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欣然上前,洗手,帮着作肉羹,肉很是普通,但是调料和汤可不简单,稍微帮着忙,加入特制的锅,没有多少时间,一种香味就渗了出来。
不但是肉香,还有着一种独特清香,只要闻到,就感觉清心凝神,里面还加着针耳菌之类珍贵的营养丰富的物品。
这是去腥提香的调料吧,方信如此想着。
第三只菜,却是最简单的炒青菜,算是素菜。
好了,我们一起吃吧,就二菜一羹哦!萧冰回过来说着,在此时,她全身都发出晶莹的亮光来,笑意嫣然,露出二个酒窝,方信受到了迷惑,情不自禁的上前,又吻了她的酒窝一次。
萧冰眼中都透出笑来,稍推了推,把这些带到小桌几上,中餐开始了。
毕竟是萧家,香米颗颗晶莹饱满,飘散出特有的香气,而二菜一羹也极是鲜美,吃的方信赞不绝口,顿时对萧冰另眼相看。
又辅以一种冰叶酒,只倒了半杯,就映出纯正金黄的色泽,微冰的滋味,口感极是清爽美味,入口之后,更是香气清冽,增加着味觉的敏锐度,显是萧家开胃之用。
简单中隐藏奢侈,这就是生活了。
午餐很是香甜,吃过之后,方信再要洗碗,这次,萧冰却不要了,看见她神态坚决,方信也就欠欠身,说着:那就麻烦你了。
神态从容自在。
萧冰眸中,闪过一点异色。去洗了碗,然后就洗手出来。
方信,你下午有事没有?她询问着:我们晚上招待一些家里的客人。如何?
也好,下午我没有事,你有事,尽管去作,给我一个房间。我也去休息一下。方信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说着。
恩,也好,路上辛苦了,休息一下。别墅中当然有房间,当下在两楼,找个一个房间,房间中清洁,一尘不染,又有薄毯准备好。显是早有预备。
当下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出来,方信送她到楼下,就摇手结束,然后就上门。
在下面地客厅中,这时侧房中转出来一个人来,萧冰略低头:贾老。太麻烦你了,您还没有用餐。我立刻在清平居给你传宴。
这无所谓,萧家这代的姑爷,我当然要看的明白,不算麻烦,不算麻烦。这人是一个老者。语气平淡。
那您老地意见呢?萧冰有些紧张。
上次听说你喜欢这个人。我是有点反对的,小时候我似乎见过他一次。不过庸碌,但是这次看来,还真不错。贾老说着。哦!贾老说真不错,这三个字的评语可难得,萧冰顿时放下一大半心,露出一丝笑意来。
女生向外,现在就紧张了,不过,他目前的修为,已经相当不错,内息和阴神,都有可观之处,离你不过一阶之差,不过你从小获得的条件,可不是他所能比喻,再看他素质,真是了得,离冰肌玉骨成大罗只有一线之隔,我看帝国都找不出几个这样地资质,奇怪,方家怎么会让这样的苗子埋没?就算是远支,还是方家的人啊!贾老摇头不解,感喟的说着:就算是你,现在和他也不过相当,而你是从小用密法密药,才化出这身冰肌玉骨来,只是许多方面的事情,他还不懂,但是这无所谓,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小技,关键是一点都没有自卑,很是沉稳从容的样子,这气度不错。
说到这个,萧冰倒有些苦笑,说着:这点反而是我最不满意的地方。
她神色淡然,目光中却有着一种难描难说的惆怅,她低声说着: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老者顿时明白其中奥秘,浑身一震。
这是佛所说,无常姑且不说,其中道理还是有的,方信能举步从容,其实就是不甚深爱我,不曾眷恋我,而且,对我家的财力和势力,也不曾动心,真正说白点,就是我家一切法度,如不贪求,又有何惧,如果无所求,我们对他地评价,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他怎么会不从容,怎么会不沉稳呢?
所求越少,志气越高,如能不假外求,自然不受一切法,当然,方信能这样,是因为他有玉如意,就算世人评价他是老鼠,又是何妨,他还是腾飞的巨龙。
但是,世上有自己的道,坚定自我,坚定而行,能自满自足,不假外求,几人能够?
如果他爱我,重视我,那会如此从容?萧冰低声说完,这才抬起头来,却是一呆,完全不明白老者何以震憾,这应该是最简单的道理了。
作大事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气度和根基,鱼和熊掌不可皆得,哪有既能作大事,又对你恩爱痴迷地人呢?老者这才回过神来,如此说着:你处于家族之中,当然知道,有些事情不可皆得,你选中他,他正巧有这样的素质,已经算运气了。
萧冰家族,在地方上自然是政治势力,多个议员从它而出,作为萧冰地丈夫,以后至少是帝国议会议员的身份,就算无心仕途也是一样。
萧冰点了点头,上车,车子才向外驶去,先送他去清平居,一路上她和贾老没有再发言。直到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