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
那群人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司空子娴驭着一只青黄色三角兽张牙舞爪冲突过来,当先两人措手不及被抓的血肉模糊
天水兽路过王午剑,收回利爪,抓起王午剑用力一甩,扔到背上,飞腾而去
天水兽飞奔在茫茫大山上空,然而群山绵延,仿佛无边无尽,怎知那一座才是玄池山所在?
哇
王午剑大吐一口鲜血,血中伴着黑色的小颗粒
天,你怎么样?
司空子娴叫道,紧紧抱着身体越来越沉重的王午剑,鲜血顺着嘴角滴到天水兽幽青的脊背上
王午剑勉强回过头来,艰难地做出笑脸,打算说什么来安慰司空子娴,但胸口一热,又是一口浓血吐出来,身体一震,几乎摔落下去
司空子娴稳住天水兽,将王午剑半仰在怀里,泪眼汪汪地擦拭着嘴边的血迹,一张脆黄的脸令她万分痛心和焦急
你一定不能有事啊司空子娴喃喃道
王午剑微微睁开眼,咧开嘴角一笑,体内真元的流逝令他几欲昏厥,天桥图和精魂仿佛两个强大的对手一样,在他体内展开一场争霸赛,使得他五脏翻滚,六腑欲裂,咽喉处一股热血上下涌动
司空子娴回了回神,四周环顾之下,看到不远处有一座道观建立在半山腰上,催动天水兽望道观飞过来
临近上空才发现这座道观已经破损废弃,司空子娴心下一凉,本想找个地方落脚疗伤,看来也只能靠自己了
天,你怎么样了?
落下天水兽,王午剑昏昏沉沉,身体如棉花一般,虚弱地依靠在司空子娴怀里,听到了她的呼喊,才慢慢睁开眼睛,但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来走动
司空子娴将他扶坐在地上,依靠着天水兽,起身打量了四周,而后退开门走进去,正中间一个雕像已经被破帘子遮盖住,灰尘在供台上落了厚厚一层
司空子娴收拾干净一块地面,将几个蒲团摆成一排,然后出了门搀扶着王午剑,艰难地向屋内移动
你先吃点药丸
司空子娴轻轻道,说着从包袱里拿出紫金葫芦,倒出几粒还魂丹,只是王午剑神魂不宁,勉强吃了一粒
一股热气迅随着血液扩散到全身,王午剑急促地呼吸几口气,仿佛是重生一般贪婪地吮吸着大山里的气息
很快,王午剑的脸色稍稍好转,至少眼神里闪烁出几分神气,想要做起来却使不上力气,身体一软倒在蒲团上
你不要动司空子娴急忙说道,忽然觉得后脑一沉,体内的真元仿佛是炸裂的皮囊一般迅外泄,根本无力阻止,很快便有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虚弱地靠在墙壁上
司空子娴?你怎么了?王午剑惊慌地问道,心下着忙,差点又一口血涌上来
没,没什么司空子娴苦笑道,除了真元流失外,也没有觉得身体上有什么不适,但对于一个修道者来说,没有真元意味着变成了一个凡夫俗子,就像一个百万富翁忽然变成乞丐的失落感
王午剑颤抖地伸出手握住司空子娴,那只酥软的手愈加软弱,犹如蛋糕般柔弱
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啊王午剑蹙眉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靠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司空子娴说道
但柔弱的声音出卖了她此时的状态,为了不让王午剑加担心,也为了预防不测来敌,司空子娴打开紫金葫芦,一连服下几粒还魂丹
吃点丹药就好了,真的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再差也比你强司空子娴强打起精神,淘气地说道
你真的没事么?王午剑有几分欣慰地问道
有,有,怎么会没事儿呢?
司空子娴刚准备说话,却不料被后殿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两人大惊,几乎不敢相信,在这个孤山破观里竟然也有人在埋伏
难道?真的无法逃过这一关?
屋里屋外分外安静,仿佛是为了聆听那轻盈的脚步声,两人的心是绷得甚紧,难道注定了要死在这场无味的纷争之中?
一道身影转过后殿,出现在两人眼前
那人身着暗红色的劲装,脸上蒙着一块暗红色的纱巾,一双明眸大眼中吐露出几分狡诈的笑意,这人正是破风姐
所不同的是,原来右手中握着的破魂换成了一把绿色短刀,刀柄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血红珠子,仿佛是为了与破风姐的着装相呼应而做的,哼哼,当然有事儿了破风姐冷笑道,她呀是吃错东西了
王午剑和司空子娴各自暗叹,没想到居然被人不知不觉地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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