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了吧?
苏誉就像当年他看见男足世界杯出线一般,目瞪口呆。
在怀王府这块地上,给他的惊讶已经太多了。先是张琳儿那个失踪多年的爹出现了,这还不算,两个仇人见面竟没有分外眼红,居心叵测的怀王大大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落花的爹爹?
一晚上连续出现两个老丈人,而这两个人其中一个竟还是百般为难自己的临头大敌,换成谁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怀王脸色忽然平静了下来,眼角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慈父般的笑意,滚烫的泪水,无声无息的从眼角往下滑落。他就那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落花,像一个父亲在看自己的女儿一般。
影儿……你长大了,你和你母亲亲一样美……咳咳……在死之前能够再见你一面……也算是上苍的怜悯吧……
落花抚摸着那枚戒指,任她心性如何的坚强,此刻也平静不下来了。她似乎在贪婪的享受着那份慈爱,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怀王脸上的道道皱纹,喃喃道:爹爹……我有爹爹了……我有爹爹了……眼泪早已如泛滥洪水一般,不可收拾。
怀王强撑着身体,哈哈大笑三声道:苏誉……好一个苏誉……我的心愿也算是了了,不奢求你能放过我,只希望你好好帮我照顾影儿,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本王再给你一句忠告——皇上并不足虑,真正可怕的是杨家,是兰州城外的西夏,河套以北的蒙古狼……咳咳……说到这里,他忽然脸色有些涨红。
落花忙将他拖住道:你……爹爹——不要再用力了,这种毒不能运气,否则会血管崩裂的——只要女儿在这,谁也伤不了你我还要听我娘亲的故事,我还要听你讲娘亲的故事呢……
苏誉翻了翻白眼,这个老丈人这种时候还在耍小心眼,不奢求我放过他?潜台词明白着就是:小子,想娶我女儿,乖乖的给我解药。想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问道:张先生……你看,解药你可有?
张廉知深深的看了苏誉一眼,也是长叹一声:也罢,虽然不知道将来他会不会威胁你的位置,不过既然你提出要救他,我也就不再坚持了……不过老朽有一事不明,想问个清楚。
苏誉恭敬道:先生请讲
看的出来,你和这位落花姑娘也是郎情妾意,据我所知,同样与你有暧昧关系的,我们要救的这位邱茗姑娘也算一个,还有琳儿,还有皇上的掌上明珠安宁公主,我还听说你最近在京中与唐争鸣的侄女唐英小姐走的很近……你能不能告诉我除了这些人之外,你到底还有几个红fen知己?张廉知一个一个数落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太多了。
苏誉面色羞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暗道:这老头还真是会挑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问这种问题……
啊……这个…其实这个问题嘛,先生应该也理解嘛,像我这么英俊潇洒,又年少有为的小王爷,真可谓是智慧与美貌的完美结合,她们都那么主动——又个个倾心而对,我也不能拒人与千里之外吧……
正在此时,落花却出乎意料的上来道:张先生,您既然是琳儿的爹爹,我要称您一声伯伯了。苏誉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有些顽劣,但是他身边的每个姑娘确实都是真心爱她的,没有一丝的强迫成分,而且她们相处的都很好。我希望张伯伯,不要这么狠心,将解药给我们吧,你也知道十几年的骨肉分离之痛,我从小便没了爹爹,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不希望再丢掉了。说罢,恭敬的向他磕了一个头。
苏誉心中明白,落花如果想取这解药,根本不必如此,凌云剑出,谁与争锋?但是她仍然是这么低三下四的去求了,完全是因为张廉知与自己的关系。心中难免戚戚,跪倒在落花旁边:先生,就把解药给我把。
张廉知也不再多说,只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道:让他闻上一闻,一刻钟之后他便可以恢复正常了。
落花连忙接过小瓶,兴奋的朝怀王扑过去,喜道:爹爹,解药连忙取下瓶塞,将瓷瓶往前探了探,众人只觉得一股奇臭铺面而来。不过怀王闻了之后,脸上的红色,竟渐渐的退了下去。
众人约莫又等了一刻钟,怀王终于能勉强站起来了,稍一运气,面色旋即变得红润起来,不便的是他脸上的慈祥之色从未褪去过。
张廉知脸上不禁落寞起来: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你先得偿所愿了……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妻女,现在怎么样了。
怀王爱抚了一把落花乌黑的头发,长叹了口气道:若是早知道我女儿尚在人世,何苦还要这么些年的殚精竭虑,那个龙椅对我来说,远没有我的爱妻和影儿重要……只可惜我那个穷凶极恶的兄长
落花脸色旋即冷了一下,道:爹爹是说……一切都是那皇帝老儿干的?
哎……是啊,抡起辈分来,你还要叫他一声皇叔,只可惜皇家无父子,你这皇叔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怀王意味深长的道,能在这么多势力的夹缝中,仍然维持着大秦的国运,也算是他有些治国的能力吧……
苏誉心中暗笑:把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