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宗教裁判官
尼鲁拉斯在在睡梦中惊醒,他张开眼睛盯着头顶的白纱账幕,身下厚厚的填满天鹅绒mo的被子让他稍稍有点温暖,缓解了梦中的焦虑,在梦中他仿佛看见了被烧毁的宅邸,以及到处是自己家族成员们的尸体,燃烧的烈火吞噬了他的身体和灵魂,这到底代表了什么?难道是和自己反抗教会有关吗?
尼鲁拉斯揭开被子,将妻子雪白纤细的手臂从胸膛轻轻放下,然后起身坐到自己房间的木桌前,将蜡烛点燃照着蜡烛的灯光写起了信件,他不停的写着信件似乎要把心中的恐惧通过这些羊皮纸发泄出来,每一封信都是写给他的亲密好友以及忠实的盟友们的,他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人的名字,当最后一封信件写完的时候,他才舒缓了一口气,这时候早晨的光芒已经透过窗户进来,木桌上的蜡烛燃烧的只剩下一丁点,尼鲁拉斯将这燃烧尽的蜡烛吹灭。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尼鲁拉斯看着一堆信件,每一封信件上都盖着他的家族纹章蜡印,这代表着自己家族的势力,依靠这些势力应该可以对抗不可预知的威胁吧。
嗯~~~。正当尼鲁拉斯想的入神的时候,珍贵的橡木大床上传来了妻子的梦呓声,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又看向侧卧室的儿子,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家庭,这是尼鲁拉斯唯一期望的事情了。
老爷,您叫我?尼鲁拉斯最信任的仆人走到会客厅,这是尼鲁拉斯在扩展了家族产业以后所改建的,会客厅的两侧有着四扇高大的拱形玻璃,使阳光可以完全透进来,保持会客厅的明亮度,在窗户与窗户之间还立着尼鲁拉斯的父亲、祖父等人的大理石雕塑,这种奢华的雕塑除了公爵等大贵族外,也就只有尼鲁拉斯这样的家族负担得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曾经使多少贵族名媛翩翩起舞。
没错,你带上几个可靠的人将这些信件交到上面的人手中。尼鲁拉斯将怀中的一叠信件交给仆人,这名仆人是尼鲁拉斯自小长大的人非常可靠。
是,老爷。仆人将信件放入怀中,他的腰间别着长剑,身上穿着皮革甲,这是一名武装仆人。
这些信件非常重要,你要用生命去保卫他们,还有如果必要把信件分成三份,分头而去。尼鲁拉斯凝重的对仆人说道。
我会的,老爷。仆人向尼鲁拉斯鞠躬后,按着腰间的长剑走出了华丽的会客大厅,不一会几名身穿皮革甲带着武器的人从城门奔驰而去,尼鲁拉斯得到这个消息后才缓缓的坐下来。
出什么事情了,亲爱的。尼鲁拉斯的妻子温柔的从后面抱着自己丈夫,她非常惊讶的看见自己的丈夫会露出这么焦躁的神se,在她得印象中自己的丈夫永远都是那么雍容华贵,充满了贵族作风,可是现在他好似一头受伤的雄狮,焦躁不安的在牢笼中拖着受伤的身体,警惕的注视着一切。
不,没什么,一切都会没事的。尼鲁拉斯用自己宽厚的手掌拍着妻子的手臂,他不希望将这份焦躁带给自己的妻子,还有自己年幼的儿子兰道夫,他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在仆人的陪伴下玩耍。
时间在焦躁中逐渐渡过,当第三天的时候,尼鲁拉斯正在卧室中与自己的儿子兰道夫戏耍的时候,突然从屋宅的前厅一名仆人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他面se死灰如同看见地狱一般,带着发抖的声音向尼鲁拉斯禀报道。
老爷,不,不好了,我们被士兵包围了。
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尼鲁拉斯脸se苍白的站起身,他迈着矫健的步伐冲向前厅,作为在米兰城邦国久远的望族,尼鲁拉斯的屋宅如同一座小型的堡垒,厚重的大门紧闭,众多的武装仆人和家族成员坚守之下,倒是可以坚守一段时间的。
快开门,奉水之都市议会的名义。在屋宅外一百多名身穿皮甲,手持长戟的士兵们在军官的带领下,将屋宅团团包围,一名市议会的传令官头戴三se羽mo宽边帽,用洪亮的声音宣布道,在他的周围许多好奇的市民和农奴们张望着,还有一些身穿华服的贵族握着腰间的剑柄相互交谈着什么,他们似乎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我是市议员尼鲁拉斯吗?尼鲁拉斯站在屋宅的露台处向下喊道,作为水之都的议员拥有法定的豁免权,没有人可以动用士兵逮捕一名议员,除非尼鲁拉斯已经被免除了议员职务。
尼鲁拉斯,你已经被免除了议员职务,这是总督的法令。传令官大声的宣布道。
不可能,总督是我的朋友,他怎么会这么做?尼鲁拉斯手扶着石膏制作的露台扶手,心中惊疑不定,能够bi迫总督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个大人物,是谁?忽然一个名字跳出尼鲁拉斯的脑海,爱德华枢机主教,是爱德华枢机主教,是他吗?
劝告你投降吧,不要顽抗,服从市议会的决定。传令官有点同情这位贵族,他好心的劝告道。
绝不。尼鲁拉斯愤怒的说道,一种屈辱和绝望的情绪,让他不顾一切的命令仆人们把守大门。
那么好吧,士兵们进攻,攻破大门,捉拿嫌疑犯。军官拔出长剑向士兵们命令道,士兵抬着一根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