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下午,黄元民夫妇直到五点钟才赶到项州,没有回家,直接就奔到了酒店,家里一大堆的客人在,他这个当然的主家之人也要有待客之道。
黄元民的到来,又让这些客人们情绪高涨,这不仅因为他是寿星的半个儿子,还因为他是这里在座最高的官员,也是这帮人员的大树,黄元民在省内任职时,这些人多少都有余荫亨受,过去是丁老,现在是黄省长,再下面还有一个全省目前最年轻的处级,官声民望均是上上之选,未来当然不可限量!这一系人马真是兵强马壮,前途光明,为老领导祝寿之机,能与这两代领军人物一晤,也是部份人此行目的之一!
当晚,由黄省长领头,张里退而其次,打打下手,一众客人落坐,林传铭顶替孙建国坐在了丁老的身侧,老战友的后人,这也非同一般,一老一小欢谈,黄元民坐在岳父另一边,招呼众人,但气氛明显比中午要拘束一些,毕竟是省级官员嘛!但这丝毫不影响热烈的心情。
令张里意外的是,区长孙先群带着程向东、吴正法、屠志国几人杀到,没办法,张里只好安排酒店再添桌子。
一场热闹的祝寿酒直喝得是火热连连,场内气氛频掀□□,老寿星丁老也是乐得眉开眼笑,这么热闹的场面,真是人生不多见的!
吃完寿酒,海源作为地主,当然少不得要招待这些故旧,眼光递过,袁立国、何厚才当然是欣然领命,带着客人们去安排活动项目,解解酒气。丁老也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虽受了不少敬酒,但仍显得jing神奕奕的,张里有些不放心,还是把老人家扶回房间休息,没多会,黄元民、海源、顾显光几人一起进门来了。
目前这几人在这一系人马中,是官称最高的,还有一个特点是,这几人都是丁老的故旧,相知多年,一直是对老领导尊敬有加,不论在台上还是台下,均是不忘恩义,很值得信赖。
坐在包间里,张里给几个泡上茶水,亲自动手服务,丁老也坐在沙发上笑容满面的,闲扯了会话。
黄元民问了下海源和顾显光二人的工作情况,后者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本是广陵土生土长的人,也是在当地根深蒂固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虞忧,相比而言,海源在项州的形势就有些不容乐观,身边有个强势的市长,ri夜ri刻在盯紧自己的一举一动,的确够累的,世上只有千ri做贼的,没有千ri防贼的道理!
听着海源在轻描淡显,但寥寥数语中,无不jing确地刻画出现在项州的形势,主要对手还是市长姜这边。张里在旁也听得是深有同感,不由得也轻轻点了点头。
黄元民听得眉头也有些微皱,据他所得的有关情况信息,海源在项州自上任以来,基本上是采取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策略,往往在不经意间,就能瞬间挽回不利的局面,并没有主动挑事,从这一点来说,海源还是很经起得考验的,也是个理想的市委一把手!
但无奈这个市长姜,自恃后面有个陈豪远在坐镇,屡挫屡不改,照样是缓过劲来就生龙活虎的,颇有些根不除,就永远孜孜不倦的卷土重来的意思!这一点让黄元民有些恼火,心中暗对陈豪远的气度有些鄙夷,两人之间的事,闹闹就算了,至于还较真到这种地步吗?以二人今ri之地位和身份,似乎不应该到这种地步!
黄元民心里郁闷归郁闷,但实在也无法,自己远赴皖省任职,其实也就是落了稍逊一畴的下风,现在人不在这边,当然是有力使不上,主动权还在人家手里,人家说挑衅就挑,人家要和就和,他一点没有主动xing!
海、顾二人在黄元民在低头沉思,当下也不敢打扰,只是默默的喝着茶,屋里很静,丁老也在慢慢伸手摩挲着肚皮,脸上神se平静,像是没听见般。
过了会,黄元民才有些沉着声道:你们要自己把握分寸,有些事我也够不着,欧阳那边我也打过招呼,暂时应该没有什么,你们不要担心,只是明年就要换届了,这才是重要关口,你们要早做打算!
海源一惊,连忙开口道:您不回来了?顾显光也紧盯着看,张里也听得心惊,这些□□的机密事,他知道的并不多。
黄元民抽了两口烟,无声静静地吐着烟,半响才缓缓开了口,又像是边思考边说道:现在上面的形势有些不明朗,估计我回来的可能xing不大,那边接手比较可靠一点,这边估计也是这样!
张里一听,心下不由得有些微跳,岳父的话意很明显,明年换届,极有可能再进一步,但相应的,回来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这样也就意味着,海源和他等人,还要在以后几年时间里继续低调处事,很有可能形势会更加不利!
海、顾二人听后,明显得也沉默也下,但随即就换上轻松的笑容,海源笑道,您不回来也好,在那边上一步也是一样的!顾显光也笑接道,是啊是啊,只要能进一步,在哪都一样!
黄元民也长叹了口气,有些不畅道,那下面可能还要委屈你们一下了!不过有一点,可能后面的形势会越来越好的,你们还是艰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