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剑猛地做起来,扫视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目之所及,最细的树木也有一抱粗,可想而知,这里定然是年长日久的原始森林。
尽管翠绿成荫,但却没有鸟兽栖居,格外寂静,甚至有些凄凉,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多半会在这死寂中产生绝望。
这是片大森林,但愿我们不要迷路了。
王午剑扭头看了懒洋洋地呈大字躺着的秦研说道。
只能靠运气摸索了!
秦研无奈地叹道。
命运还是倾向他们的,森林中杳无人烟,又没有动物,因此足迹清晰可见,有惊无险地走出森林。
两人躲藏在大树后眺望原来的惨景,出奇地发现,现场又多了几具尸体,正是那几只鼠猫兽。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杀死了它们?
王午剑好奇不已,两人等了小片刻,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从林中谨慎地走出来。
临近车厢才能看清血泊中的一切,几只鼠猫兽死的很离奇,浑身看不出伤害,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可能是强大的修棋师,可既然是修棋师路过,为什么把顺手把死者入土为安?
不管那么多了,咱们拿了行李,赶紧走吧!
秦研说道。
嗯!
王午剑点点头,任谁也不会愿意多看这样的惨景。
王午剑走到车厢前,弯下腰伸手进去揣摩行李,可突然发现行李像是被卡住了,拖拽不出来,刚想要伸手进去的霎那间,猛地感觉到手臂被一股强大的抓力扼制住。
王午剑轻声惊叫一声,心中凛然,另一手连忙掀起窗帘一看,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嘿嘿,小子,没想到吧?
那充满邪恶的脸孔上浮起一抹得意的邪笑。
金破天?怎么是你?
王午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叫道。
话音刚落,整个车厢砰然破碎,碎木片四散飘飞,散落一地。
金破天把王午剑当作皮球一样高高抛出,嘴里发出猖獗的狰狞之笑。
秦研慌忙跃起接住即将坠落的王午剑,有惊无险地避免了摔伤的厄运。
你,你你居然没死?
秦研难以置信地说道,在他的想象中,就算金破天不死,但最少也会卧床十天半个月的,怎料到,仅过了一天他便面色红润,一如往常。
哈哈哈,那确实是一柄好宝刀,可惜,你的能力还远不足以拿它杀了我。
金破天赞许地笑道,目光贼溜溜地直盯着秦研腰间的破天膛。
你别做梦了,就算我死,也不会给你!
秦研从他狡黠的目光中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右手提起刀柄,愤然喝道。
但在一个九品修棋师面前,这喝声是无力的。
我无需取得一个死人的同意才夺取宝刀的!
金破天笑道,在他看来,这杀死这两个小子比捏死蚂蚁更容易。
真是自寻死路的蛮熊,秦研妹妹,少跟他废话,一刀劈飞他!
王午剑知趣地后退几步。
批劈劈劈不了了!
秦研一脸苦涩地说道。
怎么又劈不了了?
王午剑真想咆哮几声。
我爹说了,‘破天膛’每隔十天才能拔出一次,这才过了一天而已,所以……嘿嘿嘿……
咳,死胖子,这时候居然掉链子,你真是坑爹啊,怎么不早说呢?
王午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倒想说呢,谁让你嘴快,对了,你不是也有传家宝么?
秦研道。
我?王午剑扯了扯头皮,这传家宝不提还好,提起来他也无奈,因为除了会闪出一道气势不凡的金光外,除了棋谱还是棋谱,哪能在这种玩命的场合派上用场?
得了,最后赌一把,要是没用就把你给扔了,王家的列祖列宗,你们可得保佑我啊!
王午剑从怀中掏了半天才拿出《千页谱》,此刻看起来只不过是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块,可当翻开一页的霎那间,万丈金光带着排山倒海之气势冲天而起,霎时间,周围狂风四起,灰尘与落叶抓狂般交织在一起,更显得风势骇人。
你,你,你,这么好的宝贝,你早拿出来啊!
秦研惊羡地叫道。
两人距离较近,金光在护住王午剑的同时,也把秦研围在了一个稳固的金光圈内。
可当他话音刚落,狂暴的灰风戛然而止,仿佛刚才只是幻觉,唯有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和地面上错落有致的残叶能证明这里确实被席卷过。
你看,这个,就是传家宝的威力了!
王午剑打量着手掌中这中看不中用的家传宝,真有返回棋府把它归还原地的冲动。
那,那咱俩不是死定了?
秦研抿了抿嘴,上前几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你要给我当阳光吗?
王午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