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刚才他还说得那么坚决,现在却改了口风。
“真的,我说话向来作数!”
“好,那我就再等三天!你可是大师,不能随便骗人哦!”
唐古拉再次开心地笑了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古烈,反倒是让骆琳感觉非常奇怪。
又三天过去,古烈依旧坐在地上,窗帘拉得死死的,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整间屋子里到处充斥着黑暗。他睁着眼睛,却是一点神采也没有,屁股麻了,腿麻了,腰也酸疼,却都不如心疼。
古烈每回忆一点,心就像针扎的一样难受,本可以不去想,就可以减少jing神上的伤痛。可他却偏偏用这种方法来折磨自己,不停地想着跟多莉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心如刀绞。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有信心,竟然会相信多莉可以生活得很好,难道就因为她擅长调配药剂,就可以用这样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不关心吗?
他恨!恨自己考虑不周全,为什么就没想到多莉也许连施展能力的机会都不一定会有,没有施展的机会就不会让人知道,自然也就没人会重视她,一个武力等级不高的女xing类人,自然要成为男人的玩物,而他却一点都没想到!
他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保护不了她,为什么不早点去蜥蜴人哪里将她抢回来,非要等到万事俱备,却又发生了不可预料的差池!
恨……
古烈不恨蜥蜴人,不恨陈家,不恨庆城那个虐杀了多莉的男人,恨的只有自己!
他将所有责任都归结在自己身上,说到底,就是自己实力不行,才没有保护好多莉!
“我……”
古烈只感觉喉头干涩,再想往下说话都困难,嗓子眼突然一阵干痒,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那样用力的咳嗽,似乎有种肺都要咳出来的感觉。
嗓子里变得湿润一些,古烈终于抬起头,下巴长满了胡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流浪汉。
“我该怎么做?”
古烈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存在意义,这段时间支撑他的就是找回多明父女,而现在这个动力消失了,他再也找不到可以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的信念。
“我……该怎么办?”
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古烈双手用力捧着脑袋,大拇指用力按揉太阳穴,却一点用都没有!
头痛yu裂,古烈用力敲打着脑袋,企图用这种办法降低疼痛。然而频频来袭的痛楚根本不打算放过他,就好像脑中生长出类似蛇一样的动物,在大脑里四处乱窜,疼得他伏在地上剧烈颤抖,却仍旧紧咬着牙关,哼都不哼一声。
脑部传来的痛感来自于**,却适当缓解了他心理上的痛楚,并且暂时转移他的注意力。
“呼呼……”
疼痛渐渐消失,古烈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感觉好点了?”唐古拉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旁。
“老师……”
这是这些天来古烈说出的第一个完整词语。
“不要说了,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当初我经历的不比你少,只是失去的角se不同,但痛楚却是一样的!”唐古拉叹道,“我那几个学生就是被人在我眼前杀掉的,我自责、懊恼,自己可以打赢那么多同级别的强者,却没办法救下几个学生。痛过之后我就疯狂了,血洗了职业者协会的几个分会,一个活口都不留。我很清楚,这些人里面也有许多是无辜的,甚至不知道这些事情,可谁让他们跟职业者协会有联系,所以必须要死!”
古烈沉默不语,他知道唐古拉是在劝自己,可他已经无法找回信心,甚至连报仇杀人的想法都提不起来。
“直到我败给那个人,十级jing神力强者果然很恐怖,如果不是使用洞察之眼,看清了他的破绽,恐怕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唐古拉喃喃道,“从那之后,我心灰意冷,彻底离开zhong yang大陆。越过那片荒凉的沙漠,我本以为直接死在那里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却在弹尽粮绝的时候被一伙兽人救起来。人类和兽人本是天敌,可那伙兽人却生活在鲁姆沙漠深处,从来都没见过外人,对我真诚、热情,就在那一刻我被感染了……”
“失去的永远回不来,所以要好好珍惜当下,不要让自己后悔!”唐古拉说道。
“可人已经死了,想珍惜也办不到!”古烈低声道。
“人没死!”
“什么?”古烈猛然抬起头,唐古拉这句话无异于惊雷在他耳旁炸响!
“老师,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过你吗?”唐古拉不疾不徐地说道,“人确实没死,可你要让我说在哪里,我也不清楚!虽然我可以探查对方的思维,但也只局限近些时ri,过去太久的事情,哪怕是对方记忆深刻,我也无法探知。”
“你的意思是陈启瑞在骗我,他根本就没去庆城?”
“没错,他没去庆城!其实这些不用我说,你都能想明白,只是身在其中,看不清而已!”
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