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着,三派弟子来不及嘲笑他,都望向了刚才的战团,云烟消散后,厉涛行口吐鲜血,左手摁在右臂上,右臂里的骨头竟是被击碎的样子。
殿无忧纵声狂笑道:“也不看看你什么斤两,竟也敢硬接殿某的一记惊雷闪。”
厉涛行被赶来的一水阁弟子扶住,怒声道:“旁门左道,有种你等着。”
其实论真是修为厉涛行也不见得会输给殿无忧太多,只是殿无忧率先含恨出手,气势上便稳压他一筹。
二人本在半空中打得难舍难分,殿无忧见半天分不出胜负,于是便聚气施展魔教绝学惊雷闪,他沉浸惊雷闪的修行中近百年,故出手少有失误。
厉涛行知殿无忧所用的乃是惊雷闪,本不yù争锋,但奈何外面各路人马齐聚他不能失了面子,而且一旦躲闪,殿无忧含恨出手岂是儿戏,外围的弟子少说也要死上两个,于是就在这犹豫的功夫后,厉涛行只得仓惶硬接,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那边沙千丈和云浣尘也不知何时停了手,云浣尘虽仍保持着娇媚的形象,但衣裳各处刀印遍布。显然吃了亏,而对面的沙千丈,虽也累的大汗淋淋,但暴突的双眼流露出兴奋的样子,竟打得还没尽兴。
清辉真人皱了皱眉头,望向对面的凌毕华和羽衣妇人,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虞清眉却丝毫不关心眼前事情一般,在她看来,追查是她的事,而如何把东西抢到手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而此地看似最悠闲的便是那歇脚的婆婆了,竟自顾自的和林二青阳聊起了家常。
羽衣妇人望了望在下方的杜千盗等人,刚要忍不住开口时,一声佛号悠然的响起。
只见清辉真人后方飞来一名秃头和尚,那和尚长得慈眉善目,一副救苦救难的得道高僧一般。
清辉真人与云浣尘相继见礼,连在下方调息伤势的厉涛行也站了起来远远冲那和尚点头道:“了尘大师,多年不见了。”
了尘大师也远远冲厉涛行道:“厉施主,贫僧有礼了。”
远远看见一枚丹药飘来,厉涛行接住一看,竟是玉露雪参丸,紧忙谢道:“多谢大师赠药,厉某铭感五内。”
殿无忧望了眼了尘大师,便不再理会,积蓄盘膝疗伤,只是嘿嘿笑道:“云翳寺的了尘也来了,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杜千盗望了望上空的各派人马,不紧不慢的起身,然后抽出眼袋,竟叭叭的抽气眼来。
荀千叹看兄长如此,也想装装潇洒,可翻遍了全身,空无一物,只得将手中吃剩的鸡腿再放入口中,竟不顾形象的当着众人面舔着骨头。
风千下倒是如刚才一样安静,只是…是不愿与兄长一起耍宝还是真的伤势过重急需调理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见他们如此,年老的倒不生气,年少的可受不了,竟在那喊了起来。
“‘偷摸抢’什么时候变成了‘聋哑瞎’了,不会说话吗?”
“你们几个毛贼好大的派头啊,看见我们师叔居然还有这般的架子?”
“知道大难临头还不快将遗宝交出,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
杜千盗闻言却毫不在乎道:“都说我们几兄弟得了遗宝,怀璧有罪的道理我们也懂得,只是这宝物只有一份,我该给谁呢?”
云浣尘闻言怒道:“三岁孩子都会离间伎俩就不需要你施展了,遗宝乃我仙家圣物,自然不能落入邪魔外道的手中。”
“仙家圣物?”风千下闻言起身笑道:“如果风某告诉你那洞府的周围禁止都是妖族一脉布置的不知还能不能成为‘仙家圣物’?”
厉涛行闻言叫道:“既是邪魔外道之物,那更不能交由心胸歹毒之辈处理,否则必然生灵涂炭。”
殿无忧闻言讽刺道:“是你的你要,不是你的你也要,‘邪魔外道’,嘿嘿,你们说了算吗?”
羽衣妇人也插言道:“不错,既是我妖族之物理应有我们妖族的人包管,其他人不得插手此事。”
只见几人为了遗宝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年迈的婆婆突然起身,自语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青阳闻言一惊,待要相问时,只见破庙火势瞬间竟然熄灭了,散发出滚滚的浓艳,只听了尘大师喊道:“这烟里有毒。”
众人手忙脚乱之时,只见杜千盗三人拔地而起,向着南面飞去。
“哪里走?”厉涛行不顾伤势急忙追去,却冷不防下方飞来一枚银针,待再细看之时,三人早已没了踪影,只见云烟似乎化成了一个巨大的方块将众人困在里面,而虞清眉几人在地上因未走动而幸免于难。
厉涛行看了眼手中的银针,低声道:“玉千面。”
只听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那所指的银针竟被玉千面反手收了回去。
“可惜你现在才看出,怕是迟了。”玉千面右臂一挥,遮住面容,片刻后右手落下,竟变成了一位身穿麻衣的绝sè女子。
只见这女子虽穿麻布粗衣,但仍然给人一种倾国倾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