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朔风怒吼,寒风吹在身上,就跟刀子在割肉似的。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奇寒难耐,却是挡不住将士们的热情。安定军将士们身着寒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卧在雪地里,要不是走到近前,根本就发现不了。
虽然奇寒袭人,将士们却是热情高涨,低声议论着。
西夏人这一次肯定想不到,我们给他们设了这么大一个圈套,一头扎进来,必然是撞得头破血流。
那是你们也不想想,这圈套是谁设的?是吴骥吴都指挥这个吴都指挥,可不得了,他用三千杂牌军就能解雄州之围,古往今来,你们说,除了吴都指挥敢于率领三千杂牌军去解危,还能有谁?没有
吴都指挥训练归信军,把归信军打造成大宋数一数二的精锐,劫岁币,一千皮室军冲到阵前就失去战力。那是皮室军啊,辽狗最精锐的军队,都禁不住归信军打
去岁的掳掠,斩杀那么多的辽狗,吴都指挥居首功,是这个
吴都指挥真是能想啊,竟然在大年夜攻打涿州,打了辽狗一个措手不及。天啊,大年夜打仗,这种事儿除了吴都指挥想得出来,再也没人能想到了大年夜啊,谁个不去欢庆新年?谁还想着打仗?辽狗这亏就吃得大了
保定军是西兵,是刘昌祚统领下的陕州精锐,他们没有见过吴骥,更没有归吴骥统领过,原本不会如此对吴骥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吴骥太能想了,竟然在大年夜攻打涿州,让西兵震惊无已。
同时,吴骥在攻打辽国的同时,没忘了给西夏设圈套,大张旗鼓的调走西兵,实则没有调走一人,若是西夏这次进攻宋朝,必然会一头钻进宋朝的圈套中,陕州又会打一个大胜仗,这对于西兵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欢喜的消息了。
北方打得那么好,西兵不声不响的,太对不起人了,是个人都想着多杀些西夏人,不要说与北方争锋,至少做个陪衬。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天下精锐这个称号。
如此一来,吴骥在西兵中的声望大起,将士们一有空就在议论他了。
刘昌祚手牵一匹骏马,站在山岗上,打量着前方。一阵冷风吹来,卷起漫天的雪花,迷住了他的眼睛。刘昌祚手搭凉棚,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大声问道:西夏人还有多远?
禀将军,离我们只有五六里路了探子忙回答。
好好太好了刘昌祚大是振奋,道:这里地势险要,我们在这里设伏,一定能打西夏人一个措手不及到了这地方,西夏人的铁鹞子难以发挥,正便于我们出击。这一战,我们一定要打个漂亮的胜仗吴都指挥在北方打得那么漂亮,我们若是不打个胜仗,还配称天下精锐么?
西兵数十年来一直是宋朝最为精锐的军队,号称天下精锐,一提起这个称号,刘昌祚就是振奋异常。
宋朝精锐半在陕州,西兵最是天下精锐,这是当时人对西兵的评价。这不是吹出来,是数十年与西夏人打出来的名气,是用血与火铸就的。
隆隆他的话刚一落音,只见一条黑色的线条出现在视野里。
来了刘昌祚双眼一翻,精光暴射,右手按在刀柄上。
那黑色的线条正是西夏大军,只见这条黑色的线条极长,连绵不下数十里,西夏大军人欢马腾,正朝南进发。
长蛇阵哈哈刘昌祚笑得极是欢畅:西夏人真是狂得没谱了,竟然摆长蛇阵,我们只需要拦腰一刀,截为两段,西夏人就首尾难以相济,相互不能照应,我们要收拾他们就太简单了。这一仗,我们赢定了
长蛇阵本就是兵家大忌,原因在于军队拉得太长,一旦遭到攻击,难以在第一时间进行增援。即使是在平原之地,也没几人敢摆长蛇阵,至于演义中的长蛇阵,那是小说家的想法,真要出现在战场上,给敌人从中切断,万事皆休。
更别说,这还是在地形异常复杂的陕州,安定军还占有地利,居高临下,一旦动手就不仅仅是截成两段,而会是截成很多段,让西夏人首尾难以照应,必输无疑。
刘昌祚不愧是久历战阵的老将,一语说到紧要处了。
这好处不需要他来说明,安定军将士谁会瞧不明白呢?个个振奋异常,只等刘昌祚下令。只要刘昌祚下令,他们必然是猛攻,一个天大的胜仗就是必然了。
传令:闭紧嘴巴莫要发出任何声响刘昌祚压低声音。
西夏人已经了出现了,只需要把西夏人放进伏击圈,就是胜券在握,将士们不需要命令也知道该怎么做,个个紧抿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时间,偌大的战场上,只有寒风呼啸的声响,若是不知究里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里伏有数万安定军。
西夏军队兀自不觉,大摇大摆的朝南进发,一头钻进了安定军的伏击圈。最先进入伏击圈的,只有一部分,到后来,进入伏击圈的人越来越多。
安定军将士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一颗心怦怦直跳,右手紧握着刀柄,只等刘昌祚的命令了。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将士们只觉每一个转瞬间都是那么的漫长,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