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拍拍我的肩:怎么样,还行吗?
我眯起眼睛一笑:当……然,我没那么差。
说话间,旁边咕咚一声,我们两个转头看过去,却是翼德,从椅子上滑倒在桌子底下,呢喃了一声之后呼呼大睡。
我们下手好像太狠了。云长伸手擦擦眼睛。
我看他也有点不清醒,不过在强打精神而已。瞥了一眼旁边的诸葛小亮,笑说:都是这人惹得,不过有付出才有收获嘛,值了。
云长含混点了点头,起身去桌子下将翼德扯了出来:我先带这人回去,你一个人成吗?
我当然不能给他看扁,立刻拍桌子,发出好大一声,震得我的手都疼,伴着这一震之威,豪气干云说:喝了跟没喝似的,放心吧!明天见。
嗯,云长将翼德的手臂扶住,看了看徐庶又望了望诸葛小亮,这两人就扔这吧。
我想了想:我一会叫叫徐庶,如果能唤醒他,让他带诸葛回去就行。
云长表示同意,说了句那我走了,带着人事不省的翼德出门去了。
门在面前关上,我才低头,揉了揉发昏的头,随手推了一把徐庶。
这小子纹丝不动,我摇摇晃晃起身,又踢了一脚诸葛小亮,他趴在那里,静静的好像睡着了,脸颊上的红色有增无减地。
白色的发带从乌黑的鬓角滑落在脸上,跟白里透红的脸色相映成趣。
我看的很着迷,嘻嘻一笑,伸出手把那根发带撩开,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拧过去。
非常好的质感,细腻柔软,毫无瑕疵,加上梦想成真的刺激,让我加重手劲,狠狠地拧了两把。
诸葛小亮眉头一皱,仿佛觉察到疼,朱红的嘴巴动了动,不知呻吟了一句什么。
我看他长长浓浓的睫毛抖动,害怕他醒过来,又看那脸上被我蹂躏过的部位已经红的很不正常,应该适可而止,于是收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光异常的亮,照的我眼睛微微地花了花。
我伸手扶住旁边的墙,沿着墙根一步步向着后院井口的方向去。
头晕眼花,胸口有点闷,果然这次是喝多了,一手扶墙一手揉着眼睛,顺着墙根向前,忽然走到一个门口,心不在焉的没注意,手一推,推上了那边的门扇。
我漫不经心瞥了一眼进去,眼睛太花没看清楚,只隐约觉得里面两个人影坐着,于是说一声不好意思,一手伸出向前,握住另一边门扇,仍旧慢慢地顺着向前走。
依稀听得从门内传来两声交谈,但是一个字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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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进了后门,先冲到水龙头下捧了两把水,狠狠浇在脸上,清冷的感觉让我精神一振。于是多捧了两把,特意打在脑门上,想让因为酒精而沸腾的脑袋冷却下来。
弄完这一切,感觉好多了,便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浸在冰凉的水里弄得全湿透,然后拎在手里,转过身向回走。
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快到门口的时候,脚下忽地被什么一绊,身不由己地向前栽去。
有酒劲在身,栽倒的感觉都如腾云驾雾似的,不过我知道,若真的倒下去,明日同云长翼德相见,鼻青脸肿的,可不大好看。
于是伸手拼命去抓旁边的什么,树枝也好墙面也好哪怕一根稻草也好,总之能让我漂浮起来的就行。
陷于绝望之中的人的心理都是如此吧,有时候就算以为是徒劳,也想要努力地抓上两把。
但是我没想到我真的抓到了什么。
或者说,是那什么在同时抓到了我。
腰上一软,是被什么东西圈住,然后慢慢地捞起来。
而我的手,却死死扯住一面柔软的东西没有放手,而那东西之下,温温的,软软的,摸起来并不难受。
我毫无意识地哼了一声,身子毫无力气地低垂着,睁开眼睛看圈在我腰间的东西。
低头看过去,是一袭白色衣幅。
看起来好眼熟啊……我张口喃喃吐出一句,忽然觉得胸口翻江倒海。
呃……伸手捂住嘴,忍住想吐的感觉,嘶鸣着,把我……把我的身子直起来……呃……
这突如其来的救命恩人若不如此做,我就要当场吐出来给他看了。
那人隐隐地笑了一声。
我皱起眉:这笑怎么也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而他手上用力,将我的身子向着后面一拖,另一只手扶住我的肩头,将我的肩靠在身后的什么东西上。
我这才松开自己的手,侧面看过去。
这是……白色的……宽阔的……肩头吗?
我眨眨眼,这花纹怎么这么熟悉?
还有那根搭在他肩上的发带……
这发带,我哪里见过?我伸手撩起那根带子,眼睛斜斜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