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科很冷静,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他可能在盘首着计谋。哈斯德鲁巴却很奇怪,他居然同样冷静。遇上这样的不利局面他应当很着急才对,虽不如马戈的暴躁,但一句许也不多说,太不正常了,看起来就像他已知道事情会变这样似的。
他与马戈一样,不懂掩藏自身情绪,既然他的反应有异常,那么事态就真的不一般了。是哈斯德鲁巴在捣鬼?王玉婷有怀疑。他与安娜特是一伙的?那么马戈一定不知情,否则那小子演技太好了。
侮辱?你们在这个神圣重要的时刻捣鬼才是真正的侮辱!侮辱了在场的每个人,侮辱了迦太基的军队!马戈的声音比波斯达还要大。
波斯达显然想要盖过马戈,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们做的?你更像是作弊的家伙!知道自己的兄长赢不了选举,所以想出了这个蠢办法。也只有蠢人才会想出这个一眼就能识破的方法!
你说谁是蠢人?波斯达,你这条吉斯科身边的狗,有什么资格冲着巴尔卡家的人狂吠?当心割了你这条疯狗的舌头!如果不是进屋前已放下武器,马戈此时一定拔剑而出。
王玉婷感到不太寻常,波斯达是条非常听说的忠犬,但现在他的主人吉斯科沉默不言,未对作弊明确表态,而波斯达竟如被踩着尾巴般狂叫,并且不断激怒马戈,似乎有将事情闹大之意。难道波斯达也是安娜特的同谋?王玉婷非常怀疑,但立刻否定了想法。波斯达对吉斯科忠诚到如奴隶般服侍左右,怎么会与安娜特有联系?波斯达的脑子有问题,众所周知,安娜特玩阴谋怎么也不会找上他来配合啊!
波斯达,给我住嘴!冷静沉默的吉斯科突然有了话,你身为我的骑兵统领,大呼小叫,太丢人了!吉斯科的声音并不高,也不太严厉,但波斯达一下子没了胆子,不敢再与马戈争辩了。吉斯科不理会马戈的张狂,直接与哈斯德鲁巴对话,哈斯德鲁巴,你认为怎么办?
哈斯德鲁巴似乎不愿发表意见,如果不能捉住作弊者,就不能继续选举。
哼!能捉住吗?吉斯科浅笑。王玉婷分析笑容背后的含意,吉斯科似乎认为哈斯德鲁巴贼喊捉贼。
或许这是个暗示。我们谁也做不了统帅。哈斯德鲁巴说。
哈斯德鲁巴,你是什么意思?波斯达愤怒地大吼,你自己做不了,也不允许吉斯科将军做?
吉斯科非常反感副官今日的表现,皱眉瞪住他。
马戈握紧了拳头,我大哥汉尼拔出征时将伊比利亚所有军队交给二哥代管,其实已经是任命二哥为伊比利亚最高指挥官,当时所有军官士兵都同意,现在却说我二哥不是伊比利亚统帅,竟要重新推选,这件事本身就不合道理!
当时我们的确承认他的指挥权,但事实上他并没有管理好军队,他不适合这个职位。现在的我们需要能凝聚军队的统帅,如果哈斯德鲁巴做得好,我们也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吉斯科振振有词地说。
哈斯德鲁巴最大的失误就是没管住吉斯科,王玉婷略有叹息,现在军队这样不团结,吉斯科功不可没。
先生们,争吵下去对我们毫无益处。安娜特插话说,我请大家来是为了解决难题,不是制造矛盾。我知道,在两位中选出一位是件非常难办的事,你们为这件事已经多次发生不愉快。为再次避免争吵,我想,能否启用折中的办法。
已经对场争吵感到无聊的王玉婷立刻有了精神,安娜特终于说重点了。
大家都看见了,巴尔西德党与议会旧派的矛盾非常深重,因此我希望能由一位可以顾及各方利益的人出任统帅职位。安娜特平静地说。
其实安娜特小姐已经有人选了,对吧?吉斯科仿佛在压抑怒气,你将我们招集起来,名义上为我们推选统帅,其实是想推出你看中的人。那么安娜特小姐,你看中了谁?
王玉婷觉得机会就快到了。安娜特故意破坏选举,制造矛盾,当矛盾无法解决时出面调和,迫使双方不得不对她的推荐妥协。一步险棋,假如她破坏选举的行动被揭穿,那可就自身难保了。吉斯科这么冷静,可能已经猜到安娜特才是幕后黑手,可惜苦于没有证据――不知谁是同谋。安娜特敢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弊,一定准备充分,很有把握才对。
安娜特心目中的人选是谁?需要她花费这么大手笔来推出的人应当不是某位将军,甚至超出了人们能想象的范围。这个人会是谁?王玉婷预感到是她自己。
安娜特小姐!传令官在门外战战兢兢地喊,您快出去看看!许多人聚集在了外边。
突然生出的变数令屋里的人吃惊不小,安娜特立刻率领军官、议员赶往议事厅外。加迪斯的市民得知议事厅里正在推选新统帅,聚集起来,发表自己的意见。
越来越多的人正在向议事厅赶来,他们迫切需要一位领导者,他们热情,尽情发挥着言论权,吼声汇聚,吵得王玉婷听不见身边的人在说什么。她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坐上领袖的宝座,能否控制得住这些爱干涉上层决定的人民呢?
他们已经得知哈斯德鲁巴和吉斯科无法达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