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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局长,那个赌场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张里笑着像是随意道。
嗯,——,还在查处中,嗯,有些情况比较复杂!韩副局长虽然干脆的回话,但是明显的在态度上有了一个迟疑的神se。
张里敏感的捕捉到对方的异状,知道可能有些不太方便,遂笑道:噢对了,上次有个朋友找我来说说情,我叫他找你去了,怎么样,去了没有?
韩副局长一愣,刚才的回答明显有推脱之意,但是年轻的领导并没有不悦,至少在面上没有,但是转而问了另一个话题,这让他有些意外了,自从秘密受命以来,有关赌场的案子他也是暗中进行,就连局里其他几个同僚都不太清楚,但是知道是他办的,为此也有不少人拐弯抹角地找过他,当然其中都是有些能量的人,但事关重大,都被他一一推脱而去。现在张问的是哪一个,他实在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想回答。
噢,找过找过,但是市助您是知道的,有些情况我也不敢随便透露,案情早就由上面接手了,我也只是跑跑腿!
沉吟了下,韩局长还是缓缓道,样子严谨,但是话里的吞吐之意很明显。
呵呵,行了,你先去忙吧!张里一笑,摆了摆手。
韩局长起身又是敬了个礼,快步出门而去。
随着对方离开,张里心下有些沉甸甸起来,刚才的偶然一问,就是想探听一下有关情况,虽然整体事件现在他大概知道了一个主要方向,但是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或者说涉及到具体什么深度,他就模糊了,借此也想知道一点,是不是真的与许光有关!
不过刚才看来,这个韩局长口风甚紧,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透,这让他没来由的心下又有些烦闷起来!
呆坐了半天,他才拿起电话,拨给了真管局的孔麻子,让其通知武鹏,明天过来见他!
第二天上午,张里便出现在了真管局的办公室里,看到他来,副局长刘泰山、朱刚等先后过来,每人手上都拿着个本子,说是汇报一下工作,其实工作上的事三两句也就讲完了,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和年轻领导沟通了!
张里明白这些人的心思,自己不常来,本身就让一把手与下面的联系显得松垮,现在哪个单位都是这样,下属们知道要经常出现在领导面前的好处,所以尽管心下有事,他还是努力沉住气,和几人说笑了一番才罢。
领导们相继离去,孔麻子隔了会才带着武鹏进门而来。
张里微笑着起身,移步坐到了沙发上,召召手也叫二人自己倒上茶水,武鹏一见,脸露喜se,平时难得一见的领导,看架式要多谈一会了,这可是个亲近领导的大好机会!所以不等孔麻子起身,他就眼明手快地自己跑着去倒茶了,先把张里的杯子加满水,然后才倒了两杯茶,先递了杯给孔主任。
这个人有点二儿,但并不代表他傻!
张里一直笑看着二人,半倚在沙发上,显得很轻松,首先开口问了下执法队最近的情况,武鹏恭恭敬敬地一一回答,孔麻子相反成了陪客。不过后者没有不悦,必竟他堂堂办公室主任,在真管局也是手握实权之人,武鹏一个小队长与他还有些差距。
看看气氛勾兑得差不多了,张里才笑着点点头,话题一转道:有个事情我需要核实一下,嗯,上次那个举报信你们是怎么收到的?
眼前二人一愣,武鹏刚才讲得正欢的嘴巴此时也哑了起来,眼神疑惑地看向了孔麻子,后者也是不解,像往常有什么事情,年轻领导总会提前示意他或是吩咐下来,现在蓦然间提起这事,一时间他也没搞懂是什么意思!
这种情况一般最难处理,因为你不知道领导的意图,当然也就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适了!
屋里短暂沉静了下,张里悠然的端杯低头喝了口茶,一点也不着急,低头的空隙刚好可以留给两个人交流眼神。
果然,踌躇了下,还是孔麻子吞吞地开口道:这个,这个举报信是武队长转过来的,嗯,是他们执法队收到的平信邮寄过来的!
孔麻子一边说一边观察,张里脸se如常,不见变化地轻点了下头。
可能是探到了点口风,孔麻子说得也胆壮了起来。
这个举报信采用邮寄方式过来,一般很难查出来源,武队长还是你详细说说吧!
孔麻子转过脸,用眼神示意了下,武鹏轻咳一声,忙接道:孔主任说的很对,当时这填封信是出现在我们执法队的举报信箱里的,信箱每隔几天开一次,我收到时没有停留就直接送到了孔主任处,不过从邮戳时间来推算,可能是头天或是当天寄出的!
两人干巴巴地说完,都拿眼关注着领导的神se。
张里一听,情况与他事先预想的差不多,于是沉吟了下道,
这个举报信啊,当时我们收到过,可是后来又有人反映到信访上去了,内容与你们收到的大同小异,估计是同一人或是相互有关联的人所为!
面前二人一听,也思忖着点了点头。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