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承轩将之前所学剑法都回顾一遍之后,已经是月上长空时分。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
幽幽月光照在苍岚山的奇壁怪岩上,映出奇特的形状。
元丘子一言不发地望着张承轩练剑的身形,心中涛澜起伏。
他很聪明,也很努力。世界上可怕的不是比你聪明的人,而是聪明还努力的人。张承轩就是这一类。他有时候可能耍耍小聪明,也因此洋洋自得,但他很快能沉下心来练功,似乎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这个孩子能静能动,能沉默能跳脱。他犟脾气上来的时候,比谁都更执着努力。
最恐怖的是,他那奇怪的体质。如果元丘子没猜错的话,这少年便是仙魔双生的体质。
他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仙魔双生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情况,要么就是修炼者体质特殊,要么就是修炼者身体里流动着具备兼容xing的血液。
“小子,你父母是谁?”元丘子忽然发问。
张承轩一怔,收剑道:“元丘爷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元丘子道:“你便老实回答我。”
张承轩道:“我从小父母双亡,是两位伯伯将我和铁蛋一手带大。我从来不知道我爹娘是谁,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嗯。”元丘子点点头,张承轩自己都不知道,他更无从推测了。
但若这小子真的有仙魔双生的体质,那恐怕是一个修炼奇人,这种人可以仙魔双|修。通常说来,具备这种体质的人,因为yin阳二气冲突,所以体质瘦弱,天赋寻常。而眼前这小子,却恰恰相反,他体魄强健,天赋惊人。倘若他不分白天昼夜地练功,就比别人多了一倍的时间,两种灵息力融合起来,有yin有阳,符合天地中庸之道,一定会强大得可怕。 阅读尽在更何况,他还这么聪明。
“元丘爷爷,你在想什么?”张承轩忽然发问。
元丘子“呃”了一声,“没什么,老夫发发呆。”
张承轩“哦”了一声,抬头望向天边那弯新月。
“月亮好弯。”他轻轻地道。
今ri是月初,是月亮最弯的一天。
元丘子想了想,终于yu言又止,他岔开话题,“小子,我们回去吧。”
张承轩点点头,收起七曜星轮。
近ri来,昊天门的弟子都十分勤奋。白天修炼灵息力,晚上还抓紧时间练习法术和招式。现在弟子们还没回来,房间里只有七八个修为较弱的弟子,他们并没有报名参加比剑大会,所以也不需要早出晚归地修炼。
张承轩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找了一圈,但见铁蛋也没回来。他便走到无人的角落,坐在椅子上思考剑术的思想。
刚想了一盏茶的时间,忽然听到门口喧哗起来。
细碎的脚步,沉重的喘气声响起,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呼……呼……”那人右手扶着胸口,似乎受了伤。张承轩回头,但见黯淡的烛光下,一名凝丹期初期的师兄一瘸一拐着,他身边围了几个低一届的弟子,正关心地看着他。那师兄双臂一振,推开扶着他的众人,捡了一张椅子豁然坐下。
“妈的!”那师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大骂,“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偷袭围攻老子,老子定要、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那师兄似乎被人揍了一顿,鼻青脸肿,面目难堪,左边额头鼓了一个大大的包,右颧骨高高肿起,鼻孔里还微微渗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阅读尽在想必有人对着他当面就是一拳,揍得他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显然,揍他的人并不想害他xing命,只是想打痛他筋骨,让他几天之内没法行动,所以下手并不很重,而这师兄也只是受了一点外伤。
“周师兄,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名年幼的师弟充满关切地问道。
那周师兄哼地一声,“他nnd,老子今晚收工回来,走在山路上,忽然蹿出几个黑衣蒙面人,二话不说围着老子一顿猛殴。从身法上看来,那群狗杂种倒不像是山上的人,也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子双拳难敌四手,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哎哟!”周师兄情绪激动,难免牵动身上伤口,他痛苦地大叫起来。
另外一名师弟道:“周师兄,我即刻为你去拿点丹药。”
那周师兄痛得呲牙咧嘴,“快去!唉,老子痛几天是小事,妈的,就怕没法参加后天的比剑大会了!”
另外一位师弟道:“是啊,周师兄,你这样子,恐怕没法上场啊!”
周师兄最恨别人说他没法参赛,他的马脸立即拉了下来,“你们这群窝囊师弟,还不赶快给我找药!整个星河峰人才寥寥无几,也只有师兄我,才是你们的希望!”
“是是。”几名师弟唯唯诺诺。平ri这周师兄xing格暴躁、狂妄自大,他们在师兄的yin威下自然不敢怠慢。
张承轩觉得此事有些好笑,单瞧那周师兄的脸就像捅过马蜂窝似的,那群人还专挑着他的脸打,定是