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建好,追随者的挑选也很顺利,除了孙佩原之外,还找了一个女性外门弟子,叫做蔡顾琳,四十多岁了,人长得又高又壮,粗手大脚,相貌平平,人很淳朴,能吃苦耐劳。她十六岁加入羣峰堂,在外门弟子中口碑一向不错。
蔡顾琳事先根本没想到龚怀明最终会选她做追随者,她就是抱着“宁杀错,莫错过”的原则,过来碰运气的。跟她一起过来竞争追随者名额的外门弟子,足有百余人,其中不乏漂亮的大姑娘,英俊的帅小伙,相比之下,她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
意外中选,蔡顾琳对龚怀明感激不尽,口拙的她激动之下,说了很多感恩戴德的话,发誓会一直忠诚于龚怀明,为龚怀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龚怀明温言叮嘱了蔡顾琳几句,以他为首的第一千三百二十九洞府的成员算是完全到位了。龚怀明倒是想多招收几个追随者,只可惜按照神骜门的门规,外门府主只能够两个追随者,再想多招人,就只能做他的下人奴仆了,这方面的人数没有限制,可是又有哪个外门弟子肯屈居下人奴仆之位。
洞府建好后,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就是乔迁之喜,说白了就是广发请柬,请客吃饭。龚怀明以后是打算往外卖坐骑的,多认识几个人,对坐骑的销售会有不小的帮助。何况,要在羣峰堂中拥有话语权,不多认识几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当然,无论是在羣峰堂,还是在内门,修为境界的高低才是决定话语权多少的最根本要素,但是提升修为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一日,龚怀明在孤灵岛大摆筵席,宴请友朋。他给羣峰堂的总执事、副总执事、羣峰九府的执事、管事全都送了请柬,另外还给内门的几位护法、长老,送了请柬,现存的外门府主也都受到了他的请柬。
请柬撒出去不少,最后肯过来捧场的也就是二十多个人,内门除了来了一个童文钥之外,再无第二个人光顾。龚怀明也不在乎这些,他跟应邀而来的同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上官嵩端起了酒杯,“各位,怀明是我的师弟,我们俩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以后请大家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帮衬一下怀明。别的不多说了,先干为净。”
众人刚要陪着上官嵩喝一杯酒,一声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这里可真是够热闹的。一个个都喝的酒气熏天,你们那里还有一点修真者的仙风道骨,传扬出去,没得丢了我们神骜门的脸面。”
筵席是露天摆放的,龚怀明的洞府也没有建围墙,有什么人过来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众人顺声望去,来的人一共有三位,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跟龚怀明有着“撞头之恨”的田艺红,在她身后,跟着方氏兄妹。
原本热闹的筵席马上变得鸦雀无声,龚怀明跟田艺红的那点事,在座的有谁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有着难以解开的恩怨。
龚怀明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田艺红明显是来寻衅滋事的,是来砸他的场子,龚怀明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上官嵩连忙从酒桌后面绕了过来,迎向了田艺红,“田师姐,你跟龚师弟过往有些误会,不如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此算了吧。咱们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后还是相亲相爱的同门师兄弟。”
田艺红冷哼一声,“给你面子?哪谁给我面子呢?你上官嵩吗?你的面子有那么金贵吗?”
上官嵩也不生气,“师姐教训的是我的面子不值钱,不是还有在座这么多位同门吗?田师姐,听小弟一声劝,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跟龚师弟之间不就那么点破事吗?只要说开了,就烟消云散了。如今,龚师弟已经独立开府,在咱们羣峰堂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师姐何不趁机结纳龚师弟,以后互相帮衬,不比什么强?”
田艺红根本听不进去上官嵩的劝,她素日里跟上官嵩客客气气,不代表着上官嵩在她心目中有多大的分量,“上官嵩,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姐,就靠边站,不要在我耳朵边聒噪,再敢罗嗦一句,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龚怀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田师姐,有什么冲我来,别倚老卖老,冲着上官师兄撒泼。你不撒泼,我们也知道你是个女人。”
短短一句话,一下子就把田艺红气的七窍生烟,一双凤目寒光四射,恨不得把龚怀明给冻成冰块儿,“龚怀明,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能够寻找到蛟龙的下落。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肉太臭,蛟龙都不屑的吃你。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给你半年的时间了,应该在大比结束后,就跟你清算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龚怀明看了看田艺红,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方梦言,“师姐今天不找我,回头我也要找师姐说道说道的。”
田艺红冷哼一声,“各位,今天我请你们做个见证,我正式向龚怀明发出斗法邀请。一战定胜负,一战决生死。龚怀明,你要是个男人,就赶快应战。”
龚怀明眉头一皱,他跟田艺红虽然不对付,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生死大仇,他没想到田艺红竟然恨他到了如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