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对外门弟子大比的重视,内门派了一名长老过来,参加外门弟子的抓阄仪式。这名长老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却满头黑发,面色红润,要不是他眼角、嘴角等地方密布的皱纹,说他只有三十多岁也有人信。抓阄仪式在羣峰岛的演武场举行,这里也是外门弟子进行武斗的场地。
演武场内一共有千余个座位,此时的上座率达到了七八成,几乎所有的外门弟子都过来看热闹。在演武场的南侧紧邻贵宾席的位置,有一个面积不大的平台,平台南端跟贵宾席相连,北端有护栏,东西两端的台阶一直延伸到了地面之上。
内门长老、羣峰堂总执事仇步桐、副总执事陈思成等人在贵宾席高坐,符箓府的执事冯大千奉命住持抓阄仪式。
冯大千先说了一通举办外门弟子大比的重要意义,又申明武斗时要注意的一些事项,之后便让报名参加武斗的外门弟子登上平台抓阄。
龚怀明抓的号倒是挺吉利的,八号,只是这个号却没有轮空的机会,需要跟另外一名抓到八号的外门弟子进行斗法。
抓阄仪式持续的时间很短,也就是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整个仪式就进行完了,之后,冯大千便宣布武斗开始。
武斗一共进行三天,第一天上午是三十二进十六,下午,十六进八,第二天上午八进四,下午四进二,第三天决定状元、榜眼、探花和第四名的名次。
演武场内早就布置好了,分割成了十五个场地,进行武斗的外门弟子按照编号,进入场地斗法。
另外一名抓到八号的外门弟子是一个中年妇人,三十多岁,有几分姿色,只是她的嘴角下垂,眉毛倒立,破坏了她的整体形象。
“区区龚怀明,不知大姐如何称呼?”龚怀明上场后,主动跟对方打招呼。
“小白脸,废什么话,打过再说。”中年妇人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鸳鸯刀互相拍了一下,声音异常的清脆,“鸳鸯刀下死,做鬼也风流。小子,让我送你下黄泉找女鬼作对苦命鸳鸯吧。”
说着,中年妇人便挥刀猱身而上,扑向龚怀明。
龚怀明对这个中年妇人一无所知,不知道她用的鸳鸯刀是灵器,还是普通的兵器,他一抖手,打了几张极品冰盾符出去,随后手掐灵诀,“疾。”
冰玉剑应声而出,经过半个月的苦修,龚怀明已经可以灵活自如的操纵冰玉剑了。
中年妇人身形十分的灵活,在极品冰盾符化成冰盾挡住了她的去路的时候,她便体态轻巧的刹住了前进的脚步,将左右手的鸳鸯刀互相斫击了一下,一条火蛇从鸳鸯刀中冲了出去,扑到了冰盾之上。
眨眼之间,冰盾就化为乌有。不容龚怀明再次打出极品冰盾符,中年妇人又一次将鸳鸯刀互相斫击了一下,这次鸳鸯刀没有再放出一条火蛇,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
正对着中年妇人的龚怀明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自己一阵头晕,脑海好像被什么冲击了一下似得。他连忙一咬舌尖,清醒过来,这时候,中年妇人已经抓住时机,扑了过来,鸳鸯刀背在手中,刀刃朝外,上斩龚怀明的咽喉,下切龚怀明的下身要害。
龚怀明反应极快,他来不及多想,运起方寸乾坤的灵诀,心神一动间,闪电般移动到中年妇人的身后,右脚倒踢,一脚踹在了中年妇人的屁股上,将之踹了一个趔趄,妇人踉跄着朝前跑了几步。
龚怀明回转身,再次面对中年妇人,此时他已经能够确定中年妇人跟他一样,也是一名修真者,她手中的鸳鸯刀也是灵器,品阶虽然不祥,但是可以放火,另外还有不知名的招数,可以对人的精神直接产生攻击。
果然,报名参加武斗的外门弟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有几样拿手的本领,疏忽不得。
中年妇人这时候看龚怀明的眼神已经不善,无论哪个女人被男人踹了屁股,都会变的跟她一样的。她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在鸳鸯刀上,然后嘴唇快速的蠕动着,似乎在念什么口诀。
龚怀明见妇人又是喷血,又是念诀的,马上断定她是在准备释放什么大招,他可没有被动挨打的习惯。他一掐灵诀,凌空一指点了一下冰玉剑,“去。”
冰玉剑如同毒蛇出洞,疾射中年妇人的咽喉。
中年妇人一甩头,她头上插着一根簪子,簪子的末端是一个铜钱模样的吊坠,她这一甩头,吊坠就从簪子上掉了下来,冲着冰玉剑就飞了过去。
冰玉剑刺在了吊坠上,一瞬间,就将吊坠破成两半儿,不过冰玉剑的去势已尽,对中年妇人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中年妇人眼中露出一丝讥讽,口中念诀的速度更快了。
龚怀明作势又掐灵诀,一副要驭使冰玉剑的样子,右手却在腰间一拍。他的腰间挂着一个水囊,水囊里面装着一壶水,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水,而是专门用冰块镇过的冰水,冰凉刺骨。
这是龚怀明事先专门准备的,为的是发挥一些出奇制胜的效果。水囊的塞子塞得不是特别紧,龚怀明没有太用力的拍,塞子就飞了出去。水囊里面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