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考官姓名是正七品丁仁,听了,却是一惊。
毕竟,下午申末酉处就会收卷(下午5时),又可以抄录,为什么此生不写?错了也可以修改啊!
如果说,考到了贡生这一阶段,还有人是白生,这简直不可能,在秀才考试时,也许有人靠作弊,实际写不出,交白卷,但是在举人考试时,就不应该有这情况,在贡生考试时,如果有人一字写不出交白卷,又查出以前功名,是靠舞弊而来,那就是今年最大的弊案了,说不定皇帝立刻大怒,追查下去,数十相关官员或者杀头,或者流放。
想到这里,丁仁不由冷汗渗出,他亲自上去看看。
到了门口一扫,果是白卷,按例又不太好说话,丁仁只有咳嗽一声,问着:你可笔墨有问题?如是,可换。
说不定也有毛笔砚台有些毛病。
方信拱手说着:学生正在思考,过会就写,笔墨无事。
方信说完,就又沉思,这时丁仁就不能说什么了,只有度步而过。
在脑海中,方信又对已经成文的字句,个个推敲,进行修改,前世精彩文章,已经尽数融合在其中,时间不自觉,就这样流过,凝聚成一片华章。
要知道,前世帝国文章,历来数千年,对经意文章已经非常彻底,并且其中不泛积功数十年,才成一篇的不世之作,虽然没有完全切题,但是就单个段落论点来说,却是世上无人可及。
而丁仁已经度步在他门口走过二次,心中已经绝望,心想:你哪怕随便写点,也不要出交白卷这种大丑闻啊!
其实这时,连高台两个主考官,都已经惊动,有些惊异地看着这条长廊这个房间。
才想着,却见里面的方信,已经动起,就磨着笔墨,顿时精神一震,直看去,他只希望此考生别搞什么白卷就可。
片刻之后,墨已磨成,方信就拿起笔来,下笔如有神,一张白纸数百字,直上而下,立刻挥成,字字如珠如玉,迹迹神完气足,写完,就立刻换上一纸,再写一张,这种感觉几如银河倾泄而下,产生无比痛快淋漓之感,总共六张写就,三题就已经全部写完。
写完之后,方信既不检查,也不复抄,他对自己身心控制有绝对地信心,只是稍等,让纸上的墨水干透了,再也不会糊了,就拉了铃铛,然后站了起来,双手托着试卷,恭敬的低头,等待考官取下。
丁仁只得上前,他不能亲自取下考卷,而必须有专门糊名的官员上前糊名,口着说着:你可以退下,就在休息间休息,等一会出去。
方信这时出去,考场时间已经了三分之二,倒也不算太突然,因此有些考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也不理会,他们就算已经写成了,也要仔细推敲,生怕最后交卷,有字句和字迹上地毛病。
方信却是一身轻松,入得了休息间,见里面已经有两个考生,也不多话,只是就着茶,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