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讲,独立开府又像是分家,以前呆在天箓岛,即便是做为外门弟子不受门派重视,但是神骜门还是给提供了一些平常很难注意到的保护的,等到从羣峰堂独立出来之后,自己掌管自己的一摊子事情之后,很多事情就必须亲历亲为了,再也不会有谁不吭不响的做好一切了。
龚怀明摇了摇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既然选定了要走独立开府这条路,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不管前面还有多少困难等着他,一个接着一个克服就是了。他绝对不会因为失去了神骜门这棵大树的庇护,就叫嚷着要回去,那样的话,他在精神上永远都别想独立。
欧阳婧媛他们几个把龚怀明的房间收拾好,然后请他去休息。龚怀明让他们三个晚上安排巡逻,如果再有黑衣人之类的人过来捣乱,至少也有个提前预警的时间,不是每次让人摸到床头的时候,他都能够及时警醒的。
一夜无话,直到天亮,再也没有人过来骚扰龚怀明。天蒙蒙亮的时候,龚怀明他们就起床,梳洗打扮,草草的对付了一顿,孙佩原、蔡顾琳被留了下来看家,龚怀明带着欧阳婧媛赶到孤灵岛的码头,登上船,直奔三十多里之外的羣峰岛。
羣峰堂所辖海岛彼此之间距离不等,除了比较著名的羣峰十岛之外,还有一些海岛,距离羣峰岛都比较远,如果这些海岛上出了事,除非是海岛上事先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否则的话,羣峰十岛很难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也是昨天晚上,孤灵岛上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羣峰堂都没有派人过去查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其实,获准独立开府的外门府主一般情况下都不太喜欢羣峰堂插手他们洞府所发生的大事小情,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羣峰堂插手越多,外门府主对自身洞府的控制力就越弱,好不容易从羣峰堂独立出来,谁又愿意一直受羣峰堂的摆布?只有在非得羣峰堂出面的情况下,外门府主才会不情不愿的请羣峰堂出面。
赶在天亮的时候,龚怀明他们赶到了羣峰堂的演武场。龚怀明和田艺红将要举行生死斗的消息早就传遍了羣峰堂,斗法常用,生死斗难见,就连内门一些弟子也赶来凑热闹,希望看看生死斗是个什么样子。
上官嵩早早的就在演武场门口等着,见龚怀明、欧阳婧媛过来,连忙迎了过去。“师弟,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飞鹤传书上面说的又不太清楚。”
龚怀明叹了口气,把昨天晚上黑衣人偷袭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上官嵩一拍巴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师弟,你给黑衣人去势,有欠考虑呀,你应该直接把他的脑袋给割下来。黑衣人一死,才是一了百了。你让他逃走,后患无穷呀。”
龚怀明有些无奈的道:“我倒是想砍黑衣人的脑袋,只是昨天晚上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不是担心黑衣人再拿一个新的防御性灵器出来吗?他要是再弄一个蓝光晶盾什么的,我就别想撵跑他了,更别说杀了他了。为了抢时间,我只能攻击他下盘的要害。”
“这倒也是。”上官嵩自责的说道,“这也怨我,忘了提醒你设置一些必要的防御禁制。师弟,你别着急,我一定帮你好好的查探一下,一个人的命根子被割掉,想遮掩过去是很难的,要不了多久,一定能够把他给揪出来。”
“那就多谢师兄了。”龚怀明说道。
上官嵩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赶快进场吧。今天来了不少人,做你跟田师姐生死斗的见证人。我先带你过去见见他们。师弟,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了,昨天,我见了田师姐,她……”
没等上官嵩说完,龚怀明便打断了他的话,“师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跟田师姐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上官嵩带着龚怀明、欧阳婧媛进了演武场,又带着他们登上了演武场北侧的贵宾席,受邀来做见证人的几位修真者都高坐在这里。
头一位是羣峰堂总堂副总执事陈思成,第二位是符箓府执事冯大千,第三位是药草府管事,女修真曹木欢,她三十多岁,旋照初期的修为,人长得比较一般。第四位是内门弟子童文钥,第五位是第一千三百零九洞府的府主钟道纲。
龚怀明跟五位见证人一一见礼。
陈思成脸色不太好看,他是羣峰堂的实际负责人,在他的管辖下,竟然有同门要生死斗,这无疑是对他管理能力的极大讽刺,对他的威望会有很大的损伤。在龚怀明跟他见礼的时候,陈思成从鼻腔里面嗯了一声,面沉似水,一个字都没说。
冯大千大马金刀的坐着,依旧是一身白,手拿折扇,龚怀明跟他见礼的时候,他双手抱拳回了一礼,“怀明,你是咱们符箓府出来的,可不能给咱们符箓府丢脸,知道吗?”
上官嵩在一旁道:“师弟,冯师兄为了给你助威,我们还没来的时候,他就来了,还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冯师兄如此关心过一个人,你可不能忘了冯师兄对你的好。”
冯大千呵呵一笑,“关心怀明是应该的,咱们符箓府有上百年时间没有出过外门府主了。以前是我对怀明关心不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