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比我更加了解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多么的无理和强烈!就如同他刚才的言行一样!
我冷笑,全身被一种淡淡的、酸涩的悲哀包拢住——在这个不平等的世界里,作为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柔弱女子,我难道终将无法畅快自由地呼吸么?
嘎吱!
拖着满身的疲惫,我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此时已近丑时,按现代的算法,也就是快凌晨一点了。折腾了一晚上,早已身心疲惫的我却被褚英强扣在他的府邸,一直等到大夫来瞧过后确诊无碍,他才肯放我回来休息。
这小子,执拗外加霸道的脾性,可是一点都没有得到良好改善。
轻轻合上门,阿济娜应该已经睡下了,我怕吵醒她,所以经过外屋的时候格外放轻脚步。可谁知跨进内阁的时候,因为腿软无力,竟不小心绊到了门槛,我几乎是趴着跌进了门。
内屋的床榻上有个身影翻身而起,我趴在地上忍着疼痛,只是尴尬地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原以为阿济娜会睡外屋,没想到她会在我房里一直等我回来。
你回来了?语气懒懒中透着魅惑,是个男人的声音,吓得我才从地上撑起的身子砰的一声又摔了回去。
人轻笑,起身走到桌边打着火石,点亮了油灯,我等你很久了,怎么这么晚?
跳跃的烛光明明暗暗地照在他的脸上,我倒抽一口冷气,悬空的心猛地坠落——努尔哈赤!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见着了鬼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他站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睨视,橘红色的烛火倒映在他眼瞳中,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匹饥饿的苍狼!
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撑住桌面站直身子,并且试图稳住自己早已发软的双腿,尽量不让它打哆嗦。
姑父怎么来了?我强作镇定,背靠在墙上,深呼吸。
姑父?!努尔哈赤又气又笑地瞪着我,谁让你这么叫的?
哪里不对了么?您可不就是我的姑父……我假装天真烂漫地微笑,却被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好疼!他仿佛当真打算捏断我的下颌骨。
姑父?哼!他凑近我,眼神像要吃人,咱们女真人可不比汉人,会去注重那些个没用的礼数和辈分。所以,东哥,你若想用这个称呼来压制我,根本就是打错了主意……
我痛得咬牙忍住。我自然知道他说得句句在理,女真人之间的通婚在现代人的道德观念中根本就属于**,有时候那些个辈分乱得让我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儿——在这个男人的概念里,姑侄同嫁一人,那根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要知道他如今的大福晋衮代原本还是他堂兄的妻子,并且已经生有一子。衮代是在丈夫死了之后才改嫁给努尔哈赤的!
咝……我疼得吸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硬是咬牙挺着。
比倔是吧?好!那就比比看,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妥协认输。只因为我再清楚不过,今夜我若是在他面前泄了底气和傲气,我将会输得一无所有!
在僵持了三分钟后,努尔哈赤的手劲终于稍稍放松,手指沿着我的下颌往下,滑过我的颈。那种肌肤相触产生的异感,让我的皮肤表面泛起一层的疙瘩。他的手指指腹反复在我的脖子上轻柔抚摸,令我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
正待出言讥讽,他突然在我耳边沉声问道:今儿个碰见布占泰了?
我一怔。他知道?他居然知道?!我原以为他还不知道……这么说来,他是听说这件事后才赶来找我的?那么,布占泰……现在又如何了?会遭到怎样严厉苛刻的处罚呢?
咝——我吸气,濡湿的唇片竟在我恍惚之时覆上了我的脖子。他在干什么?难道想吸我的血?我可从不知道男人还有这种方式的亲热怪癖!早先被布占泰掐出的淤痕在他的辗转吮吸下痛得我只想大声尖叫。
专心点……我不喜欢有人在听我讲话的时候走神……他哑着声,一手勒住我的后腰,一手扯开我的领口,唇片下滑,落在我的锁骨上。
咳……我身子猛颤。
他压抑着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低声说:不用怕,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人……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青涩的小丫头……他轻笑着抚上我的脸,我来教你怎么取悦男人。
恶心变态的老男人!我在心底咒骂了句。
早知道逃不过这一劫,早在布扬古要我来费阿拉城我就知道,他对我说的那句话至今还清晰地在我耳边环绕——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是去求姑姑帮忙,还是……
这个还是,指的就是现在这个方法吧,布扬古只是含蓄地没有直接说出来罢了。
我并不害怕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只是痛心于东哥幼小的身子——这个身体才不过十一岁,却要被迫去忍受非人的肆虐,这让我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他也许可以不在意我的年龄,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对他而言最为普通寻常的快乐,我却不能!接受过现代思想熏陶的我,怎么也接受不了这种变态的虐童现象!
走开!终于,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