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盗要洗劫归信城,不要说这是不是事实,就是想想,都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皇甫嵩听在耳里,那感觉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流风盗为祸的时日不短,就没有洗劫过县城的先例,谁也不会信
不可能绝不可能皇甫嵩不容吴骥说话,马上就否决了
要是那个年轻人是曾大年的儿子的话,此事必然如此吴骥却是非常肯定
吴骥深知,若不把此事说个明白,皇甫嵩是不会信的:眼下不是说此事的时候,我长话短说郑大人昨天与何万全商议军机,要剿灭流风盗,何万全对郑大人傲慢无礼,在郑大人面前强横霸道,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儿,那是因为他有所仗恃在当时,我没有明白他的仗恃为何?眼下,我是明白了我们快去告诉郑大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若这不是兵变,而是流风盗要洗劫归信城的话,郑太是首要目标,何万全此来就是奔郑太来的一旦郑太落到他的手里,后果无法想象
咕咕皇甫嵩咽了几口口水,仍是有些难以置信:那真是曾大年的独子何万全与曾少明在一起,流风盗要洗劫归信城未必不可能
他终于相信了这种可怕的后果,可是,这事太难以让人相信了,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吴骥他们正要赶过去,已经迟了只见郑太身着官服,官威堂堂,从屋里出来,打量着兵士,喝斥起来:你们要造反么?
狗官,我们要军饷
你这个狗官,竟敢克扣我们的军饷,害我们饿肚子
郑大人,我们家里揭不开锅了,你就行行好,把军饷发给我们
兵士一见郑太,有的声色俱厉,威吓起来,有的则是哀求
你这狗官,竟敢克扣弟兄们的军饷,饶你不得拿下了何万全手一挥,曾少明率领几个身体强壮的兵士冲将上去,不由分说,把郑太给捆了
你是何人?郑太倒不惊慌,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盯着曾少明,喝问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捉拿朝廷命官,你也不怕抄家灭门?
哈哈曾少明仰首向天,大笑起来:好个糊涂的狗官你可知爷爷是谁?爷爷是堂堂流风盗大当家的独子,曾少明你曾爷爷早就杀官造反了,你可吓不了你曾爷爷
流风盗?郑太猛吃一惊,他是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流风盗竟然敢公然出现在县衙前,还把他给活捉了
郑太是个聪明人,念头转动间,前因后果立时明白了,眼角开裂,眼中流出血来,死盯着何万全,大喝一声:何万全,你这贼子你竟敢勾结流风盗
军饷有甚好吃的?还不如去投曾大当家的,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大称分金,何等的快活何万全扭过头,对着一众兵士,鼓惑起来:弟兄们:这位是曾少当家的从今天起来,我们不再是官兵了,我们是曾大当家的兄弟曾大当家的说了,他吃肉,我们吃肉;他喝酒,我们喝酒;他分金,我们分金,一句话,绝不亏待我们你们可愿随我上山?
手一挥,不少身材高大的兵士手持钢刀,眼里凶光闪烁,把一众兵士围了起来
这些人应该是流风盗,这是在威逼兵士
除了一些心腹外,其余的兵士还给蒙在鼓里,这下是如梦初醒,震惊万分,不知所措
愿随我上山的,好日子少不了不愿随我上山的,休怪何某人认不得弟兄了何万全手一挥,一个流风盗手腕一振,一道漂亮的刀光闪过,一个兵士的头颅就飞了起来,鲜血喷了一地
愿还是不愿?何万全再次催逼起来
你们要是不愿,如今这狗官已在我手中,你们这是杀官造反,官府不会放过你们,留下来,是死路一条只有随我们上山,才有活路曾少年指指郑太,大声说起了利害
你们不要听……郑太临危不惧,正要游说兵士,却是一句话没有说完,给曾少明一指点下,再也没了声音
快把郑大人放了
我们不要这军饷了
有些兵士不愿为盗,忙着求情
哼何万全冷哼声中,三声惨叫响起,三个兵士的头颅搬了家
曾爷爷,我们是有家眷的人,若是上山了,我们的家眷怎生办?有兵士小心翼翼的找借口
你上了山,你的浑家就是你的压寨夫人我们山上,有不少家眷呢我们的家眷可不象你们的家眷那般,面黄肌瘦,她们白白净净,脸蛋比水塘里的藕还要粉嫩曾少明开始诱惑了
在引诱惑与铁血镇压之下,有不少兵士虽是不愿,却是不得不屈服了,愿意上山为盗
很好这才是何某的兄弟何万全对这结果很是满意,大手一挥,大声吼起来:弟兄们: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没亏过你们今日,我再送一笔大财富给你们去,把县衙里的人全部抓住,把县里的钱粮绢帛分了朝廷欠我们军饷,这是朝廷的补偿
这一招有点狠,只要兵士干下这一次,就没有了回头路,只能随他上山去当强盗了有些兵士还是有清醒的头脑,可是,处此之情,不得不干了
于是乎,兵士发声喊,朝县衙冲去
望着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