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瓷碗被踢翻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密室中,来回响了几番,才最终安静下来。
他这囚室似乎位置并不如邱茗所住那一个,门口直对着的地方没有火把照明。囚室中伸手不见五指,门有些太小,外面昏黄的光线,像是被卡在铁门上一般,界限分明的映在地上。再往里一步,就是黑暗。
小心怀王紧张道:你这个师傅脾气大,已经有三个侍卫死在他手上了,他虽然不会逃脱但是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囚室的。
落花淡淡一笑:爹爹不用担心,师傅怎么会向我动手。接着又探进头去,轻声唤道:师傅?……徒儿来救你了。
良久,黑暗的囚室中仍然是一片死寂。
她不得不取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虽然那火苗并不大,但是在这种漆黑的地方,就算是萤火之光,也会让人觉得异常耀眼。借着这火光,小小的囚室毕露无遗。
没有人?落花心中一震,怎么会没有人?她又仔细看了一眼地面上,刚才被自己踩翻的饭碗,里面不知道是多少天前的饭和菜,旁边还有一碗一碗,排了好远。一股发霉发馊的味道弥漫在方寸囚室中,愈加的明显。
她这才缓缓的行了出去,满脸的沮丧和不解。
爹爹,师傅真的是在这件囚室中么?
怀王见她一脸沮丧的从房间中出来,还以为是上官老头不愿意出来,听他如此一问,惊讶道:为何有此问?
可是这囚室中,空无一人……
怀王与张廉知相视一眼,便急匆匆的走进那间囚室。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房中空空如也。
来人怀王怒道,这怎么回事?
领头的侍卫向里面探头看了一眼,顿时面如土色,当即跪道:王爷,此人是危险人物,我们每天的饭都是从小门投进去的。他武功高深,没有王爷在的情况下,我们也不敢轻易打开啊。
可是现在人不见了,难不成他穿墙走了?
张廉知忽然神色一滞,抬头往上看去,只见那透气用的黑洞上,本来用来限制的金属框,早已经被利刃切开,中间露出一个硕大的洞来。哎……他竟然已经逃了……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饭碗,数了数道:按照这个数量他最后一次吃饭应该是半个月前……说罢举着火把仔细的观察了一周,发现便桶中全是一碗一碗的已经长满了霉菌的饭菜。不时的发出一股难闻的馊味。沉思了片刻,面色顿时沉郁了下来:看样子事情没这么简单,他这是拿我们这当成避暑山庄了,偶尔才会回来
不可能师傅明知道我一直急着救他,为何出去了还迟迟的不去见我?落花疑惑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恐怕要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亲口问一下才知道了。张廉知长叹了口气道。
……………………
两个时辰前?走马巷
混帐东西!东方大人你也敢拦?是不是脑子糊了唐争鸣面色沉郁,被那侯成气的嘴唇都有些颤抖。来人拖下去打五十军棍然后收拾东西滚蛋,朝廷的俸禄是不养白痴的
太师饶命太师饶命……啊啊……侯成被两个士兵拖着下去了,片刻之后凄惨的声音传来……
东方泽面色似乎也不怎么好,面泛冷笑道:下人做事如此用心,太师形式一下即可,为何还要下手这么重。
话说这东方泽在走马巷苏府门前吃了闭门羹,心中不禁火急火燎,直接去了唐府,将唐争鸣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唐争鸣知道他是奉了圣旨而来,也不敢怠慢,只能点头哈腰的听着,心中只是暗骂那侯成不会做事。
唐争鸣这种时候自然不能再拿出一道手令草草了事。若是传出去圣旨还不如太师的手令有效果,那岂不是大逆不道?二来这侯成给自己添的麻烦太多了,用他用的心中忐忑不已,还是早些换掉的好。所以不得不随着东方泽走了一趟。
听他冷嘲热讽,话里有话,唐争鸣心中有火,却不好发,只笑道:东方大人说的哪里话,这等看门狗竟不识得东方大人,就算是拖出去砍头也是应该的。顿了顿又道:东方大人,既然有上谕在身,还是快些进去吧。
东方泽点了点头:此番有劳唐大人了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此刻的苏誉正全力准备着夜袭王府的事情,走马巷苏府不过是个空壳罢了。
一刻钟之后……
苏府大厅上,唐争鸣一脚将那个唤作晓琴的丫鬟踹倒在地,恶狠狠的道:你倒是说啊,苏誉去哪了?
晓琴也顾不得疼,连忙跪正了,道:老爷……他……我……真的不知道
那小姐呢??
和王爷一起出去的
唐争鸣气的面色紫涨,在厅中踱来踱去。东方泽冷冷的道:怪不得不让我进来,原来唐大人也想着将这苏魔王变成金龟婿啊,佩服佩服
唐争鸣脸上一会红一会紫,只是走来走去,也没有什么办法。良久才道: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把人追回来才是正事
东方泽微一行礼道:那本官就告辞了,现在就去皇上那里取兵符,希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