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总算轮到他上场了。在裁判的一声喝令中,对面那位同是少年的剑客抱拳一礼:“在下单茂,请多指教。”
一天的功夫也足够杨小三明白开场报名是种礼仪,别人报了自己不报,其xing质等同侮辱,虽然杨小三很想多侮辱侮辱他们,却也不好做的太明显:“杨小三,还望手下留情。”
如今杨小三的一身血衣已经换下,别个倒也没再说他风言风语,单茂自然也不会再顾及落个以强欺弱的名头,抬剑便刺。
叮!盾牌一举轻松挡下。贫心而论单茂的武技并不差,在台下看时杨小三听别人说过他的剑法,叫破竹剑。取意是势如破竹,招式一起连绵不绝,是种以攻代守的武功,传闻这剑法练到极致能一件将竹子劈成三十六片,甚是厉害无比,可见它其实是一门快剑。
只不过单茂显然没练到家,还没能一眨眼就刺出一十八剑,虽然也很快,但杨小三34点的敏捷,再加上盾牌又是大面积防御,招架起来毫不费力,要是换做几天以前,恐怕他还会疲于应付。
单茂一招耍完全然无功而返,他感觉就像在啃一块石头,剑上反弹的力道震的手腕微微发酸,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要怎么破?
杨小三看着他一脸苦像很是得意,以哥的远见卓识挑选出来的战法,岂是你一黄口小儿能破的了得。
单茂再攻,杨小三再挡。叮叮叮的响声,就像在敲铜铃一样,即欢快又有节奏,却是听的台下怨声载道。
“又是昨天那用盾牌的小子,他这样也太无耻了吧?”
“就是,那有比武用盾牌的,那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
“喂,你倒是还手啊,做缩头乌龟有意思么?”
“我看他是知道自己赢不了,就想耗下去,耗个平手,搞不好机会还大点。”
“唉兄弟,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路数么?”
“路数个屁,谁听过江湖上有人使盾的,你以为是探险哪。”
不管台下众说纷纭,台上的单茂已经不耐烦了,收剑退身对着裁判抗议道:“前辈,我觉得这样不公平。”
没等裁判发话,杨小三立马把话给堵了回去:“有什么不公平的,你擅长用剑,我擅长用盾,各持所长,你攻不下那是你没本事。大会上可没说限制用什么兵器,你这是想质疑大会的制度?你以为你是谁,纹士定的规矩你也敢反?还是说你认为前辈对你有偏见?”
裁判本来也觉得这样挺无聊的,可听了这话后感觉味道怪怪的,再想起昨天别人取笑他时间太短,第一个完事,心里一别扭,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哼。”单茂年纪不大,冷哼起来倒有模有样:“前辈对我又怎会有偏见,只是某些人明明连点蹩脚的功夫都不会,却使着下三滥的手段耗着,简直有违武招大会的终旨。”
“吶吶吶,你果然还是埋怨大会的制度有问题,给你安排了一个擅长防御的对手,所以你觉得埋没了自己的才华。你连我这块小盾都攻不破,你有什么才华啊?了不起也就和我一个水准,听没听过天下武功,无坚不摧!是你档次不够,要你觉得没把握,趁早认输算了,免得待会累死,连个安慰奖都没有,你说你苦练十年图个撒吖?”杨小三一乐,本来你以己之长攻哥之短,哥还奈何不了你,可你竟然选择玩嘴皮子,你这是自寻死路,说不得,大爷今天得好好让你赏鉴赏鉴,什么是真正的长~~~处!
单茂已经不知不觉从微怒变成了盛怒:“认输?就凭你?要不是你用盾牌耍赖,我一只手也能打败你。”
杨小三夸张的怪叫道:“是嘛,哇!哥哥你好厉害哟。原来你一直都在用双手握剑的。”
“你!!”单茂青稚的眉毛完全倒竖起来,咬着牙槽怒吼:“有种和劳资打一场!!”
“那你来嘛,贫道竖着盾牌等你哟,嗯~~”杨小三极其犯贱的抛了个媚眼,那样子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裁判整个后背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比武力更牛b的东西,他隐约触摸到了那扇门槛,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好强的贱气!
“啊!纳命来!”单茂抡起长剑像刀一样的砍过去,可见他已经是怒到失去理智。
杨小三贱笑着一刀刀挡下,比起昨天要强上何止一倍。在刚才两人交手期间他发现,在格挡的时候可以利用盾牌的弧形盾面稍稍偏移,那样可以卸去很多力道。而且十几场战斗他也不是白看的,稍一结合便明白个道理——对付不同的兵器,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就好比这剑与刀,剑轻盈婉转,刀势大力沉。对刀用挡那是很吃力的,只有格。但剑不一样,几乎很少有人在对付剑时用格,因为剑太灵活,格是卸力的手段,剑上的力道通常不会很大,你一格,他手腕一转,反而会被借力贯招使你空门大漏。别人有本事故意漏破绽让剑乘虚而入,然后反手还击,杨小三自问没这身法,于是他只能选择挡。
所以,对付重力的兵器用格,因为力道用的重,自然便难以变招,格开了不用担心后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