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中,且不管宁博秋的心思,方信却在思考着考取举人的事情。
帝国上百万读书人,却只有数万秀才,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在取得秀才之后,就一辈子也就停留在秀才这道坎上了!
而举人,全国就算三年一考,每省录取名额按朝廷指定数目来录取,少者只有三十,多者也只有五十,因此取得举人的地位相当不易,全国三年也不过取一千举人。
不过,考取举人甚至进士,都有一个潜规则,如果相同水平下,越是年轻越是容易考取,原因很简单,第一就是年轻人就达到这水平,潜力大,以后还可发展,中年之后就难以再进了。
其次,从举人开始,学政和考官,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就非常密切。
由于举人就可直接授官,因此中举就等于正式进入了官场,而官场莫过于派系,派系莫过于师生,哪个官员不希望自己派系中有足够学生加入呢?
因此,主考官都会提拔自己主考时的人才,而这一时中举中进士的人,都要尊称一声房师,或者座师,可所谓恩重如山。
无论房师还是座师,在封建官场上,这门生关系紧随在血亲关系之后,甚至有时候比血亲关系还要重,这句话的确不虚。
儿子出卖老子的比比皆是,但是很少有学生出卖老师的——卖师求荣这个罪名,就算有天子照顾。只怕在官场上,也是寸步难行。
出于这个想法,所以尽量无论房师还是座师。都提拔年轻人,这不但好控制,而且潜力大,以后可相互照应几十年,如果是中老年了,嘿嘿,你想想还有多少价值?而且就算出于朝廷地想法,你四五十岁才中进士。又能为朝廷当几年差?这不是朝廷白白养你嘛!
所以四十不中举,五十不进士,很少有人能超越这个规律。
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去年才考了举人,今年又考了恩科,等于双倍的名额,这举人就比较好考了。
想明白了这点,方信也不急,自己这样年轻,就算是正常省试,也有人看中自己潜力而收于门下,何况现在?
当下就悠闲的度日。有时和两个小丫头在床上作些好玩地游戏,有时又吃着兰姬精心整治的菜色,当然,不忘记把又娶一个平妻的消息告诉给母亲何氏,想想这个就好笑。几个月前,自己这身体还是一个穷的无人上门联姻的人,现在却一下子娶几个,还有几个漂亮的小丫头伺候着。
这次主考官,方信也打听了出来。姓赵。名阳斌。
这是朝廷派来的翰林学士,正五品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方信地房师了,不过,由于没有考试,因此考生和考官都不能来往,以免闲话,所以两人都相互默默注意着——赵阳斌也听说了一个十五岁中秀才,又获得侯爷赏识的少年,如果把他归到自己门下,也等于和侯爷拉上了关系,自然用心着。
这样的日子过地很快,很快就到了三月一日,方信一大早就起身,然后就是去了省贡院,进去考试,这里和秀才考试的过程大同小异,也就不多说,只是房间更好一些,而监督更严一些,甚至送来的篮子中的菜也更好一些——还是不允许私下带进,怕夹带东西。
到了房间之内,这次考试还是考三天。
第一天是帖经和墨义同时考,这就是考核基本功,方信自然下笔有神,一笔挥成,但是这次,时间到了,也没有人来收,而且也没有考官进来看你写什么了——这是忌讳,举人考试时,是要弥封抄录的,主考官都不许进考房看贴,怕看了记住了内容来作弊。
第二天,就是考经义,这是围绕书义理展开的议论,就是以经文的核心解释来看高低,而方信这时学业大进,稍一凝神,论文就写的精妙之极,连自己也觉得比当日中秀才时更进一步,找不出半点错意来。
第三天,就是策论,多半是出于经书又联系着实际,这对考生的要求很高,不但要基本功夫好,文章水平好,也要深刻理解其中的要意。
如不是现在方信学业大进,写这个还可以写,但是把握却是少上了许多,不过此时,也自洋洋洒洒,写了一篇。
检查了一下,发觉地确没有错字和出格(就是没有犯了忌讳,或者写错了格式),方信摇铃表示写完,立刻,有一个穿着八品官的人进来,后面跟着二个九品官的小吏,三人都不出声,小吏上前,当着方信和其它人的面,进行糊名弥封。
按照朝廷法度,举人和进士考试时,地方学政和朝廷派遣的主考官是相互监督地,地方学政的官员主持糊名弥封,并且抄录,抄录的考卷,才可以送到主考官那里,这是以防从考生笔迹中泄露考生的身份。
既已考完,你就可以出去了。这八品官见糊名弥封完毕,就冷淡的说着:三月六日就可放邦,你可在贡院前观看。
是,大人,学生告辞。方信恭谨地拱手行礼,然后就离开。
一考完,他就感觉到,自己这次中了,这种感觉类似第六感,是玉如意升级后自然产生,已经经过了数次事件,确定灵验。
回到了自己店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