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红微微一愣。
然后就在脸上露出公式化的迷人微笑:备备!亮亮!
诸葛小亮在我旁边抖了抖,极其小声地对我说:备,为什么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觉得很高兴,但是这个人……只能叫我不寒而栗。
我得意洋洋地瞅他一眼,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我人品好吧。
诸葛小亮伸手扶了扶额头,说:你还要跟这个娘娘腔的家伙讲好久吗?
我面不改色地动着嘴唇,一边冲着吕小布微笑,喊:布布!然后低声对诸葛小亮说:不要这么说人家啦,人家吕小布其实很可爱的不是吗?
一个男生被形容说可爱,那他还是去死好了。诸葛小亮又是呻吟了一声。
我愣了愣,觉得诸葛小亮这话仿佛有点哪里不对头,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到底是怎么不对了,于是推了他一把,说:你要是不愿意,就自己先回房间啦。
诸葛小亮却摇身一变,一脸坚贞地说:我可以忍受的。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这个时候吕小布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
我望着他无辜又纯洁,风靡多少无知少女的脸,心头一动,想起了一句话。
我记得……
在曹洪第一次找我麻烦的时候,他仿佛提过某一件事。
而长久的,在我跟曹洪的矛盾日益激化,彼此一个躲一个追的阶级斗争里,一直到升华到流血冲突这么严重。而那件事却被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慢慢忘记了。
那就是——我,刘小备,从来不曾见过曹式企业的任何一个人。从来不曾认识过任何一个姓曹地家伙,甚至连曹式的一条狗都无缘见过的我。怎么会跟曹洪结下梁子。
曹洪最初寻我麻烦地时候他说:本来是要教训那个吕小布的,没想到你坏了我们大哥地好事。
吕小布,吕小布。
我摸了摸有点疼的头,又看了看旁边受伤累累的诸葛小亮,还有那生死未卜的子龙。有可能在东奔西走的关小羽和张小飞,或者,再加上一只——那个红衣地,如同幽灵一样参加战团救了我跟诸葛的周小瑜周狐狸。
引得我们这么一大帮人外加一只狐狸友情出场,乱成一团,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现在这个人!
吕小布啊吕小布。
而他,就在我们出生入死,拼死拼活。血流遍地,枪林弹雨的时候,这家伙。却忙着手捧鲜花,悠闲自在地四处去泡美眉!
吕小布啊吕小布。我怎么就忘了你了呢?
嗯?你说我们这么一群人被你连累成半死不活状。你却如此的朝气蓬勃生机盎然依旧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说你到底凭什么如此超脱如此置身事外?
我攥紧了拳头。仇恨满腔哇。
就好像没有翻身的、在社会底层的辛苦农奴看到了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的土豪地主,我知道自己地眼睛一定充满了憎恨的光芒,腹中滚滚都是控诉土豪恶霸罪状的火辣语言。
浑身杀气四溢,这从吕小布忽然充满恐惧地眼神之中可以推测出来。
备备……吕小布叫着。
嘿嘿。我冷笑两声。
旁边诸葛看着我,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个,要是没事地话,我还是……吕小布也不愧是演戏班出身,嗅觉不是一般地灵敏,当下立刻要跑人。
我伸出手一挡:着什么急啊,布布。既然来了就多呆会嘛。
假如这幕场景变成我换一身女装,浓妆艳抹的话,就是典型地不良女阻街场景。
假如这幕场景变成吕小布换一身女装,淡妆素裹的话,就是典型的调戏良家女场景。
可惜此时此刻,我一身男装,而吕小布也是,于是就变成了……狭路相逢,有点眼红场景。
背背山,那在很遥远的异国。
我拉着吕小布的胳膊,生拉硬拽将他拖进我原先住的病房。
诸葛小亮不顾身体欠佳,乐颠颠地随着我进门,然后就坐在了我的床上,翘起二郎腿,静观其好戏来了。
我关好门,将吕小布推在门板上:不许动!
吕小布哭丧着脸:干什么啊备备,我们不是一向友好的么,你可不要吓唬我哦!人家我很胆小的内!
再给我发嗲我抽你!我指着他鼻子,忽然发现以我的高度,只能到他的肩膀,于是垫了垫脚尖,气壮山河地说,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跟曹式的那帮大头,有什么梁子?
吕小布一脸茫然:曹式?梁子?
诸葛小亮端起我桌上的水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放回杯子,动作优雅无比,这才慢悠悠地传道授业解惑:梁子就是说结仇,而曹式,自然是那西城的老大啦。
哦,吕小布这才明白过来,可是,可是备备,我不记得我跟他们有过仇啊。然后又冲我眨眨眼,笑眯眯地自我推销,我这么可爱,怎么会跟他们有仇呢?
我一听这个可爱,联想到诸葛所说的那句话,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