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克斯没命地逃,他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个圈套。他太轻视小姑娘了,这个女孩背叛了扶植她的势力。他以为小女孩在边境针对他的一系列军事调整只是新上任做做样子,找个借口谈判,以此提升她的影响力,再加上索福尼斯巴也会陪同她一起来,所以他才有了心动,估计这个女孩玩不出什么花样,但就连索福尼斯巴也是假的!
后面的追兵幸好没马,前方传来马蹄声,西法克斯一眼就认出那些黑影是自己人,他高声呼救,爬上了马背,以为可以安全了。谁知一支迦太基骑兵队跟了过来。西法克斯大喊着快跑,甚至不派人通知还在前门等待的大臣们。
骚动很快让前门的人知道了,大臣们慌张逃窜,害怕自己落入迦太基人之手。德尔非没有阻拦他们,看着他们追上国王的身影。
王玉婷没有马,只能干瞪眼,德尔非派来的骑兵队追了上去。王玉婷只追到前门为止,气愤地发出声怒吼。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能抓一个是一个!她的心情极坏,冲着德尔非大叫。
那些弄臣?抓住他们没用,反而会造成我们不必要的损伤。重要的是国王。德尔非跟着她,向她解释。
国王已经跑了!我真怀疑里边是不是有你的亲戚,今晚你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王玉婷大步走进营地。她突然停下来,看了眼传令官,叫他们回来!别追了!
传令官点燃火把,舞动火光,打出命令远方的骑兵队撤回的信号。
营地里一些不知情的人纷纷出来一探究竟,他们主要是陪同的议员和奴隶们。索福尼斯巴也在他们中,她首先发现王玉婷就是那位紫衣女人,然后又见到自己的侍女被捆绑起来,惊骇立刻写上了她的脸。她听见兵刃声,听说国王逃跑了,知道好个女人一定做了疯狂的事。
王重阳瞥了眼议员们。别人在看呢!他小声提醒。
将军,赶紧招集大家商量对策,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德尔非也建议。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等于在王玉婷面前提醒了他的存在。开什么会?现在还敢开会?她继续冲着副官大吼,人家已经回去叫人了,我们这点人留下来不是等着挨打吗?不许开会!不许睡觉!收拾东西,连夜赶回乌提卡!要开会也得等回到乌提卡以后。
将军下达了命令,聚集的人群立刻散开,按照将军的吩咐赶紧收拾。
王玉婷在索福尼斯巴面前停下脚步,她指住她,抽动的嘴想骂出什么话,但最后忍住了。领回你的侍女。她重重地发下话。被绑的侍女哇的一声哭了,她以为自己会被杀掉。
回到帐篷,她还为着失败的行动而堵气。为了准备这次行动,不仅低声下气地向索福尼斯巴说好话;千方百计从商人那里弄到经费;更重要的是得不停向议会里的老头子们解释,她最近的行动并不是想破坏迦太基和努米底亚的关系,而且还必须隐瞒真实意图。现在真要毫无脸面地收场吗?
王重阳知道她辛苦,从前做普通军官,听从上边的命令就行了,犯了错自然会受罚,但更大的黑锅有人来背,如今自己成了那个背黑锅的人,才倍感压力。行动失败,什么帐都会算到她头上。
德尔非想进入帐篷,被王重阳打发了出去。他现在进来只会受气,不如去指挥外边的撤离工作。
头痛了?王重阳对着按住太阳穴的女儿发笑。
你还笑,爸爸?我这次死定了?
怎么个死法?王重阳故作严肃。
如果抓住了国王,不仅没人指责我擅自行动,而且将有很大的功劳。可是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你总有想过假如行动失败后的打算吧?
恰恰没有!那还用想吗?失败了只有一种结局——战争。保守派的老头子一定想掐死我!
王玉婷坐立不安。老头子真要掐死她,她并不怕,到时不知谁掐死谁,怕的是他们不用掐,而用别的手段。比如说,把她交给努米底亚人处置,为了和平。总之欺骗他们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王重阳想了想,那怎么办呢?要么逃跑;要么‘君命有所不受’。
君命有所不受?王玉婷仿佛有了希望,但很快泄了气,这句话说起来容易。我刚上任,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吗?造反?或者是……
她的目光无意间落上了桌上的笔。有办法了!她迅速握住笔,开始写信。
写什么?王重阳好奇地凑过来张望。
写检查,学校里常写的那种。趁现在还没人告状,我先把自己揭发了。稳住那些老东西,然后让伊利福斯替我疏通。可是不能全说实话,得编点故事。就这样编!
王玉婷的检讨书写得流畅无比,并且专注,卫兵带领奴隶进入帐篷收拾将军的东西,她也没在意。
也可以这样编?王重阳看着她写上的内容大吃一惊,我很怀疑。说实话,从前在学校写的是不是编出的故事?
爸爸,你都知道的!问我干什么?
王玉婷在信中这样描述事件经过:与西法克斯相约在边境见面,对一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