倒在车里的温弦搬了进来。
虽然小禄子疑惑不止但是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多问匆匆地就将人弄了进来。
温弦打量着四周这里一看就是一间闺房色彩淡雅而不失明丽自己正躺在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前面是乌木宝隔的折角屏风透过屏风上半透明的绢纱隐约可以看见外面铺陈着绣花台布的梳妆台。
温弦忽然笑了笑他秀美的眸子不怀好意地盯着苏谧用一种典型登徒子的语调调笑道:原来娘娘对在下是一片倾心啊竟然让温某登堂入室上了娘娘的绣榻了在下何其荣幸能够与娘娘有这样深切的缘份缘分。
不仅上了本宫的绣榻连本宫的车底都待过了自然与本宫缘份缘分不浅了。苏谧恨恨地说道。她后来回想起来立刻明白温弦必然是隐藏在御花园之中在她的车驾经过的时候使用暗器之类的东西攻击马匹使得车马受惊而有片刻的停顿。他则趁机藏在了她车辇的底部然后趁她下车周围空无一人的时候再钻进车里躲过了侍卫层层的搜索。
好在娘娘的容貌绝色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温弦眼神游移在苏谧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容貌绝色?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可不敢当若要论容貌有谁能比得上温公子你呢?苏谧温婉地笑道。
温弦一怔立刻意识到自己脸上的易容被除去了。
神色只是仓惶了瞬间随即他笑道:原来娘娘是见色起意才让温弦作了这入幕之宾。
见……见色起意?!
苏谧一阵恶心。这个人伤势还没好就这般花花口口的惹人厌恶。温弦的伤势严重大内侍卫们也知道他绝对不可能跑远一定是藏匿在宫里的某个地方搜索了大半夜还没有结果之后到了后半夜干脆调来禁军将整个宫廷层层围住然后挨个宫室地仔细搜索如果不是把这个家伙藏在自己的床上早就被人现了。
对于这个占据她床榻的家伙苏谧是没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