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一丝丝的惆怅。
是因为位置太偏僻然后有野兽出没才被弃置?我问。
这么大的房子,地确是可惜了。
方才太害怕没有认真的看,瞅了一眼大概有三层楼高的样子,而且很宽大,从内里看,的确也很有气派,家具什么的虽然简朴,却不失雅致,而且这些画……
曹操说:差不多吧……
我愣了愣,然后问:这画中的女子是谁啊?
曹操随着我的眼神看过去:你想知道?
他地脸色忽然变得古怪。
我直觉觉得这个话题也不大妥当。
为什么他的脸色忽然变了,而且,这画中的女子,看起来明明是画成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不可能是他的恋人……那么,难道是他的女性亲属之类?不过我没听说过西城老大有什么夫人之类啊。
总之很可疑。
但是却更有可能是雷区。
所以不能碰。
我当机立断决定转换话题。
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嗯?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纯良地问。
你老老实实的,差不多吧。他含糊其辞的。
这是什么回答,也就是说一半一半?
我提心吊胆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呃,我可以问吗?
他看了我一眼: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这是在问猎物愿意什么时候离开牢笼吗?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想了想,说:我明天有运动会,会参加项目的,所以……在今天天黑之前回去好吗?
曹操笑了笑,说:好。
我很高兴。
然后又很吃惊。
他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可疑啊。
以这个人匪夷所思地暴戾脾气。我可不能指望。
果然我的担忧实现了。
在他带我参观了二楼之后,又命令我将整个房子打扫了一遍之后,这个人仍旧没有离去地意思,而随着天边地最后一丝夕阳落下,他还站在窗边上眺望风景,装模作样的,谁不知道他不学无术,现在却来扮演风雅,看地我牙痒痒的。
可惜刚才被他逼迫着,楼上楼下的一顿乱跑。累的我浑身散架,而一身雪白的校服也变成了灰色,因为这房子常年没有人住,这灰尘简直可以去种一亩地了,我扫完了客厅又扫二楼,整个人脏地跟泥地里滚过的泥猪一样,自己都觉得可恶。
本来是不想干的,从小到大也没做过几次家务,今天却跟个超级管家外加超级玛丽一样,被这个人驱使着。一刻不停地运作,偏偏我不能反抗,因为很怕他发作起来。
最后我瘫倒在沙发上。感觉胳膊跟腿都不是我自己的,只有一颗脑袋还保持着最初的清醒。
我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睡意滚滚而来,因为过度的劳作,瞌睡虫们极其兴奋。
我强逼着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对着窗户边站着的那个忧郁青年男子叫: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啊。
他不回答。我很生气。
忧郁的青年男子是会随时转变成青春期的暴戾少年的,于是我放柔和了声音:这里都打扫干净了。阿蛮,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啊?
心在哭泣,我就这么把自己地尊严像打扫灰尘一样的给打扫干净了。
他终于聆听到了我纯洁少女的心声,这才回过身来,很赏光地说:辛苦了。
我热泪盈眶,只差一句:为人民服务。
曹操看着我,微微一笑,又说:看你好像也累了,不如就休息一会吧。
不。我不累,我绝对不累!
我想大叫。想跳起来给他看我有多么的精神抖擞。
不过。从在学校喝醉了酒,到被他绑架来到这里。在不停的抗争不停的挣扎之中,我已经消耗了过度的体力跟脑力,自从进了这房子内,神经便时时刻刻都绷紧着,又被他逼迫着客串了一会儿廉价……呃,是免费女佣,现在整个人处于体力跟脑力双双透支状态。
刚从沙发上支撑着跳起来,摇摇晃晃转了两个***之后,整个人就身不由己地倒了下去。
而那边,那个本来木头一样站在窗户边的人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就在我觉得我可能要拿我新擦的很干净地地板当床的时候,他伸出双臂,恰如其分地接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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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我感觉很冷。
从黑暗中爬起来,一瞬间意识清醒的时候,恐惧也跟着清醒了。
这是哪里?为什么都没有亮光的?周围好像也没有声音。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咬了咬牙齿,试着向旁边摸索过去。
触手好像很柔软的样子,我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下,继续向外摸索,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一晃,忽然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