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交待,你只告诉那徐大钱,是我苏誉干的,他便明明白白了!苏誉把玩着一个昨日才收上来的戒指,阴测测的道,你们几个带上自己的东西,该去哪去哪吧,今后这会宾楼,怕是开不得了。
徐管家和身后的众小二一听,愕然无语。
砸完又砸,打完又打。整个会宾楼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想起当日整个秦家布艺老店被折腾的满面狼藉,秦倾被打的身上伤痕累累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忍不住又朝里面命令道:再给我砸一遍,能躺着的别让站着!能砸碎的别留整的。
只是因为之前受过太多的欺负,所以看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时代,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慢性自杀!别人犯我不是因为我犯了他,而是因为,我可以犯,仅此而已。
直砸了大约两刻钟,里面的动静方才小了下来。苏誉饶有兴趣的进去看了看,桌椅已经没有完整的了,酒水流成了河,楼上装修豪华的客厅早就被毁的面目全非。沿街的窗户,被砸的稀巴烂。
心满意足的走出门来,看了看略有些发绵的太阳,伸了个懒腰,朝着跪在地上一直没起来的那个打手道:这回你们哥几个还是白混的么?
苏……苏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苏誉也不再看他,反正在他身上的火早就发了个干净,现在的所为只是因为之前答应过秦倾,一定会替他报仇的。
刀疤!
末将在!
派几个人盯住这里,日夜不停的盯着,任何人不准进去……就让它先空着吧。
是!刀疤心中的兴奋,不比苏誉少,作为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受了气憋着肯定难受的要命,不像苏誉,好歹也有些城府。
了解了心中一桩心事,苏誉心中顿时快活了许多,骑在马上,带着几十个军士晃晃悠悠的朝着漕运衙门行去。
酉时初刻。
苏誉正在房间里,看着颜良为自己批复的下面人呈上来的报告文书。忽然听到一个小厮快步行上前来道:苏爷,府尹大人和一个叫徐大钱的商人,正在门外候着,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苏誉头也不抬,良久才道:让他们等一会吧。
一刻……两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苏誉才伸了个懒腰,放下文案。道:让门外候着的府尹大人和那胖子进来吧。
是!
片刻之后,苏誉便坐在客厅主人位上,满脸的玩味,身子歪扭七八的,也不在意。徐大钱和王守银分别寻了座位坐下来。徐大钱也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闷茶,脸色有点发青,想必是刚看过了那片战场废墟了。
苏誉也不说话,就跟他们耗着。
徐大钱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头道:苏大人,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吧。
苏誉也不看他,正拿着一个磨石来回的搓自己的手指甲:恩,算是冤家路窄。
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吐出来苏大人,怎么冤家路窄了,小的向来都是诚信经营,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大人的事情,怎么要如此将小店砸的粉碎。若是大人喜欢,砸便砸了,怎么还不让进。
徐大钱横行惯了,口气很是生硬。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少的钱,多大的势,主要是他属于地痞恶霸一流,对苏誉这种新官上任,又仅仅是个位列五品的小官,他根本不看在眼里。就算他再有本事,强龙难斗地头蛇,又能奈我何?
苏誉也不理他,站起来出了个懒身,又拍了拍嘴,放出几口哈欠。今日公务缠身,府尹大人,徐掌柜,还是先回去吧,等过两天我这些事情办完了,再去找你们商量会宾楼的事情。
徐大钱面色铁青,却一个字不敢多说,用眼神挑了挑身边的王守银。他心中很是气恼,这个王守银口口声声给自己撑腰,却什么事情都叫自己开口。银子哪有这么好挣的。
王守银会意一笑,起身谄笑着道:苏大人,您看气也消了,场子也咂了,自古以和为贵。不如大人谈谈条件,我想些许银两,徐掌柜定然也不看在眼里。
徐大钱鄙视的看了王胖子一眼,银子都给了他了,这厮又想让自己出银子了事,真***是个西贝货。当年还信誓旦旦的给自己保证,在锦江这个地头上,只要有他王守银在,便没人敢和他徐大钱为难。
话说这个徐大钱也不是个特别有钱的主,却是个十足的暴发户。也就在十年前,他还是个卖猪肉的。什么注水猪,瘟猪肉的事情没少在他铺子里出现,当时王守银还是意气风发,哪容得他在自己的辖区内祸害百姓。一年下来,就要抓他好几次,时间久了,便抓的滑了。徐大钱也是越发的胆大。终有一天脑袋开窍,带着一只上好的小乳猪,上门拜访这个王大人。王守银却还不买他的帐,猪是留下了,银子也留下了,也没给他办什么实事。时间久了,银子收得多了,免费的猪肉吃的也不少了,在抓他便觉得不怎么好意思。于是,这徐大钱进局子的机会是越来越少,小弟是越来越多,便混了起了,做了恶霸。王守银这个时候已经和他称兄道弟,每年按时收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